莫小荷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快要窒息,她的鼻尖萦绕着的都是顾峥身上草药的香气。
轻轻用手推了推顾峥的后背,她示意他赶紧想办法,支开莫怀远。
多好的借口,让大哥回到上房伺候爷奶,怎么顾大哥就这么不开窍!
无论莫小荷怎么暗示,顾峥就是无动于衷。
她一着急,拧上了他的屁股,肌肉有些硬,还是翘臀,手感不错。
一次没摸够,莫小荷下意识地又摸了一把。
她可以向老天发誓,她不是故意的。
只是这手感,让她想起李氏说的话,野猪肉之所以好吃,是因为常年在深山里跑,肉紧实。
关键时刻,莫小荷跑偏了,眼前黑乎乎一片。
顾峥本来身子紧绷着,被突然袭击,感觉到自己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恨不得从床上跳起。
“顾大哥,你的伤口还没好吗?”
莫怀远见顾峥脸色涨红,额头冒汗,睡意去了一半。
伤在后背,但是顾峥坚持不肯让他帮着上药,并且很肯定,莫怀远以为对方有什么难言之隐。
“恩,撞到桌角,有点难受。”
顾峥用袖子擦擦汗,他撞到的是莫小荷的咸猪手。
二人只是定亲,私下背着长辈见面已经是不合礼教了,若是同床,不管发生还是没发生,都会让莫家人有看法。
他自己不怕,可是不忍心莫小荷被苛责。
所以,这几天二人没见面,他能下床,却没有出门走动。
窸窸窣窣,门口传来一阵响动。
莫怀远精神一震,爹娘刚到县城,不可能连夜赶回来,那么半夜三更,到底是谁在撬锁?
铁链子的声音不算大,只是屋内莫怀远三人都没入睡,听得真切。
“顾大哥,怕是有人来了。”
莫怀远赶紧灭了油灯,熟门熟路地在墙角找到一个铁锤防身。
大舅娘文氏走之前让他们当心,那村长,说不定要再次行动。
“我下床和你看看去。”
顾峥深呼吸,穿鞋下地的同时,不忘记摸黑整理下床帐,很好地隐藏了莫小荷。
屋门被开了一个小缝隙,只见门口处,有个黑漆漆的影子。
黑夜里,对方拿着锃亮的匕首和铁丝,正在翘着门锁。
深夜破门而入,必定是意图不轨。
莫小荷从被子里钻出来,揉揉额角。
的确,是她大意了。
她没想到,村长一家能这么丧心病狂,有疯狂报复的念头。
或许作案之后,对方连夜跑路也说不定。
“是村长和他娘子。”
顾峥略通武艺,夜视能力要强于莫怀远,他很快看清楚来人。
村长和母夜叉每个人手中都握着一把尖锐的匕首,来者不善。
“我们怎么办?”
莫怀远六神无主,家里老弱病残,爷奶睡得熟,他一个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有一个娇滴滴的妹子,唯一能出手的顾峥,前几天救火身受重伤。
如果对方闯进来行凶,生擒活拿,似乎没有几分把握。
“不用担心。”
顾峥语调沉稳,接过一根木棍,以一敌二,对方又不是练家子,抓住他们应该没问题。
捉个现行,送到衙门,看他们有什么话说。
村长和母夜叉上门行凶,莫小荷再也坐不住了,她恨不得杀出去和对方拼命。
真是胆大包天,莫家还没找那个太监算账,他倒是先找上门了!
“救命啊,救人啊,进贼人了啊!”
莫家老太太白日喝多了汤,睡得迷迷糊糊尿急。
莫小荷又不在上房,老太太摸黑出门,结果正好和撬门的村长一家撞个正着。
深夜里,一声凄厉地惨叫传得老远。
“咋回事?”
几乎过了一两秒,邻居家点亮了油灯。
“有贼人带着尖刀!”
刀光明晃晃的,吓得莫家老太太腿软,她瘫倒在门口,不停地尖叫。
村长骂了一句娘,他和家里母夜叉正准备远走他乡,走之前想干一票狠的。让他不痛快的,他会让那些人连不痛快的机会都没有。
火烧莫家老房,事后,村长很后悔,还不如在烧房子之前,进屋打劫一番,作为以后路上的吃穿用度。
当然,老房不如莫景山家有钱。
于是,他摸清楚莫家的情况,趁着莫景山和李氏不在,打算制造灭门惨案。
杀了莫家老小,打劫银子,并且一把火烧了屋子。
母夜叉收拾好行囊,连夜把闺女送到镇上,到时候一家在镇上汇合,天亮就出城。
等村里人扑灭火,反应过来的时候,或许他们早已经到了大越。
从此山高水长,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原本,村长成了太监,他家母夜叉失去后半辈子的性福,没少闹,要和他和离。
他拿出以前家里的春宫图,又用木头做了个模型,打磨光滑,伺候得母夜叉舒爽。
在他的讨好之下,母夜叉终于下定决心干一票,但是前提是必须除掉张寡妇。
村长欣然应允,他对张寡妇恨之入骨,这骚娘们是个白虎,生生克死了她男人,谁和她沾染上谁倒霉。
弄死张翠花,就当是为民除害。
村里人家夜不闭户,莫家也是如此。
不过那是从前。
莫小荷穿越过来后,每晚必定要检查门锁,她来自现代,对不关门的行为不习惯,很没安全感。
村长和母夜叉正在合伙敲门,没等进院子,行迹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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