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谢家的姑娘的确是比外面的男儿都要强上几倍,若要真像其他女子一样娇滴滴柔柔弱弱的,我还未必瞧得上眼呢。”忻昂说道。
“呸!”谢清瑶又忍不住啐了一口:“难道还要我谢谢你不成?我和你并不相识又没有见过几个面,忻少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说这种臭不要脸的话,就不怕上街被人蒙头暴打一顿吗?”
“你可以试试,”忻昂并不接受谢清瑶的威胁。
谢清瑶眸子闪过狠厉,恶狠狠的盯着忻昂,大声呵斥道:“赶紧滚!”
可是忻昂偏偏很有兴致的样子,走过来伸手拂过谢清瑶的耳朵,谢清瑶一把甩开。
“忻少若果实在如饥似渴大可去群芳斋让花魁好好伺候伺候你,何必在这儿自取其辱,让人倒胃口!”
“如饥似渴?”忻昂愣了一刻,随即抱着肚子大笑道:“谢家的小姐果然不一般,说这种话都心不跳脸不红的,不过正合了我胃口。”
谢清瑶对眼前的无赖实在是忍无可忍,压不住心口的怒火,便恶狠狠的抬起拳头砸向忻昂,可谁知手腕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入了忻昂的手掌内,下一刻忻昂稍稍一用力,谢清瑶整个人便支撑不住往前倒。
谢清瑶忍不住惊呼一声,随即眨眼间便整个人落入了忻昂的怀抱里。
谢清瑶的脸颊正贴紧忻昂的胸膛,耳边是他心跳的声音,谢清瑶睁开眼睛抬眉望过去,见忻昂正饶有兴致的低头看向他,嘴边挂着浅浅的微笑。
谢清瑶赶忙站直了身子,甩开忻昂握住的手,伸着手指头大骂道:“你趁人之危,你、你混蛋!”
忻昂却是看着谢清瑶气鼓鼓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来人!来人啊!”
谢清瑶此时因为怒火两颊通红,几乎一路红到了脖颈,她重重的呼气胸口起伏,大声叫嚷。
听见谢清瑶的呼喊声,三四个小厮赶忙跑过来,站在谢清瑶的身边听命。
“把这个毛贼给我乱棍打出去!”谢清瑶已经因为怒火完全失去了理智,大声的命令道。
小厮领了命,立刻三三两两的抽出棍子就要上前打。
正时不远处忻府的家丁也赶了过来,立马上前挺直了背部说道:“这位是忻府的忻少,谁敢!”
小厮们听了手中的动作顿了一刻。
忻少这个人谁不知道,当初浩浩荡荡的突然搬到襄阳府的时候就已经传开了忻府的事情。
虽然大家并没有查清这个忻府的背景到底是什么,但也看得出来肯定非同一般,而那位神秘莫测不知道身份的忻少更是在大家的口口相传中化作了神一般的人物。
这下小厮们已经不敢再动手了,可是又不能违抗自家小姐的命令,只能一个个手拿棍子杵在原地。
谢清瑶见状更是恼怒不已,她自然知道眼前的人惹不得,刚刚那也不过是一怒之下做出的事情罢了。
她只得竖眉冷声对着忻昂说道:“忻少是想走着出去还是爬着出去?”
忻昂灿然笑了笑,转身边走边说着:“放心吧,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忻昂说着便已经同家丁离开,留下面色惨白的谢清瑶,她现在只想钻进一个洞里再也不出来。
而小厮们听见忻昂留下的意味非凡的那句话,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忻昂走出谢家这才觉得之前的阴郁一挥而散,满心满意的回了忻府歇下。
河南府那边正式开始受理文渠镇和襄阳府的案子,又因为之前确凿的证据,证明了襄阳府衙的那场大火中死去的十来个人的确是百姓之后,整个襄阳府衙被河南府赶来的官兵团团围住,而襄阳府的所有官员也被官兵们困在府中不能踏出半步。
这一突如其来的事情轰动了整个襄阳府,大家都不知道襄阳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但都已经预感到襄阳府要面临重大的事件了。
由于这次的案件在襄阳府引发了不小的轰动,所以河南府这边也加快了速度,尽量早点结案好恢复襄阳府的秩序。
而谢卓妍也被从文渠镇的牢房转移到了河南府的牢房内,一切案子都交由钱知府查办,白大人便留在了文渠镇。
胥知府此时坐在胥府内坐立不安,他来回急促的踱步,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站在门口的官兵。
这些官兵都是从河南府过来的,如今每个襄阳府的官员府都被围住。
所以现在胥知府就算是再火急火燎的想要找马通判商量一下也无可奈何,只能自己一个人焦急的来回踱步。
他再接到文渠镇那边赶往河南府的消息后不久,河南府的官兵便冲进了襄阳府,给胥知府来了个措手不及。
他甚至现在都搞不明白,河南府到底为什么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而官兵带来的文书上只写着证据确凿两个字,断定了文渠镇的案子跟襄阳府有所牵扯。
胥知府愤怒的将香几上的茶盅一把扫下去,大骂道:“混账东西!”
平时看着马通判精明狡猾,可谁知道不过是对付一个小小的刘铁拳的事情都办不好,反倒给自己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真是看走了眼了,既然这样胥知府倒不如自己想办法,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又抬头看了一眼门口,随即阔步走向门前,意料之内的走来一个官兵阻拦道:“胥知府不要怪罪,上面命令了,所有官员都不得出入。”
胥知府点头应了一声,随即摆手示意官兵走过来。
他们二人走了离门口几步远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