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堂之内的所有人都只瞧着马通判和马夫人吵得不可开交,都差点忘记了如今还在府衙大堂之上,正在审理案件。
顾大人也看好戏差不多了,便威严的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大堂之上哪里容得你们造次!都给本官拉下!”
顾大人一发喝令,官兵们立刻上前将缠绕在一起对骂得脸红脖子粗的两人拉开来。
马夫人早已经怒红了眼眶,双手把拉着想要挠花马通判的脸,还好官兵们制止的及时。
马夫人见抓挠无果,便立马转头跪下来说道:“大人!臣妾还有一事禀告!”
马夫人说着伸手指着马通判说道:“他不仅贪赃枉法,还曾经凭着自己上是襄阳府命官,强迫襄阳良家妇女实施****,大人!此等恶人定要绳之以法!”
周围的众人立刻倒吸一口气。
“这是多大的仇啊!”
“我回去得好好待我家娘子,太可怕了!”
“马通判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良家妇女,可怜啊!”
顾知府再次连连拍了惊堂木,喊着:“肃静肃静!”
众人终于停下了议论声,大堂内又一次回归平静。
而只有谢卓研显得格格不入,她站在一处不显眼的地方冷眼旁观,嘴角时不时的浮现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这时那位老夫也已经一一鉴别了箱子内所有珍宝,上前来拱拱手说道:“回大人,这些珍宝每件都价值连城,数目庞大,恕下官一时之间难以估量价值何许。”
众人再次惊愕,到底何等庞大的数目,一时之间也难以大概估量出数目。
这得是贪污了多少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最重要的是,襄阳府民众居然从不得知!
顾知府点点头,挥手示意老夫退下,随即看向马夫人说道。
“马夫人,你可不能在大堂上胡言乱语,你指控马通判可有确切证据!”
“有!当然有!”马夫人昂起头不顾一切的说道:“我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让这小人不得翻身!也让襄阳府道众人看清楚他的真实面目,替襄阳府的所有人讨个公道!就算今日我死在这小人手里也毫无遗憾!”
“好了好了!”顾知府摆摆手,听着这两个人你死我活的争吵顾知府早已经疲惫:“你还是快点说说证据何在吧。”
马夫人重重的点头说道:“大人现在就可以请东昌街的何家,何家的寡妇守寡十年,当初何家的当家一死,这个厚脸皮的便瞧上了那位何夫人,想要纳她为妾,威逼利诱却遭狠拒,便在某夜擅闯何家,凭着他自己通判之职强行蹂躏何夫人!”
“请大人即刻去将何夫人请上前来作证!”马夫人最后重重说了一句。
顾知府微微颔首,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谢卓研,见谢卓研微微点头才命令下去。
“传东昌街的何家何夫人。”
两个官兵立刻领命消失在大堂前,众人让开了一条路之后立刻又涌上前来。
“这位马通判简直十恶不赦!”
“居然还一直逍遥法外!”
“顾大人一定要替我们讨回公道!”
民众的怒意也被点燃,纷纷怒骂着马通判。
马通判听着身后响起的各种怒骂声,已然双眼空洞无神,只觉得身后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马夫人则是一直用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冷然又充满恨意的怒瞪着马通判,犹如恨不得当场掐死他。
大堂内人声鼎沸,怒骂声唾弃声充满了整个大堂之内,除却围观的民众和跪在中央的二人,其他人则是相对平静的有些无法融入眼前的情景。
不过一会儿,一位身着粗布麻衣,头发凌乱的妇人被领到了大堂中央,何夫人一来便看见了跪在地上的马通判,神色立刻煞白,恐慌的看向高座上的顾知府扑通一声跪下来:“民妇拜见顾大人。”
随即何夫人抬起头,即便此刻她蓬头垢面,身上的粗布衣打了好几个五颜六色的补丁,可是那细长的柳眉和嫣红的嘴唇依然无法掩盖,活脱脱一位美人胚子。
难怪马通判居然连一位寡妇都不放过,强行****!
顾知府微微颔首,尽量缓和着语气,怕吓到了眼前的何夫人。
“何夫人不必胆怯,如今你只管实话实说,将马通判的罪行告知于我,若情况属实我定会替何夫人讨回这个公道。”
何夫人怯生生的瞟了一眼马通判,见马通判似乎根本没有看见何夫人一般,垂着脑袋根本看不清面容。
何夫人见马通判毫无生气犹如行尸走肉一般,也微微壮了胆子,悄悄的瞟了一眼谢卓妍随即转头看向顾知府说道。
“十年前我夫君病逝,马通判他……”何夫人突然哽咽了起来,抬起脏污的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他想要纳我为妾,我不依,他便趁着晚上东昌街人烟稀少,又因为我一人在家中无依无靠,便强行破入我家,强行****于民妇。”
何夫人说到这里已经泣不成声,她哪儿能想得到十年前的积怨终于能够吐出来,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也终于能够将她恨之入骨的这个臭男人绳之以法。
何夫人不仅是因为委屈而哭泣,更是因为终于报了十年之怨恨,喜极而泣。
顾知府微微安抚了何夫人,随即又道:“你敢以性命担保你所言毫无隐瞒吗?”
“民妇以命担保,此人为非作歹,纠缠民妇已经不是一日两日,十年前几乎****缠着民妇不放,我的儿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