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瑶不明白那个神秘的忻府当家到底打的什么算盘,谢老爷和谢云彬更是不清楚这个素未谋面的忻少为何要出手相助。
但是又不好当面问韩当家,免得让人起疑又让忻府的人掉了链子。
韩当家却是没有察觉到谢家三个人的异常,依旧在那里独自一人滔滔不绝。
“我们韩谢两家也算是交好,竟是不知道忻府的人对待谢家如此赤诚,不知道谢老爷能不能替我引见引见,说不定咱韩谢忻三家就是不说外话的亲人了。”
谢老爷鄙夷的瞥了一眼韩当家,见他那一副嘴脸就想拿起扫帚将他直接扫出门外。
难怪一进门就好话说个不停,马屁拍的当当作响。
原来是想靠着谢家和忻府攀上关系,真是想得美,如今就连谢家还不清楚怎么回事儿呢。
“那既然事情就此解决了,那谢某便也安心了,”谢老爷赶忙下了逐客令,不想让韩当家多待一分一秒:“谢某有机会定会向忻少传达韩当家的谢意,韩当家慢走啊。”
韩当家听了一怔,话匣子一下子紧闭。
他眼睛睁大愣了一刻,随即面色上浮现一丝尴尬且羞恼的神色。
不用想都知道谢老爷是想赶着他走呢,什么传达谢意,不过是个客套话罢了。
韩当家想继续带下去和谢老爷好好寒暄几句,但是见着起身的谢老爷一脸认真决绝的样子便说不出话来。
无奈之下韩当家只得拱了拱手,离开了永兴镖局。
而在送走韩当家之后,谢老爷立即原形毕露,此前的疑惑和纠结瞬间表露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谢老爷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忧:“无缘无故素未谋面的忻少怎么会替我们出那么一大把黄金,我们谢家上辈子到底是救了菩萨还是做了孽?”
谢云彬虽然心中也如同谢老爷一般,但是表面略显沉稳。
他皱眉思忖了一刻,摇摇头道:“忻府来襄阳府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我们谢家和他们从来没有过交集,这件事情太奇怪了。”
下一刻,却见谢云彬眼睛一亮,抬头看向谢老爷。
“我想起来了,”谢云彬说道:“那个匾额,匾额是忻府送来的!”
一提到匾额,谢清瑶的身子微微一震,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心虚的缩了缩肩膀。
可不关我的事儿啊。
果然谢云彬转头看向谢清瑶问道:“那个匾额听二姐说可是忻府的人赠与你的,你和忻府的忻少到底什么关系啊。”
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让忻少一掷千金呢。
谢云彬的思绪早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什么私定终身以身相许之类的早就想过一遍了。
“五妹你去求人家了?”谢云彬果然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清瑶你可得赶紧说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谢老爷也催促着谢清瑶。
如果是好事谢老爷自然乐得开心,但只怕万一这件事情可不算得上好事。
谢清瑶撇了撇嘴,不好气的别过头喃喃道:“我怎么知道,我也不认识那个人,谁知道他干嘛要这么做。说不定是钱多的没处放,顺便卖了我们一个人情罢了。”
要是外面的人听闻了这件事情还不知道怎么想我们谢家呢。
“你不认识?”谢云彬有些微微恼怒,他只怕谢清瑶干了什么傻事:“你不认识人家干嘛要花一万两黄金?!”
“我是真不知道,”谢清瑶有些无奈,如今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我不过是走过一趟忻府的镖,回来之后忻府的那个人就莫名其妙的给我送来一块匾额,我哪儿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想着问谁呢!”
谢清瑶总感觉忻府的这个当家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更何况这是一万两黄金啊,好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大的数吧。
“你真不认识他?”谢老爷见谢清瑶的样子也信了一般。
“真不认识,连他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谢清瑶无辜的点了点头。
谢云彬稍微松了一口气,见谢清瑶的样子也不像是说谎,可是这件事情又该怎么解释呢。
“那……”谢云彬思索一刻后缓缓开口道:“我们是不是该上门答谢一声,毕竟……”
毕竟是一万两黄金啊。
每每想到这里,谢老爷和谢云彬便感觉忍不住就要晕过去。
谢老爷来回踱步,捻着下巴思索:“答谢是一定要答谢,我们得备上几份厚礼,这一万两黄金的恩情真不知道该怎么还人家。”
“这厚礼可是有点难办,”谢云彬看着谢老爷说道:“我们就算拿出谢家最厚重的礼也不定人家能瞧得上眼,反倒会显得我们过于寒碜。”
“真是难办,真是难办……”谢老爷也想到了这一点。
受人这么大的恩情,使得谢老爷和谢云彬都开始不知所措,一种无以回报且无地自容的自卑感油然而生。
正这时,门外赶来谢家的家丁,他走进来施了礼说道:“老爷,忻府来人了。”
“忻府?”
一听“忻府”二字,三个人齐齐回头看向家丁,提着嗓门问道。
家丁突然被谢老爷谢云彬和谢清瑶三个人同时这样盯着看,顿觉一阵惊悚,下巴颤了颤,才怔怔点头道:“是。”
谢老爷和谢云彬相视一眼,随即赶忙吩咐道:“快请,快请进来。”
家丁这才领命退了下去,不过多时一位身着显然不同于俗人的家丁款款走进来。
谢老爷和谢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