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阳站在病房里,床上躺着的陈夏安已经在打了针镇定剂后睡了过去。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慑人气息,让向他说明病情的医生都心里直打颤。

“陈先生,令弟下、身伤情严重,由于救治时间不及时,恐怕以后都不能再勃、起了。”

嗙!一声炸响,陈泽阳一脚踹上旁边的桌脚,木桌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摇摇晃晃起来。他眼底满是嗜血阴冷,将这个炎夏的热气都排斥在身体外面。医生拿着病例表,赶紧逃出了病房。再多呆一分钟,他估计都要窒息。

陈泽阳垂眸去看陈夏安苍白的脸,两兄弟相差五岁,他在商界打拼沉浮,而陈夏安则在上层圈子里花天酒地,肆意妄为,两人间的感情并不是很深厚,他同陈夏安的联系,也多是在年末归家那几天,平日里,电话都很少打。

可这不代表,他看到陈夏安被人欺负,会无动于衷。他和陈夏安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这层羁绊,是任何情况都改变不了的。

现在陈夏安变成了这个样子,若是醒来,知道自己下身废了,恐怕会癫狂起来。陈泽阳想,他对杨俨手段太轻了。

这是回资州的第六天,除去第一天和第二天,最近这四天都很平静,到处都一片祥和。温倩的情绪有了部分好转,起码不会被杨俨碰一下就尖叫出声,虽然还是会乱打人,但至少杨俨可以拥抱她了。

杨俨知道陈泽阳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也一直都在等待着,所以,当他下楼后,看到医院门口停着的黑色轿车,以及站立的两个西装男时,他面上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杨少,我们老板请你过去一趟。”个子较高的西装男语打开车门,请杨俨进去。

杨俨站着没动。

“老板说如果你不去,我们就请温小姐的母亲去。”高个子语气没有起伏。

杨俨面色猛地一懔,就算清楚这是一场鸿门宴,他也不得不去了,杨俨举步上前。忽然胸口横过来一只手臂,杨俨不解其意。

“杨少身手太厉害,老板怕你伤到其他人,让我们给杨少注射点东西。”话一落,高个子西装男从身后拿了只针管,里面装着透明的液体。

杨俨全身肌肉都绷了起来,尖锐的针尖刺进他颈下,几秒钟不到,他感觉到身体开始发软,连站几乎也快站立不住。

肌肉松弛剂!杨俨在倒下去,脑海里冒出这几个字。

被人搀扶着上了汽车,杨俨手抓着车门,以防自己歪倒。车子快速飞奔在街区上,一路狂飙,二十多分钟后,停在了一家高级会所前面。

前面的人下车,到后面开车门,随后提着杨俨胳膊,把人带了出去。

杨俨两只腿都无力,差点一头栽下去,高个的男子把杨俨胳膊架他肩膀上,搀着人进会所。上了最里面的一部电梯,电梯停在三楼,随着一声叮响,门打开,一阵冷气扑面,杨俨打了个寒颤。

又往里走了一会,拐了两个弯,到了一个紧闭的红色铁门,高个敲了两下,门自里面打开。杨俨抬起沉重的头,看过去,看到的是一个带着面具的人。

高个把杨俨移交给面具男,转身走开。

杨俨浑身无力,无法拒绝,面具男抓着他腰,搂着他往里面走,对方搁在他腰间的手还不时上下移动,甚至扯出他衬衣往里面钻,杨俨一把抓住作乱的手,声音冷冽:“滚开!”

呵!面具男轻轻笑了声,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再继续做些不合适的动作。

杨俨这个时候开始观察起来四周,从进来到现在,一直都在往前走,通道有两米多宽,两边墙壁都是镜面,擦得一尘不染,他看到自己现在的状况,连走路都要依附另一个人,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很憎恶。

终于,他们走到了尽头。

同样是两扇铁门,不过是全黑。

面具男伸手,在墙上按下一个按钮,漆黑铁门自动移开。

浓烈的艳俗香气,一瞬间冲进杨俨口鼻,他忍耐不住,咳嗽了两声。等他缓过来,定睛一看时,惊愕的眼睛都瞪大了。

触目可及的都是一片白花花交叠在一起的ròu_tǐ,也有穿了衣服的,不过怀里都搂了一个到两个女人,女人身体如蛇,缠绞在男人身上,淫、声浪、语,充斥耳膜。

像是忽然间来到了异世界,杨俨眉头皱得死紧,手掌攥成拳头,在微微发战。

面具男带着他从后面走,走到一个四面都三面都蒙着黑帘的地方,居中放着一张长的黑色沙发,接着面具男离开,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杨俨从沙发上费力站起来,想去拉门把,门纹丝不动。他回到沙发上坐着,膝盖分开,十指交缠,头深深垂着。

这种场所他曾经有所耳闻,虽然没有亲自来过,但也知道其中一二。看这里的布置,和他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场子中间有些类似,不,或者说,这个地方,就是这淫乐场所的中区。陈泽阳让人把他带这里来,具体做什么,他猜不到,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他想着的时候,周围黑帘往上面移动,刺光射进来,刚好落在他身上,杨俨眯了眯眼,等刺痛过去后,才缓慢睁开。

前方爆发出一阵欢呼,众人的视线有在他身上,也有在旁边,杨俨转头,便见一个穿着吊带短裙,几乎半裸的女人,正站在沙发后面,葱白如玉石的手臂向他伸过来。

杨俨偏头去躲,不过动作慢了一拍,女人手臂从他耳后一路往下,到达他的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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