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顾天豪眉头大皱，眼中露出诧异的神色。
厉绝长叹一声，道：“现在神州大6上的炼丹术，全都是当年上古时期丹鼎派流传下来的，可是在这漫长的岁月变迁之中，大部分的丹方，也经过了一些高人的改变。”
“像是生如秋炼制的春秋丹，如果我说我们用同样的药材来炼制，可是如果炼制手法不同的话，出来的效果也有很大的区别。”厉绝不急不缓地说道。
“还有这种说法？”
顾天豪听完后，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得到厉绝肯定的答复之后，顾天豪眼中露出一丝凝重的神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可是生如秋炼制出的那种品质的春秋丹，根据我所了解的炼丹术知识，只是用普通的药材来炼制，充其量能够炼制出中品春秋丹，他那种极品的春秋丹，至少全都需要百年份的药材来炼制，如果说没有那种年份的药材，想要炼制出来，根本不可能。”
厉绝接下来的话让顾天豪松了口气，他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那你还有什么顾忌。和他比就是了。凭你的资质，他，还能比得过你不成？”
见到厉绝还站在原地犹豫不决，顾天豪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声废物，随后轻咳两声，道：“而且我告诉你，这件事我已经告诉我爹了，他和我爷爷那边都会去对院长说一说关于你们斗丹的事情，三弟，你这里也要让你爷爷去和院长交涉一下，最好能够提前知道他们会出什么题目。”
“这样也可以？”
厉绝瞪大了眼珠子，“这不是在作弊么？”
“就算作弊了，又，能怎样呢？呵……”
顾天豪轻笑一声，开口说道：“若是能够拿到这次斗丹的题目，到时候你就能在那位老人家面前露脸，更何况你是药帮的帮主，只要你能够在和生如秋的斗丹之中获得胜利，那么你很有可能成为那位老人家的弟子，你将这件事告诉你爷爷，你看他怎么说？”
顾天豪的眼里，闪着算计的光芒。
听到能够成为柳霆秋的弟子，厉绝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过了良久之后，方才缓缓说道：“二哥，如果那位老爷子知道了，该怎么办？”
“没有这种可能。”
顾天豪笑着摇了摇头，否定了厉绝的话。
“只要你能够获得这次斗丹的胜利，一切都是值得的，况且你以为那位老人家每天都那么清闲，什么事情都要过问一下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斗丹的事情，生如秋甚至都不会对那位老人家提起。就算是提起了，你以为凭那位老人家的身份，他会自降身份去打听这次斗丹的题目？这件事传出去可是对他的名声有损啊！”顾天豪分析道。
“说的也是啊！”
厉绝用力一拍大腿，立马喜笑颜开，“二哥，还是你想的周到，好，我现在就过去和我爷爷说一声！”
说完，厉绝也顾不上再和顾天豪说什么，直接推门，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
“傻子，永远都是傻子啊……呵……”
顾天豪摇了摇头，冷笑一声，看着厉绝离去的背影，端起茶盏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口，就在这个时候，墙角的阴影处，一道诡异的人影从阴暗处缓缓走了出来。
这个人身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脸上带着面罩，可是一双眼睛却如同翡翠一般，在黑暗中闪烁着绿色妖异的光芒。
“让你去做的事，怎么样了？”
顾天豪头也不回地问了一句。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二爷，您让我查的事情，我全都查了，生如秋这个人自从入门以来，就一直十分低调，在开元书院之中，几乎就是个透明人一样的存在。”
“可是他在一个月之前杂务处的大会上突然狂，抱住了杂务处处长甄牛毕的大腿，还口口声声喊着什么师傅师傅的，被甄牛毕一怒之下打成重伤，说是要将他逐出书院。”
“后来他们寝舍的郭朝阳应该带他去了医务处，我想，生如秋和柳霆秋的见面，应该就是从那一次开始的，但是具体两人见面之后说了什么，这个我没办法探查出来。”黑衣人将自己打听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这些我都知道了，生如秋，郭朝阳，紫菱，他们三个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生如秋通过紫菱，搭上了柳霆秋，这一点，毋庸置疑。”
顾天豪看着手中的茶盏，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许是想好了，顾天豪放下茶盏，站起身来，走到黑衣人面前，盯着那双妖异的双瞳看了一会，随后缓缓摇了摇头，“玄，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么？”
“有。”
黑衣人点点头。
“生如秋后来应该是去过未央湖。”
“未央湖？”
听到这话，顾天豪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没有马上说话，而是转身，重新坐回座位上，坐下，手指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
良久之后，顾天豪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说，之前未央湖那里出现的天地异象，就是这个生如秋引起来的？”
“如果从时间上来看，应该吻合。”
黑衣人点了点头，“可是未央湖现在已经戒严，我之前虽然摸进去过一次，但是湖面好像被某种特殊的力量封印了一般，我连将全身没入水中都做不到，只要下水，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推上来。”
“生如秋的改变，应该……就是从未央湖开始的。”
顾天豪的眼中露出一丝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