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的谁知道,谁也不知道人心是黑的还是白的,这丑话还是说到前头比较好,你也别怪我多事儿,国玉,这事儿不说清楚,他姑父心里肯定存着疙瘩呢,现在他和家里闹成这样,难道心里真的不怨你?我可不相信。可这也不是你的错,凭啥让你承担这个罪过?女人是命苦,可也要自己明白,该吃的亏咱们吃,该受的罪咱们受,可是这不该受的你也千万别忍着,你娘家有兄弟撑着,不跟我似的,就算是受了委屈,娘家也指望不上。事情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就摊开了说,说清楚了,省的以后翻后账,那就没意思了。”
岳秋荷推开了司国玉的手,一脸认真地对着众人道。
这男人就是这么个德行,他总觉得你就该为他受了委屈,他娘拉扯大了他,你这做媳妇儿的就该被他娘嫌弃,嫌弃你几句咋了,我娘拉扯我这么大,没功劳也有苦劳的,你咋就那么大的气性,一点儿委屈都不能受了?
以前的岳秋荷听着这话,所有的委屈她都忍了,所有的嫌弃她都受了,可是现在她可算是琢磨明白了,自己凭啥要受这个委屈呢?
你娘拉扯的是你,又不是我,要受委屈你自己去受,要受嫌弃你自己去受,瞧不上我,那就别过了,反正也不会没了你,我就活不下去了。
同样是女人,哪怕是司家的女人,可有这样的危机时,岳秋荷还是忍不住地多管闲事了。
“二嫂,瞧你说的,这事儿我知道不赖国玉的,我不会对国玉有啥疙瘩的。”
陈满仓本来觉得自己为了媳妇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吃了这么多的苦头,咋样都该是受到司家人满意和欢迎的,可没想到,这落到了二嫂口中,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你没弄明白事情,你先听着,别反驳,等我说完了你再看看哪儿不对,你再跟我说!”
岳秋荷打断了陈满仓的话,说道。
“好,都听二嫂的,咱们家可都是女将当家呀,二哥好福气!”
陈满仓心里头有些不痛快,所以这话说的就是皮里阳秋的。可惜的是,这次岳秋荷是替司国玉出头,所以司家人就暂时地将这事儿给略过了,不过司家几兄弟对着这个妹夫的观感可没之前那么好了。
看着是个老实人,可不想有这么多的花花肠子。
“你二哥的福气好不好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可是好福气呢,我们国玉可是识字儿的高中生,因着妈和陈大妈感情好,所以也不嫌弃你家穷,我们国玉嫁到了你们陈家,也没要你们多少的彩礼,可是国玉带过去了多少东西,多少钱,别人不知道,你这个当丈夫的难道不是一清二楚吗?这是其一!”
“其二,国玉嫁过去这几年,因着没生养,所以你妈见天儿地嫌弃国玉,咋说国玉的,别人不知道,可你这个当儿子,当丈夫的也不知道吗?前几年国玉累的小产了,难道不是你们家作的?我们国玉难道不委屈?你只觉得我们司家人霸道的很,可那刀子没往你心上割,你当然不知道疼。为了给国玉补身子,妈三天两头地杀鸡宰羊,送鸡蛋的,那些东西难道都是进了国玉的嘴巴?你们陈家人一口都没吃?国玉还不算是委屈?”
“在我觉得你们足够委屈国玉,有了儿子的国玉也足够翻身的时候,没想到你们家还能更过分,当初琤琤满月的时候,你弟媳妇能当着我们娘家人给国玉没脸,可想而知,平时国玉在你家过的什么日子,受的什么委屈了!”
听着这话,早就和老娘抱在一起哭了。
“国玉你先别哭,你的眼泪咋那么廉价,别以为掉眼泪就能让人怜惜你了,人家只会觉得你软弱好欺负!”
这话不是岳秋荷说的,而是司国忠说的,不过岳秋荷爱听。
“咱们再来说说这件事儿,大过年的,你们一家子人也能做的出来,也好意思宣扬出来?之前难道你不知道你妈,你弟媳妇,你弟弟妹妹对着国玉的方子起了心思?如果那个时候你这个当儿子,丈夫的左右调解的话,能弄到今天这样子吗?国玉的方子是找我买的,你不能劝着你妈,你弟媳妇儿找国玉买啊?你不能劝着国玉卖给她们啊?明明好好儿地可以解决的问题,偏偏你要推脱,和稀泥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反倒是觉得委屈了?你反倒是觉得国玉过分了,凭什么?”
“这事儿我真心是插不上手啊,二嫂,家里的事情一向都是我娘说了算,我……”
陈满仓带着几分委屈地表白道,自己要是在家里有话语权,真心不至于闹成这样。
“这话说的,身为老大,身为长子,家里你说不上话,也真是奇怪呢。窝囊就是窝囊呗,还给自己找那么多的借口干啥?”
司国耀想想自己,真是看不上陈满仓的这个窝囊样儿,他是懒得管这些事情,所以才让老二上手了。
“不管咋样,你一个大男人说服不了你老娘,劝不了你媳妇儿,闹的家里七零八散的,现在一副烈士的模样来了咱家,告诉你们分家了,你要带着国玉和琤琤去县城打工,这多可笑?这么多年,国玉在你们陈家没功劳也有苦劳的,她挣出来的家业凭啥不能分给她,你自己吃风喝土的没关系,可凭啥让国玉和一个没满周儿的孩子跟着受这样的委屈?你满口没抱怨国玉,可还不照样让国玉受了委屈,而且还一副烈士大男儿的模样,这不摆明了让国玉受委屈?而且你也觉得国玉就该跟着你吃苦受罪,一副理所当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