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婚期还有两天,沈夫人忙得顾不上教导明瑶,这天下午明瑶让紫烟穿着她的衣服在房间里刺绣,自己则躲过众人从后门出了国公府,到事先与赵天齐约好的地方见面后直接去了城郊。
到了一处农家小院,赵天齐敲了几下院门,前来开门的是卫珏,进了院子,靳风、莫卿晨、莫小凤已在院子里等候,几人互相见过礼后,明瑶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还是不肯说!”靳风回答。
“带我去见他!”
靳风看了赵天齐一眼,说道:“明姑娘这边请!”靳风带着明瑶去了后院,赵天齐和莫卿晨几人并未跟他们一起,这是明瑶的意思,任正浩并不知道梅千寻就是赵天齐,她不想给再给赵天齐添麻烦。
靳风在一处房间外停下道:“明姑娘,他就在里面。”
明瑶四处观察了下,周围并没有明哨,看来警卫都设在了暗处,靳风在一旁解释道:“卿晨公子已经封了任正浩的武功,他现在与常人无异,想逃出去并非易事。”
既是没了武功,也就不足为惧,只有一个人暗中监视便可以了,再说,以任正浩多年的江湖经验,也不会在这种条件下愚蠢的想要逃走。
“靳风,辛苦你了!”
“靳风份内的事。”
“恩!”明瑶向靳风微点了下头便打开了房门,与此同时靳风也已经离开了。
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任正浩一手捏着棋子看向房门处,见进来的是一位年轻公子,看上去有几分面熟,心中不免疑惑。
“怎么,任谷主认不出我了吗?”
“你是明扬!”任正浩站起身,声音不觉提高了几分。
“看来这里的生活很是悠闲,并未让谷主忘了明扬。”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明瑶轻笑,向前走了几步道:“这句话要问谷主才是。”明瑶说着看了眼桌上的那盘棋,坐到任浩正对面问道:“谷主认为这盘棋会是黑子赢还是白子赢。”
任浩正亦是看了眼自己刚才走的那盘棋说道:“输赢皆是一念之间,任某看不出来。”
“既是这样,任谷主不妨和明扬手谈一局,明扬赌一定是白子赢。”
任正浩怀疑的看了明瑶一眼,再次观察桌上的棋局,懂棋的人一眼就会看出白子已是山穷水尽到了末路,不出五步黑子就会胜出,“他”却如此肯定白子会赢,莫不是虚张声势?
“任谷主不敢还是不愿?”
“请公子赐教!”任正浩说着重新坐回到位子上,开始与明瑶对弈。
明瑶似是随意的落下一子,使得棋局更是一目了然,白棋必输无疑,任正浩见了,犹豫了下,落下手中的黑子,明瑶笑问道:“谷主可是认为现在的局势明朗了?”
“棋势瞬息万变,任某不敢断言!”
明瑶轻笑,任正浩不愧是杀手中的第一人,冷静,沉着,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松口,只是,她倒是要看看他还能坚持到几时。明瑶再次轻落一子,笑语道:“任谷主不愧是桃花谷的谷主,当日明扬也是九死一生才躲过一劫。”
“你!”任浩正见到明瑶落下的那一颗白子,大为吃惊,“他”竟是在自杀。
明瑶一边拾取废了的白子,一边笑语道:“谷主可听说过置之死地而后生,明扬还要感谢谷主当日的咄咄相逼。”
置之死地而后生,置之死地而后生,任浩正看着刚才已处绝路的白子,只因一子自杀变得处处逢生,惊讶的望向明瑶,像是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只见明瑶笑语道:“谷主请!”
任正浩心内大惊,犹豫了下,只得继续落子。
两人你来我往的又走了几步,局势相对平稳,任正浩手持黑子观察棋路,明瑶看了他一眼道:“谷主迟迟不肯落子,是否还有犹豫,不妨让明扬猜上一二。”
任正浩不说话的盯视明瑶,明瑶不在意他的盯视,继续道:“谷主可是想还有救兵会来?”
“公子何以见得?”任正浩说着落下手中的棋子,明瑶搭眼看了下,随手落下了手中的白子,笑道:“我猜,谷主不是在等左相,就是在等燕妃娘娘,亦或者是太子。”
似是对明瑶的话早就有了防备,听到她说出左相三人,任浩正反而镇定了许多,一边落子一边说道:“公子为何不猜测是皇上亦或者是长寿王府。”
“哦,谷主是说您幕后的主使是皇上和长寿王了。”明瑶说着看似随意落下一颗白子。
任浩正没有回话,见明瑶神色自若,并未因此而恼怒,对她的警惕又多了一分,他猜不透她是何意,他牵出皇帝和长寿王本就是为了激怒她,可她并未上当。
“谷主不回答想是默认了,谷主认为我若这样把谷主交给皇上,皇上会怎么处置桃花谷?”
“你敢吗?”
“明扬有何不敢?只要谷主敢拿整个桃花谷开赌,明扬就愿奉陪!”
“你在威胁我?”
“谷主严重了,比起谷主当日赶尽杀绝的行径,明扬此为不值一提。”明瑶说后看了眼棋盘提醒道:“谷主,该你落子了。”
任浩正回头观看棋局,黑子渐有落入下风之势,观察了一会,犹豫着落下一子,想要以此堵住白子的去路。
明瑶见任正浩落子,笑语道:“谷主可听说过‘双拳难敌四手’,还要感谢谷主高抬贵手放明扬过去了。”明瑶的白子落下,任浩正大惊,不知不觉她已绕到了他的身后。
任浩正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