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两人似乎已经离开了好大一会儿,但实际上却也只不过刚过了一小会儿而已。两人重新回到和柳苍然他们约定好的那条街道时,这里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河道的旁边更是围满了人。
陆如歌有些好奇的问季悬,“那放船灯的活动这就开始了么?”
季悬摇了摇头,“我看不像,周围人的样子不太对劲。”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还存着几分玩笑心思的陆如歌也注意到似乎有些不对,周围围观的人虽然很多,不过人群之间的气氛却有种说不出的压抑。在围满人的那里更是安静到可怕,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快要消失不见了。
两人正打算混进人群里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却听见头上传来一阵大喊,声音很是熟悉,“老季,如歌,你们快上来。”
……正是南望川那货。
他全然不觉得自己这么大喊大叫会打破周围的安静,只自顾自的在大家的注视下继续愉快的挥着手,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陆如歌:骚年,你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
她和季悬故作淡定的上了楼,然后不忍直视的将南望川扯下来……实在是太丢脸了。
柳苍然憋笑着对他们点点头,“你们两去了这么久,还真是玩的开心呢。”
陆如歌瞬间想起她和季悬已经改变的关系,眼中的光芒明灭不定的闪了闪,随后很快又浅浅微笑起来,“说起来,我们这一趟还真是找到了不少重要信息。”
她将两人此行发生的事情对众人细细道来,其中隐去了某些不足与外人道的细节,季悬也在旁边不时补充着说漏的地方。
听到小小一座庙居然和东玄国的皇室也扯上了关系,柳苍然和南望川的脸色也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这小小的楼上也不复方才轻松谈笑的氛围。
他们都很清楚,若这事只是一件简单的杀人案件,那无论案件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过只是一件骇人听闻的案子罢了。但若是此事与另外一个大国有所关联,那就极有可能直接上升到两个大国之间的问题,甚至不止是两国。
几人想起之前似乎有所牵扯的西蛮国,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看起来,这个案子是越来越麻烦了。
见气氛似乎越发沉闷了,陆如歌强打起精神岔开了话题,“对了,我们方才还想去看看呢,那边有一大群人围着,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说到这个陆如烟也一下子来了精神,“我知道我知道!我来告诉你。”
“好啊。”陆如歌笑着应下,举起茶盏抿了一口茶,“对了,牧远大哥怎么不和你们在一起?”
“人家现在可是得享艳福呢,我们方才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陆如烟满脸兴致勃勃,“方才咱们分开一小会儿,我们就上来这茶楼之上了,正巧看到了一场二女争一夫的戏码,你猜猜看主角是谁?”
陆如歌见她满脸的“快猜猜看”,轻笑了笑,“难道会是牧远大哥么?”
“就是他!没想到牧远大哥看起来老实巴交,居然这么招女孩子喜欢!莫非现在的姑娘都喜欢这种类型了不成?”陆如烟也是满脸的感叹,说着说着还有些好奇起来,看起来似乎恨不能也去找个这种类型的人研究一番。
南望川一直笑眯眯倾听她们聊天,这会儿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脸一下子便黑了,“如烟,这种事情可不能随大流啊。”
陆如烟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说的像你很懂一样,这可不叫随大流,这叫善于观察各种类型,从而挑出最好的好么?”
“不不不,你听我跟你说……”南望川见她似乎兴趣不高的样子,忙揪住她走向一旁,似乎打算开始长篇说教。
陆如歌垂下眼眸敛起未隐去的残留笑意,果断无视了自家妹妹投过来的求救眼神,对同样看戏看得不亦乐乎的柳苍然道,“对了师兄,既然是这样大家都爱看的戏码,那下面怎么会是一副僵持的气氛,事情应该没有这么简单吧。”
“确实。”柳苍然也不由暗自感叹了一下师妹的聪明脑袋,“若仅仅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故事,那气氛自然不会这般冷凝。但若是牵扯上最近发生的这几起命案呢,那意义是不是就大不一样了。”
陆如歌一怔,刚想追问,下面又传来了一阵喧哗,似乎是两个女子在争吵着什么。她走到窗口一看,巧了,那两人都是她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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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脸蛋涨的通红,一张精致的脸蛋写满了愤怒,“你这女子,为何胡言乱语,我可是圣母娘娘庙的圣女,那些个案子与我怎么会有关系?非要说相关,我们之间只不过有着一场祷告和唤魂的关系罢了。”
“呵~如今谁人不知圣母娘娘庙只不过是个骗小孩子的玩意儿,只不过是你们坑蒙拐骗的途径罢了,你们骗了大家这么多年,自然心黑至极,又怎么做不出那般骇人听闻的案子!”李梦蝶冷笑一声,又倏的回头对牧远温柔道,“牧远哥哥,你可别被这个邪恶的女子骗了,我知道你对她们这一套也很是不忿,那我们就更应该揭穿她们的谎言!”
圣女见她居然扯上牧远,脸色白了白,不过还是坚持着冷漠的回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抹黑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说一句:贼喊捉贼,可是谁都知道的道理。”
“你!”李梦蝶被她冷冷刺了一句,也怒了起来,看她那副样子,想来若不是牧远就在旁边,她怕是就要这么扑上去和圣女打作一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