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差不多后便走出了房间。

从这里到市中心医院是很近的——那里正是自己的工作地点,世代是文学工作的家庭中却出了他那么一个学医的,一个学医的就算了,在游戏里自己的本职还是玩器械的。

有些时候“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真的是用几万年也不为过。

像往常一样打了卡,无视各类眼冒桃心的注视后,他来到了医院最僻静的那个角落——最先进的仪器、最好的医生、最好的治疗技术和最合适的环境,只是这里的使用费用是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想像的,因此平时也被空置下来,但是在不久前这里住进了一个病人。

在来到这里前秋心不负换了一身白大褂,朝着房间门口走去时,意外地发现那里已经站了一个人。

来看云河的人其实不多,像这样的人更不多。

那是一个高挑的女子,有精致漂亮的五官——乌黑的长发是那种纯天然的柔顺,一直垂到自己的大腿,穿着白色的毛衣和藏青色的厚外套,露出来的洁白的颈子让人觉得她可能在这种大冬天会很冷。

她是谁?这个城市里的有家世的人大多数相互认识,像之前来看云河的人,秋心不负就大多数见过。

看着那女子身上独有的澄澈气息,不像是一个普通的路人,可也不像是有什么身份的人。

“啊……你好呀。”女子好像发现了他,微微转过头,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轻颤,让人看了心底里升起了一点温暖。

不过这说话的语气好像有点熟悉?

秋心不负只是朝着她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的打算——正想朝着里面走,却发现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这一段时间由白灯看着的病房里,不管是不是被她明令禁止的,大多数人进来后都不敢大声说话,可是此时在其中的说话声却没有什么压抑感。

“是啊放不下又怎么样呢,今天能坐在这里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是一个女声,之前秋心不负没听过。

“所以呢?”另外一个声音明显是白灯的。

可怕,这女人要搞事吗……秋心不负下意识地想,便往后退了几步,决定等里面的人谈完了再说——虽然俗话说得好,不要打扰病人休息,可这个病房和其他的病房不太一样——秋心不负转头看着那个乖巧地站在原地的女子,指了指那扇门,露出了一个询问的表情。

“不知道呢,墨妃妃小姐今天把我带出来,然后让我在这里等她。”女子轻声道。

哈?

秋心不负心情有点复杂,这才在游戏里说了墨妃妃,结果发现那个女人这个时候就在这里吗……

心情复杂的原因还有其他——他早就知道墨妃妃从小追云河到大,也知道墨妃妃和白灯之间隐形的关系,只是他不知道这个事情会在这里被爆发了。

虽然爆发起来比想象中的要轻一些。

“你是……”除此之外,秋心不负意外的是这个女子的说法——她直接喊的“墨妃妃”这种游戏id,再想想那些人际关系,以及如此呆萌的行为方式,他忽然想起来了,“麻薯?”

“是的呀。”麻薯道。

厉害了……

秋心不负早就觉得麻薯那个模样的玩家在现实中的底子不会差到哪里,可是却没有想过她会是这样的一个样子——不过她似乎也没有想过眼前的人是那个矮人糙汉秋心不负。

“该正视自己的是你——我讨厌你不是因为我不服,只是因为他在乎的永远是你这个连正视这件事情都不敢的人。”秋心不负想再说些什么,但是却被里面陡然加强的声音给打断了——看来是已经讨论到白热化的境地了。

白热化也就罢了,一个人猛地将门推开,穿着呢子大衣的高挑女人径直走出,她的容颜和神采与游戏中全无不同。

“啊呀?”麻薯没搞懂状况。

“迟夜等下会过来,你在这里等等他就好了,我先走了。”墨妃妃没有看到秋心不负一样——或者说在他看来这个人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

麻薯眼睛亮了,高兴地答应了一声。

秋心不负也没说话,目送着墨妃妃离开——他其实明白,墨妃妃来这里是为了做个什么了断的,正如那天她来找自己,也是如此。

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她了。

秋心不负自认为所谓的动心只是说说而已,因此没有做任何的挽留,可是想到那样的可能性时,他就觉得有那么一丝一毫的不舍得——看着那个有些洒脱的背影时。

安静了下来。

真特么尴尬,是不是说点什么好?

“哎不是我说,她刚才骂你了。”秋心不负看着大开的门,正想着尴尬的问题,白灯的声音已经不咸不淡地响起了,她还坐在床边,红色的毛衣,看起来比之前瘦了不少。

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满是憔悴的表情说这种话,又不是什么特别严肃的事情?!

“那我该说?恭喜你胜利了?”这两人的关系算是熟,秋心不负用的也是游戏里的吐槽口气,纯粹是下意识。

“想说其实你不想也不用每天打个卡,反正不醒你也是要陪他几十年的,多有意思。”白灯继续道。

“这话留给你自己,我不想的话随时走。”秋心不负不好气地道。

白灯不说话了,只是从一旁拿起了书,继续一动不动地看起了书——天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把书看下去。

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夜迟到了。

因为这几天在公司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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