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骂脏话,最后没办法小心艰难的把干净的裹胸缠在身上,重新穿上衣服。虽说她不想再求长修帮忙了,但是眼下好像不用他不行了。
时近傍晚,长修终于回来了,虽然他全靠双腿,但是那一身青色的僧衣却仍旧纤尘不染,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风尘仆仆。
“查了一天,大师可查出什么来了?”坐在椅子上,柳婵以一侧身体靠着椅背,不敢整个后背全部靠上去。
“莫名其妙的出现,我想它并非一直都在那片官道上出没。所以,有七成的可能它就是冲着你来的。而且,那伙一直跟着我们的人也被伤了,目前他们在镇上,你要见一见他们么?”长修不止观察入微,他还有‘探子’。
缓缓眯起眼睛,柳婵不眨眼的盯着长修,“跟踪我的人也被伤了?真有意思,到底是谁呀?我没得罪过谁,除了那三个死鬼。怨气最重的应当就是关桥了,他和他老婆恨不得我陪葬。”所以,有可能还是关家。
但,若那伙跟踪她的是关家的,这忽然袭击她的也是关家弄来的,那为什么会自己人打自己人呢?
“现在说一切都过早,不过之后要小心了。这种事情有第一次,兴许就会有第二次。”拿起茶壶,长修的手修长好看,那质地粗糙的茶壶似乎都变得上档次了。
视线被他的手吸引,柳婵缓缓眨眼,“武力,邪祟,我都不怕。让他们来吧,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别想着拼命。”长修看了她一眼,然后喝茶。
“来的路上还算平静,这回去的路似乎很难走啊。不过还是谢谢长修大师了,麻烦你了。”柳婵拿起茶壶,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
“你后背的伤如何了?”长修看着她,那浅褐色的眸子淡定无波。
“正好,我等你给我上药呢。我自己够不着,这两条手臂应该再长点儿才行。”柳婵哼了哼,对自己的手臂很不满。
“好。”长修微微颌首,随后起身将房门彻底关上。
褚极送的药都是极好的,柳婵的后背的伤口已经呈愈合之势了。
柳婵坐在床边,衣服半褪,大半个后背露在外面。墨发撩到肩颈一侧,她微微低头,那肩颈修长好看。
长修检查了一下,随后道:“这药效果很好,但前提是你不能乱动也不能碰水。”
“我倒是想洗澡,但不敢有大动作。”手臂抬高都觉得疼。
“别动。”拿出药粉,长修开始上药。
药粉撒上来,还是有些疼,柳婵不禁皱眉,“一会儿撒完药用那条裹胸布缠上,不然药粉都掉下来了。”
“好。”长修微微颌首,手上的动作却很认真。
撒完了药,长修将包袱里那条干净的裹胸布拿过来,随后开始一圈一圈的缠绕在柳婵的身上。
绕到前面时,柳婵会自己动手,尽量的忽视长修是个异性,他就是圣光普照的高僧,圣光普照。
蓦地,房门被敲响,下一刻就被从外推开了。
“三少,长修师兄,我回来、、、、”一空推开房门,满脸事成之后的兴奋,只不过那兴奋也只持续了几秒。
看着房间内的情景,一空一时以为自己走错了。扭头看了看这房间,又看向床边那两个人,下一刻他猛地扭身退回门槛,顺便把房门也关上了。
房间里,长修的手拿着裹胸布停在柳婵的肋间,眼下他这个姿势的确有些让人浮想联翩,尽管他的手距离柳婵的身体有一定距离。
将他手里的布拿过来,然后塞好,“成了。”
起身,长修将药收好,然后才走到门口,将房门打开。
“长修师兄、、、我不是故意的,下回我会得到许可再开门的。”走廊里,长修很是尴尬。
“少废话,滚进来。”柳婵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她很不耐。
一空几分惶恐,他是真没想到会碰到这事儿,他真不是故意的。
“进来吧。”长修淡淡的说了句,并未解释。
几分忐忑,一空走进房间,看了看柳婵,又看了看长修,然后低头。
“少瞎想,我受伤了,长修大师给我上药而已。你的事情办的很快嘛,我以为会等几天。”柳婵站起身,身上包裹了太多,以至于她感觉有些憋闷。
“受伤了?为什么?”一空一愣,然后看向柳婵,这才发觉她好像有些脸色不对。
“意外。你事情怎么办的?”柳婵挺胸抬头,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弱。
“我直接去报官了,然后亲眼看到他们将表哥带走了。那个什么表哥赌钱成瘾,又借了高利贷,欠了一屁股钱。丧心病狂,他就想出了把季晓月卖去妓院的主意,恶人。”一空几分咬牙切齿,单是想想他就觉得可恨。
“原来是这样,不过总算是恶人有恶报,如今被抓了,也算老天长眼。速度挺快,做的也不错,一空小英雄真是一级棒。”竖起大拇指,柳婵鲜少的夸赞了他一番,而且是真心实意的。
“我想,这样季晓月就能安心投胎了。不过,三少,你哪里受伤了?伤的重么?”看着柳婵,一空倒是好奇是谁伤了她。
“我没事。既然你的事情也办完了,那么咱们就尽快上路吧。”说着,她看向长修。
微微颌首,长修也赞同,“正好那伙人也受伤了,咱们尽快离开,他们未必能跟得上。”
“嗯。一空,去镇上的钱庄兑钱,然后去车马行租一辆马车,咱们这就启程。”几分费力的从自己的靴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