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小姐怒气冲冲,上前便掀开奴家的盖头,打了奴家一巴掌,对奴家破口大骂。奴家知道自己的谎言已被拆穿,前一刻还凤冠霞帔、祝酒拢褔,此刻却是遭人唾弃、受打受骂。但是奴家早就料到会有这般情景,很快便从震惊无措中回过神。
“夫君也拉开了气恼的馨小姐,问奴家编谣造谎到底有何阴谋。奴家向夫君表白心迹,告诉夫君自己便是五百年前他带回的‘小红’,只是一心倾慕夫君,不得已才做出此等糊涂之事,撒谎只是为了能够待在夫君身边。
“奴家花了很大的力气终于向夫君证明自己就是‘小红’,夫君便开始问奴家‘恶灵’是怎么回事,奴家说那是信口胡编的。谁知此时白舒突然出现,告诉众灵她当年带走那朵花,是因为那花会吸摄人的鲜血来帮助自己修炼,为了夫君和馨小姐的安全,她才不得不将奴家索去。
“白舒话音刚落,便有一个蝎灵站出来,说是看到奴家杀鸡饮血。众灵大惊,皆认为奴家便是自己口中的‘恶灵’,要夫君立刻将奴家正法,以为族人报仇。然而,白舒却出声阻止,让夫君将奴家先关起来,将蝎灵族人之死的情况告诉她,再从长计议。
“蝎灵族对白舒言听计从,虽然依旧对奴家痛恨非常,却不再吵着要杀了奴家,而是将奴家带去关好,严密把守。奴家心灰意冷,心想着就算将血荒哥哥是凶手的事实讲出,夫君也不一定会再相信奴家,就算相信了,也会认定奴家是帮凶,何况奴家确实吸收了蝎灵族人的鲜血。
“奴家知道夫君不会原谅自己,更不用说是接受奴家的情谊,如此,奴家也是生无可恋,不如便将这罪名担了,也可保血荒哥哥平安无虞。正当奴家想让守卫叫来夫君承认一切之时,门口的守卫却全都倒下,血荒哥哥满身是血的站在奴家面前。
“奴家吓坏了,连忙起身问血荒哥哥怎么会来。血荒哥哥二话不说,便带着奴家出了蝎灵族。回到结界外的家中,奴家想查看血荒哥哥的伤势,却被血荒哥哥推出房间,关在门外。奴家喊了几声,血荒哥哥说要调息,奴家便只能默默的在门口守着。
“奴家守了三天三夜,血荒哥哥终于开门出来,容光焕发,一副兴奋难抑的模样,手中还拿着一根血红的练缎。奴家问他伤势是否好全,他却告诉奴家自己并没有受伤,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血,他闭关三日是为了祭炼血绫,让血绫与自己联成一体,受己控制。
“血荒哥哥告诉奴家,血绫是血煞花族的至宝,不但可以吸取别人的灵力为自己所用,而且威力巨大,有此宝在手便可无人能敌。”
红煞眼色复杂的看了看我肩头的叶宝。
“奴家问血荒哥哥是在哪里得到这个宝物,血荒哥哥闭口不答,只问奴家为何会被困在蝎灵族。奴家将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血荒哥哥,血荒哥哥大笑,说如今尽可以让夫君做奴家的男人,有血绫在手,就算用强的,也能让夫君跪伏。
“奴家想着反正已经被夫君怀疑自己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而奴家也无法为自己澄清,想要让夫君心甘情愿的接受奴家已无可能,只要能和夫君在一起,不管什么手段奴家都愿意一试。就算会被夫君怨恨,奴家也义无反顾,便就答应了血荒哥哥。
“奴家告诉血荒哥哥,他回来救奴家的那一天,奴家在蝎灵族碰到了白舒。血荒哥哥听后却并不讶异,反而告诉奴家白舒就是追着他来到此地的。奴家问为什么,血荒哥哥却又不再回答。自从百年前血荒哥哥带血回来给奴家灌溉之后,他整个人都已经被秘密包裹,连奴家都再也看不清,识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血荒哥哥这次回来后,变得更加神秘,甚至有时会让奴家感到冰冷陌生。不过,奴家的心思一直放在怎么得到夫君的事上,对于血荒哥哥的不妥,从未过多注意,只是知道他有事瞒着奴家,但是只要他能帮助奴家跟夫君在一起,不管他对奴家隐瞒什么,奴家都不介意,奴家对他的事也不会好奇。
“血荒哥哥开始每天去捕杀蝎灵族的人,奴家本来也阻止过,可是血荒哥哥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夫君答应与奴家在一起。奴家虽然不知道血荒哥哥在谋划什么,但是奴家十分相信血荒哥哥,况且之前在蝎灵族奴家也感受到了蝎灵族人对奴家的恨意与鄙弃,奴家对夫君同族的同情也已经消耗殆尽。出于对夫君的尊重,奴家并未亲手杀过蝎灵族人,只是默默的接受血荒哥哥带回来的血液。
“一日,血荒哥哥问奴家是否只要让夫君回到奴家身边,就算夫君恨极了奴家,奴家也愿意。奴家坚定的点头,夫君的爱,早在奴家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刹,奴家就不再奢求,奴家如今所求,只不过是能待在夫君身边,能天天看到夫君。若是夫君能恨极了奴家,奴家也算是在夫君的心上留下了痕迹,奴家心满意足。
“于是,血荒哥哥便递给奴家一封信,让奴家送去蝎灵族。信的内容大致是:若是夫君希望不再有族人被害,就要只身出来赴约。血荒哥哥告诉奴家,他准备约夫君出来,用血绫吸光夫君的灵力,这样夫君便无法反抗,只能乖乖的与奴家在一起。
“奴家虽然知道这样对夫君来说是亵渎、是禁锢,但是奴家对夫君浓厚的爱意,已经让奴家无法顾忌那么多了。遂一口答应。
“但就在夫君出来赴约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