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元大笑,人人都冻得瑟瑟发抖,他却不惧严寒,可见山人的丹确是不凡,说不定再吃一段时间,他也能脱胎换骨,飞升而去!
怜奴上前拾起皮裘,追上去道,“爹爹真的不冷?”
“不冷!”他索性把狐裘给怜奴披上,发烫的手在他冻得冰冷的小脸上一捂,哈哈大笑。
怜奴羡慕道:“我听人说,修炼得道的人腹中会有一个宝贝,从此不惧寒暑,不食凡粟。我看爹爹现在就是这样!”
说起来,现在姜元确实不怎么想吃饭,不管是多美味的食物,他吃起来都没什么滋味。他现在就是喝酒,吃点山人做的玉蜜,就是勉强吃一点蒸饼,那也是怜奴再三劝说的,他还更愿意服丹呢。
服丹后,他虽然也会有强烈的食欲,但只要吃半块蒸饼就再也吃不下了。
姜元听了这话就更高兴了,拉住姜奔和侍卫在雪地里比武。
怜奴听了以后,悄悄提醒姜奔:“一招不敌。”
其他侍卫都不需要他去提点,只有姜奔。
姜奔听了以后点点头,持矛冲上去,他的武艺都是姜元亲手传授的,虽然几年没跟姜元对打,但以前他和姜武都被打得爬都爬不起来,所以冲上去时,他还有些胆怯。
结果两矛相击,他怔了一下,条件反射想推回去就看到怜奴背对着姜元对他“担忧”的大喊:“二哥小心啊!”
他顺势倒了下来,摔出去半丈远。
其他侍卫立刻“扑”了上去,与姜元继续打,一个个都如猛虎下山,倒的一个比一个快,一个比一个夸张,还有人不小心摔到水道里去了,砸破冰面,狼狈不堪。
怜奴上前扶起姜奔,“担心”的问他,“二哥,你没事吧?摔狠了吧?站得起来吗?”
姜奔想站起来,被怜奴死死按住,他就继续躺着,看着姜元力敌千军,横扫一片。
最后,姜元看着眼前被“打倒”的一大片人,得意极了。
怜奴过去抱怨,“爹爹真是的!怎么不手下留情?一下子打伤了这么多人!二哥现在还站不起来呢!”
“一时没收住手,是孤的不是。”姜元最后打得越来越得意,确实是没有“留手”。
侍卫们都哎哟哎哟的互相搀扶着爬起来,有一个见到姜元走过来,竟然“吓得”跪倒在地,姜元得意的哈哈大笑,大步走过去,怜奴的埋怨个不停:“爹爹真是不该如此!”
“他们都是凡人,哪里敌得过爹爹神勇的一击?”
“爹爹也不怕打死他们!”
回到宫里,姜元有些疲惫了,但刚才的酣畅淋漓的一场“比斗”让他的心情很好,怜奴的埋怨听起来也不难听,他坐下来,怜奴叫侍人进来侍候他更衣,他道:“好了,孤知错了。你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如果有受伤的就给他们一些钱,一些药,让他们好好休养吧。”
怜奴翻了个大白眼,“又要多花钱了。”一边赶紧去了,还大声叫人:“快快快!多叫几个人跟我去抬人!”
姜奔他们早就回去了,怜奴还是大张旗鼓闹了一番,死活把“大王神勇,力战数十侍卫”的流言给砸实了,等他用钱把几个侍卫给暂时哄出宫之后,更有人说大王吹口气就把面前的几个人给打死了,没见好几个人都不见了吗?
姜元一觉醒来已经过去了两天,听到这个还大吃一惊,叫来怜奴:“有人死了吗?”
怜奴也小心翼翼的说:“一个磕着了头,一个手脚胳膊腿都断了好几节,我吓死了!赶紧让人给抬走了。”
姜元竟不知自己竟然已经有了如此的“神力”。
怜奴道:“爹爹服了这么久的仙丹,只怕已经有了几分仙人气象,那些侍卫都是凡胎,怪不得不敌爹爹!”
“是吗?竟然是这样吗?”姜元得意之下,叹道:“怪孤,怪孤了,唉……”
“爹爹也是第一次不知道,以后不跟他们比试就行了。”怜奴笑道,“只怕现在国中能与爹爹一战的人一个都没有!”
大王与人比斗大胜的消息,龚香和冯瑄也都听说了,两人一笑了之。他们现在两三天来一次就行了,大王每次服丹都要睡上一日夜才罢休。几天后,两人进宫,蒋龙已经在恭候他们了。
“内史大人。”龚香笑着一揖。
“四海哥哥总是取笑我。”蒋龙假作生气的说。
冯瑄道,“四海确实不该如此。”
龚香见此,从善如流的下坡道,“也怪我,只是你到现在还没有字。你又已任内史,再叫你龙儿也不合适了。”
冯瑄道,“的确是这样。”他问蒋龙,“家里怎么说?”男子成年,该行冠礼。但以蒋龙现在的情况来说,找大王行冠礼求字是最好的。
蒋龙摇头,“我父亲替我取过字了,行云。”
“行云。”龚香把这字在嘴里念过几遍,噗的笑了。
蒋龙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冯瑄打了龚香一下,对蒋龙道:“行云不要计较,他就是这个脾气。”
姜元从里面出来,刚好听到这一句,大声道:“必定又是四海捉弄孤的内史了!”他现在走路都是大步流星,挥袖摆手。侍人都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他坐下来,对冯瑄:“玉郎来说,四海说什么了?”
冯瑄如此这般说了一遍,叹道:“只是我也不知,四海因何发笑。”
姜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