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听,果然激动起来,两人的眼神都发亮了。
大哥小声问:“真的?”阿情咽了口口水,点头:“真的。”
两人激动的都不敢露出来,也不敢坐在一起多说话被屋里的曹非发现,他们把包包放到一边,继续劈柴、挑水,然后筛米,准备煮饭。
饭煮得很慢,过了很长时间,水面才泛起白烟,要煮到滚才能吃呢。
包包早就饿的蹲在旁边等着了。
一直煮到黄昏时,饭才煮好。
大哥盛出几碗来,阿情给端到屋里去,打断了屋里的教课。
阿陀早就把笔放下了,屋里没灯没火炬,白天还好,太阳一下山,屋里黑得什么都看不到。他早就看不清自己写的是什么了,胡乱划而已。“先生辛苦一天,肚子该饿了,快用吧。”阿陀道。
曹非道:“大公子当一心向学,不能贪图享受。”
这个从鲁国偷回来的大公子一直都对魏国没有忠心,对魏王也没有向往和父子之情,对他也丝毫没有敬畏。
曹非一直很头疼。这样下去,魏王是绝不会承认这个大公子是太子的。现在他离不开,不止是阿陀不肯放他走,魏王也不愿意放他走。如果不是他找理由躲在阿陀身边,魏王早就给他授官了。
唉……
既然走不掉,他就必须要把阿陀给纠正过来。阿陀必须清楚,鲁国公主教养他,那是有目的,她没有安好心。所以,她的属下才会把他教得一心向着鲁国,而不爱魏国。
他要想当太子,就必须从心底忘掉鲁国,一心一意的爱上魏国才对。
既然他做不到,那就不能抱怨为什么魏王不承认他是太子。
他希望阿陀能早点认识到他的责任。
可不管他怎么严格管教,阿陀仿佛都没有放在心上。
曹非又不能打骂他,实在不知还能做什么。
不过,他认为等阿陀长大后,应该就会明白鲁国公主不是真心养育他的。
曹非看了眼阿情——应该是曹情,但这几个孩子都说忘了父母家乡,自然也忘了姓氏,他就没有深究,家中到底遭到了何种灾祸,等他借着阿陀的势立在魏王殿上后,自然可以查清!
“吃饭吧。”他道。
阿陀就起身行了一礼,道:“那小子退下了。”
不等他点头,阿陀就跑了出去,跑到外面的鼎前,自己迫不及待的盛饭吃饭,一点也没有样子。
曹非叹气摇头,叫阿情坐下,“既然他不吃,你就吃了吧。”
阿情没有拒绝,似乎很感动的捧起了碗,吃完了阿陀的食物。
外面,阿陀一边喂包包,一边跟大哥说话。
“你们小心一点,不要叫先生发现了,悄悄跟公主的宫女说话。”阿陀转着眼珠子,说:“我多告诉你们一些鲁国的事,你们说给那个宫女听,叫她相信我真的知道摘星公主的事,也愿意告诉她。”
大哥点头,“好。”
阿陀抱着包包,小声说:“如果可能……我想带包包走,我带他回鲁国去。只是可惜不能带你们一起走。”
大哥激动的握着拳头说,“公子能带上包包就行,我们兄弟已经大了,就算当奴仆也没关系,能活得下去!”阿陀说:“我对你起誓,包包以后就是我的弟弟,跟我一起姓卫。日后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让他成人,娶妻生子,在鲁国不会叫人欺负他!”
大哥只担心一件事,“公子回去后,那人真的会认你吗?”阿陀点头:“爹最疼我了。如果不是先生把我偷出来,爹从没赶过我走!”他咬着嘴唇,想起卫始对他的疼爱,想起最后那段时间,他因为害怕而夜里睡不着,曾哭着求卫始不想回魏国,卫始答应他说:“我只怕你日后恨我……但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就留下吧。我就对外人说,魏太子已经死了,你姓卫,是我收的养子。你的样子,除了浦合的人没人见过,你从魏国离开时还是个吃奶的娃娃。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只要我回去,求一求爹爹,说我愿意姓卫,他一定会收下我的。”阿陀紧紧抱住包包,说给自己听。
大哥放了心,等阿情回来,几人悄悄商量。
过了几日后,那个宫女果然又跑来了。
包包发现后,把她叫到了别处,对她说:“公子想避开先生来见你,你不要过去。”宫女大喜,忙道:“那我就在这里等大公子!”
结果来的并非是大公子,而是那日见到的少年之一。
少年说:“先生一直看管着大公子,大公子动弹不得。不过大公子有心相助公主,你说公主想知道鲁国的事对吗?都想知道什么?你一一问出来,我回去学给大公子听,大公子告诉我,我再告诉你。”
宫女先是不信,后又半信半疑,就试探着问出了几个问题。
少年就请她明天这个时间在这里等。
第二天,宫女如约而至,少年果然在等她,一见她就道:“如果我告诉了你,你有什么谢礼吗?”宫女见他公然在谢礼,倒觉得他的话有八成是真的,就说:“只要你没骗我,要钱、金银、宝物、衣料、盐、粮食,什么都行。”
少年说:“既然你诚心,那我就告诉你吧。”
少年一五一十的把宫女的问题都答上来了,宫女大喜,上回问的不过是些试探的话,公主更想知道摘星公主的品性,大公子据说是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