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带着兵强马壮的车队,浩浩荡荡“杀”奔赵家楼时,那里却是一片萧条的景象。
赵家楼村依旧是那副破败凋零,半死不活的样子,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莫名的伤感。将车开在那些乡间石路上,甚至都感觉这里仿佛被时间所遗忘一般。
那种诡异,是无可描述的。
在怪异的感觉中,我开着车,直奔赵家的门庭,可是看见的东西……却超乎我的想象。
此时,赵海鹏家的祖宅门前落灰很厚,显得破败而老旧,尤为令人不解的是,那门的门头上已经被贴了白纸黑字的封条。
看着那封条,我弟弟张阿四最先跑过去看过,回来时惊恐的告诉我道:“赵……赵家的门封了!是公安的重案刑侦组贴的封条!有印章,不像是假的。”
“……刑侦组……”我小声嘀咕,而后忍不住冷道:“赵海鹏家……出了重案么?!三个月老赵不回济南……果然出事了么!”
在我忐忑的时候,我大舅哥走了过来,随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道:“这赵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们闯门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听着徽嗣柱的粗暴建议,我低头凝眉思索了一下,而后摇头道:“不妥,咱们这次来是带着枪的,要是让重案组的人盯上了,咱们会有麻烦,而且现在赵家人去楼空,又被警察管控了,就算是进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这……”徽嗣柱挠了挠头道:“这来了赵家楼,又找不到赵海鹏,大院被人封,又不知道为什么,这怎么办呢?!总不能无功而返吧?!”
听着徽嗣柱的唠叨,我沉默思索了片刻,而后回话道:“咱们还是有别的办法的,你们想,这老赵家虽然出了事,还找上了刑警,那么绝对就不是小事,既然不是小事,村子里的别家便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这样!”张阿四带头道:“我和兄弟们四处问问吧?!”
“好!”我点头,而后冲我身后黑压压的弟兄们道:“各位在这赵家楼里四处走动一下,碰见村民就问问他们这老赵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有人愿意帮忙,最好把他们带到我面前来,告诉他们……我会给钱。”
听着我的安排,我手下十几号人立刻跑到村子四处打探消息去了,而我则和我的大舅哥,坐在赵家祖宅门前的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着消息。
其实,赵海鹏最近的电话打不通,便已经让我感觉不正常了,可是我当初并不认为赵家会出事,就算是出事……我也不认为老赵会有什么意外。
毕竟,他可是五脏庙的大方丈,论食咒的本领无人能出其右,而且还有可怕的三尸毒虫防身,就连吴妖老甚至阴十九,也是忌惮三分的。
所以……老赵肯定不会死……绝对不会的!
在我内心忐忑猜测自问自答中,我们一行人从中午一直等到太阳日西,就在这个时候,我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兄弟们陆续走了回来。
结果是很令人沮丧的,回来的兄弟们告诉我,他们找到的村民都不愿提起赵家的事情,每一个人不是如避瘟神一般避开他们,就是不住的哭泣,总之没有人正面回答,在兄弟们的一再追问下,那些人也只是偶尔说起,赵家遭了阴灾,已经……绝户了。
“绝户!”这样的称呼吓了我一个踉跄。
绝户这个词是绝对不能乱用的,它意味着一个家族的彻底消失,意味着不光赵海鹏死了,就连赵海鲲,以及赵海鲲的媳妇桂玉秀,甚至赵水荷一众人,也都死了。
这……怎么可能?这三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巨大的震惊中,我回身过去看着那紧紧关闭,贴着封条的大门,再也不能淡定。
我冲了过去,但是就在我即将撕开那封条,进入赵家的老宅时,我的背后,突然响起了一声悠悠然的,干瘪的声音。
“那里边什么也没有!想找赵海鹏,和我来。”
说这话的人,绝对是一个年迈的妇人。
随着那人的话,我立刻扭头过去,用复杂而急切的眼光看着那人。
来者和张阿四站在一起,是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老妇人,满脸的皱纹仿佛刀刻一般深邃,手中拿着一个白面娃娃,那面人娃娃的脸上带着惨淡的笑容。
“你?!”我诧异,突然想起来,我第一次来赵家楼时似乎见过这个老人,但是当时来的太过于匆忙,并没有问她姓甚名谁。
就在我想进一步开口的时候,那老人却扭身走了,一边走,她一边告诉我道:“和我来!我带你去见赵海鹏……”
老人转身而去的样子令我无语,但是为了见到赵海鹏,我便也只能跟着。
这一路上,拿着白面娃娃的老人无语前进,任凭我如何搭腔,却也不发一言。
就这样,我带着人,跟着她走出了赵家楼村,走进了一片靠山耸立的阴森坟地,又绕过许许多多,被人盗掘过的坟坑和断碑甚至无字碑,最后来到了一个非常矮小的新坟面前。
虽然已然预感到了什么,但是当我看清楚那上边所写的赵海鹏之墓时,我整个人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震颤了一下。
老赵……死了!真的死了!
“……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大吼,不顾一切的抓住那老妇人质问着:“赵家楼村发生了什么,赵家为什么会变绝户,你肯定都知道吧!告诉我!快告诉我!”
在我激烈的摇曳下,那老人却沉默的如晒干的土豆,当最后一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