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爷道:“你如此在意。”
“白爷,你真的想太多了。我们之间,早就什么都不剩了。你认为,他会冒着风险,让我找到鬼王吗?或许,他会选择赶尽杀绝,以绝后患呢。我之所以问,不想因我而害了谁。”从始至终,我没想过还害什么人,连当年欺负我的鬼,都没想到怎么报复。
不是善良,而是不在意而已。
可是因为我害了别人,心里总是这么一个疙瘩。
“这是你的事情。”白爷打量了我一会儿,叹息道:“你只是未见玉锵对你的情,你可知道,今天两大领域的战争已经打响了。起因,还不是因为你。”
两大领域的战争,那就是玉锵和白骨域主了。这两个鬼,向来就是敌对的关系,打起来是迟早的事情,跟我能有多大的关系。说不定,我只是一个借口,欲盖弥彰而已。
想到这里,竟脱口说了出来。“你如何确定,原因一定是因为我呢。白爷,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你是正确的。这一战因我而起,玉锵对我有情,但是,你让我去欺骗一个人的感情。这么卑鄙龌龊的手段,我是不可能答应你的。”
白爷轻笑,“周奇,你想得太多了。我何时开口,说要让你欺骗谁的感情。而且,我觉得你这个脑子,只有上当受骗的料。只等你在鬼界有立足之地,便是来日方长了。”
来日方长?
但愿吧。
鬼界两大领域之战,不知多少的眼睛盯着。有些的小领域,想趁此择悍主跟随。稍大一些的,野心勃勃的想要坐山观虎斗,只等他们两败俱伤的时候。
却不知道,两个主人公对他们的动作,那是不屑一顾。
打斗许久,势均力敌,不见哪个得了优势。越是如此,时间一长了,两方都有些吃不消了。
双方相觑一眼,暂时休战。
两方回到自个的领域,就展开了对战术的谈论。
玉锵为首,神情有些疲惫。还是集中精神,听着下方众鬼的探讨之声。
忽然,晔君疑惑道:“一旦有战事,白爷必然过问,怎么今天,不见白爷呢。”
晔君一说,众鬼也纷纷点头。
“是啊,真是奇怪。白爷还没缺席过呢,能制止的就要去制止。实在无能为力,也会亲眼所见。说是要眼看着大好山河,被战火的侵蚀。记下这一幕,不能忘却。”
“这鬼界,唯有白爷一点清明啊。”
“迂腐之鬼而已,何必这么在意。”
“天下久分必合,久合必分,这不是常有的事情嘛。等到我们大人一统鬼界,不就天下太平了。”
玉锵垂着长睫,若有所思,好像没有听见手下们的话。
说起白爷,南枝也是有些疑虑,“这,我倒是听说白爷近来的情况。白阁中,又添了一鬼,大概是个麻烦鬼,所以白爷抽不开身吧。”
一鬼点头道:“那就说得通了,难怪白爷没来。”
白阁是什么地方,多了一个鬼,也没什么值得注意的。所以南枝说出这个消息,大家没有多想。
一鬼道:“等到那个麻烦鬼解决了,白爷也就来了。大人,到时候怎么打发白爷呢。”
玉锵微微睁眼,心不在焉道:“不必理会。”
众鬼点头,道:“好。”
南枝垂眸深思,想着明天的战事。“今天一站,大人觉得白骨域主如何?”
玉锵只说了四个字:“是个对手。”
单凭这四个字,令众鬼倒吸一口气。凭着玉锵的强悍,放眼鬼界不曾遇见敌手,今日对战那来路不明的白骨域主,竟能说出这四个字。看来白骨域主果真如同传闻一般,强大到了令人生畏。
这也让众鬼心中的信心满满,挫了一半。
晔君却与众鬼相反,笑道:“那恭喜大人了,总算找到了对手了。”
玉锵嗯了一声。
众鬼在晔君的话中,恍然大悟。不过就是对手,凭借着自家大人的实力,对白骨域主还不是手到擒来。想到这里,笑容满面:“恭喜大人了。”
有点眼力的,见着玉锵面露疲惫,便开口道:“大人,那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见玉锵没有什么反应,知道是默许了。那说话的鬼,就离开了。
众鬼一见那鬼离去,也纷纷退下了。
连南枝望了一眼,随着众鬼的脚步,离开了大殿。大殿中,只剩下晔君和玉锵。玉锵瞥了他一眼,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要说?”
晔君仍旧是一副笑脸,看着倒像是画上去的皮。“大人,那白骨域主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我们对上白骨领域,胜算并不大。虽不知道大人的缘故为何,但是大人一定是想要胜的。”
玉锵:“说重点。”
“大人,据我所知,白骨域主生前有一个爱人。他的爱人已经转世投胎,但是看白骨域主对爱人留下的面具如此执着,可见痴情不减当年,我们何不利用这个机会。”狡诈如狐,说的便是晔君。可是他的眼眸中,总有算计的味道。若不是晔君忠心耿耿,玉锵还真是留不下他。
一提起面具,玉锵想了起来。那是夏萱家中的画卷中的面具,听夏萱说,幼时见过实物的面具。由此可见,白骨域主曾经到了那里。
都想到了这里,怎能想不起那天车厢中的一幕。他本是出去解决一些杂碎,却因为白爷的话,并未多想,转身离开。
也是那一天,跟周奇分道扬镳。
玉锵有些沉重,闷声道:“你出去吧。”
晔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