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之前灌了一肚子水,现在躺在床上,揉了揉肚子,忍不住了,不情不愿从床上下地,摸着黑去上厕所。
樊老家厕所她之前上过,虽然不熟悉,但也能借着月色摸到准确位置。
何安安啪按亮开关,进了厕所。
方便完洗手时,她看了眼镜子里自己明显消瘦的脸蛋。
脸瘦了,眼睛就显得大,她对着镜子抛了个媚眼,觉得自己长得真挺漂亮的,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
何安安出了厕所回手关灯,抬脚把门带上,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一把捂住口鼻,几乎是半拖半抱的直接拽进了紧挨着阳台,之前住着警卫员的那间卧室。
何安安开始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想挣扎,当她一把握住捂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时,不动弹了,心里一松,配合着一起放轻脚步往卧室里窜。
两人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着一阵房门开合声响起,何安安身上一绷,不等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推进了屋子里。
房间大门在何安安眼前重新闭合。
隔着门板,外面很快传来樊老太太的声音:“怎么还没睡呀?”
樊学智的声音在近处响起,一阵趿拉拖鞋的声音:“渴了,喝水。”
樊老太太哦了一声:“晚上菜是做的有点咸了。”
屋子里没点灯,何安安冷不丁进来,有点不适应黑暗,缓了缓,等眼睛能看清楚了,这才摸索着往屋里走了两步,挨到床边上屏息坐下,竖着耳朵倾听门外动静。
警卫员的卧室是标准的单人间格局,贴墙一张行军床,床对面墙上立着个双开门大铁皮柜,柜边上是衣服架,上面挂着一套洗干净,熨的板板整整的军装。
何安安只大致瞄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一颗心全记挂在一门之隔的那人身上。
果然没过多久,房门咔嚓一声慢慢开启,从门缝快速钻进一道身影,房门紧随其后重新闭合。
何安安大气也不敢出,直勾勾盯着那道身影,直到两只有力温热大手轻轻捧住她的脸,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手感轻轻摩梭她的耳廓,何安安才深吸一口气,低声嗔怪的抱怨:“疯啦!刚才好悬没吓死我!,你真是。。。。。。吾。。。。。。”
樊学智轻轻咬了下她的嘴唇,故意对着她耳蜗吹气:“我想你想的早就疯了!”
何安安咔吧两下眼睛,看着夜色里哪怕只剩下模糊轮廓依然帅的惊天动地的樊学智,聪明伶俐小脑袋瓜转了好几圈,才算彻底转过弯,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樊学智这个混球给阴了。
晚上吃饭那会,这人一个劲儿献殷勤给她夹齁咸的水煮肉片,八成就是为了灌她多喝水,这人指不定在厕所边上埋伏多长时间了,就等着她出来方便,直接虏人。
这人几次三番动着歪脑筋算计她,偏偏每次伎俩都能得逞,现在越发的如鱼得水,胆大妄为了。
何安安拦住他娴熟摸上自己胸前的大手:“刚才是不是撞见你奶奶了?她看了么?”
樊学智继续手头动作,嘴里解释:“我奶奶出来上厕所,我看着她进屋了,才回来的,没事,我都观察好了,你姑姑姑父平时来我家时,晚上都没有起夜的毛病,我爷爷那更是不到天亮不起床。”
何安安急得瞪这人:“那也不行啊!这又不是你房间,弄脏了,明个你怎么解释啊!”
樊学智低头,看着何安安因为着急越发水汪汪明亮的大眼睛,凑上前亲了一口,松开手:“也对,他明天早上还回来呢。”
何安安松了一口气,还不等这口气顺匀了呢,就见樊学智直接脱掉身上衣服往床上铺。
大热的天,要是放在平时,他一早光膀子大裤衩怎么凉快舒服怎么睡了,今晚上这是为了堵何安安,这才规规矩矩把衣服套身上。
樊学智动作利索把上衣铺平在床上,摆好了,弯腰脱裤子,一边脱,一边撵何安安:“你先上一边站着去。”
何安安都快把眼睛从眼眶里瞪出来了,眼睁睁看着樊学智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的只剩下一条三角?小裤衩,站在床边上,认认真真铺衣服,铺好了,扭头对着何安安招手。
“过来吧!”
何安安:“。。。。。。”
何安安憋不住笑,斜眼瞪人:“干嘛?”
樊学智伸手拍了拍床:“快过来!”
何安安:“过去干嘛?”
樊学智弯着眼睛,露出一口白牙:“想你了。”
何安安瞪他:“今晚上那道水煮肉片是你奶奶做的么?调味这道活是你干的吧?”
樊学智突然咧嘴乐了,难得笑得畅快,邪气,他伸手直接捞人,凑上冒出细细胡茬的下巴,重重亲在何安安脸上,狠狠的亲。。。。。。
安静漆黑的房间里,何安安跟樊学智两人脸对着脸,躺在床上,谁都没再说话,就在黑暗中痴痴的看。
樊学智把身子往床里面让了让,腾出位置,让何安安躺的舒服一些,被褥间舒适绵软的感觉扑面而来,两人互看的一双眼睛控制不住一热,呼吸急促。
两人打从上回在一起亲近之后,过了这么长时间,除了偶尔偷偷的拿眼神勾搭一下,或者摸摸小手,平时连拥抱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毕竟处于热恋期,正是看不见人想的抓心挠肝的阶段,只恨不得随时随地黏糊在一起,抵足而眠,早晚相伴。
樊学智嘴里问:“病真好了么?”
何安安凝望着樊学智,点头:“嗯,好了。”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