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突然掀开了毯子,下床朝她走了过来,俯下身,单手捏住了她的脸颊,一张俊脸在她跟前一下子放大好几倍。
白玥忙推开他,“你做什么?”
“今天药膏擦了吗?”他拉开抽屉,拿出昨天拿里的药膏和棉棒,用棉棒沾了一点药膏,递了过去:“要天天擦。”
“我…我还没洗脸。”白玥眨了好几下眼睛,下床落荒而逃似得跑到卫生间。
半响,才听见水声被放了出来。
他勾了勾唇,眼底是不留痕迹的笑意。
白玥窝在卫生间里,脸颊通红,她把手贴在胸口,只觉得心跳的频率都被打乱了。那张脸一下子靠的她太近,冷不丁地撞在一起,只觉得面红耳赤。
她忙打开冷水头,浇湿自己的脸,让红晕推下去,才拿纸巾潦草地擦了几下,调整好呼吸,拉开门,若无其事地走了回去。
“我自己来。”白玥坐回床上,想要拿过棉棒。
维青一脸无奈又一副‘你是弱智吗’的表情盯着她:“你手上长眼睛?”
“我去卫生间自己擦。”
“麻烦。”他勾唇一笑:“我来更快。”
不容置疑地靠近,双手压在了她的两边,白玥别过脸,不敢直视他。维青这才拿过棉棒,挑起她的下巴,用药膏擦拭她昨天被挠的伤口。
“你们…在做什么?”
有人推门而入的时候,从视错觉上看,以为维青正在轻吻白玥,而白玥又是一副欲拒还休的表情,看得人想入非非。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位杰。
有人来了,维青自然收了手,把药膏和棉棒都放好,转过身,双手插在口袋里,看向那个名义上至少还是白玥丈夫的男人。
“你来做什么?”
白玥的表情也很淡,仿佛对于他的到来更多得是不想看见他。
不是‘你为什么来’、不是‘你怎么来了’,问的是他来做什么。
位杰放下手里的果篮,气极反笑:“白玥,我是你的丈夫,你说我来做什么?”
“现在想起来是我丈夫了吗?”白玥抬头笑了笑,手指擦了擦眼角的眼泪,嗤笑道:“天大的笑话,我住院第几天了你才来,又何必惺惺作态地说这样的话呢?”
“至少法律上我还没有和你离婚,你在外也要知道检点。”位杰没想过心里的情绪到底是不是厌恶,只觉得嗓子眼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我不知道检点?别用你肮脏的龌蹉想法泼在我身上,如果你来只是想羞辱我或者宣战,那么现在请你离开这个房间。”白玥冷静地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怒的表情。
“白玥,别忘记我们的婚前协议,你也别太过分!”
一听这话,白玥更是心寒。
睫毛轻颤,她用尽全力压着怒火,微微一笑:“舍不得钱了才来找我是吗?位杰,当初我是怎么嫁给你的?你走吧,立刻离开这个房间。”
维青没有插过嘴,这些事情至少他现在还不适合插手。他只是默默地整理了东西,然后坐在床边上,好整以暇地盯着位杰。
位杰看着怡然自得的维青,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发狠地甩掉果篮,转身就准备离开。
“等等。”维青叫住了他。
位杰扭过脸,一脸蔑视:“怎么?”
“把果篮带走,光带走一个垃圾怎么够?”
维青的眼悠悠对上他的,视线交汇处似有喧嚣弥漫。
位杰冷冷一笑,拿出钱包,抽了两三张人民币扔在了地上,扭头扬长而去。
……
小剧场:
“白玥。”
“嗯?”
“你近视多少度?”
“我…我没近视。”
“那你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极品的人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