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君缘确实只是喝醉,并无其他大碍后,花满楼便放下心来。只是心中却有些无奈,不知是因为君缘,还是为陆小凤的举动,不过经此一事再不敢喂她喝酒了。
待花满楼把花搬进花房里,陆小凤已经翘着腿等着花满楼的解释了,他可不信那只是朵普通的话。
花满楼了解陆小凤的为人,他好奇心重,但也确实不是个会乱说话的人,便把自己君缘来后包括自己如何听懂君缘说话的事告诉了他,只是诸如君缘性别的事没有说。他不说却不代表陆小凤不问。
陆小凤很快接受了自己的好友能和一朵花儿对话的事实,理清思绪后很快反应过来,坏笑道:“花满楼,这朵花是个小姑娘还是位小公子?”
花满楼依旧从容,只说,未成年前是没有性别的,他自然不会说自己直觉君缘是位小姑娘。
陆小凤又问:“若是日后这花成了个小姑娘,你岂不是毁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这话便有些轻佻了,只是幸而他君缘此时也没有意识,此处也只他和陆小凤二人,倒也不必担心这话传出去毁了君缘的清誉。
花满楼“注视”着他,“便是姑娘,也不过是个小姑娘罢了,多个妹子,想必我那些高兴还来不及!”
知道他是个君子,陆小凤无趣地饮了杯酒,叹了口气,“花满楼,我真期待你沉沦于男女之情那天,是不是也和今天一样。”说罢自己又脑补了些什么,不禁咧开嘴,又是几大杯酒下了肚。
花满楼淡淡一笑,不语,他也很期待呢!
一坛酒下了肚,外面雨下得更大,花满楼有些担忧地“望”着小楼外的花,那些花儿本来是要搬进来的,只是君缘说他们好久没淋雨了,不愿意进来。
此时那些花儿都伸展着花瓣,努力地吸收着雨水中的精华,虽然花满楼也会每天给他们浇水,总是比不上无根水的。
待天热按了花满楼还是放心不下,一手流云飞袖,眨眼间一盆盆花便完好地摆在了门外走廊上。
吸饱了水分的花儿们努力挺直腰杆,舒展开花瓣,花瓣上还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雨滴
,努力让自己在花满楼面前展现出更美的风姿,尽管其实他根本看不到。
花满楼确实看不到,但闻着空气中愈发浓郁的香味,也能感受到他们的心意。
“花满楼,你家的花儿都成了精啦!”陆小凤道,他头一回感受到植物的生命的存在,不只是活着,更是感受到他们的心意。他想,他明白花满楼为什么这么热爱花了。然而,就算明白了,他发现,他还是做不到像花满楼这样。
或许这就是花满楼的魅力所在吧。
轰隆隆——闪电撕破天际,豆大的雨滴打在屋顶上,啪啪啪地响着,
就算看不见,只听这声音,花满楼也知道外面雨下得有多大,心中庆幸及时把花都搬进来了。嘴角不由露出个笑容。
见陆小凤自顾地喝着小酒,就差唱两句小曲儿了,花满楼笑笑进了房,君缘一个“人”在房里,他不放心。
才到门口,花满楼就发现屋里多了个人的气息,他能听见那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声,甚至连心跳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鼻尖仍旧是熟悉的香味,君缘还在房里,花满楼松了口气。
出于礼貌,花满楼轻扣房门,里面的人似乎睡着了,没有任何动静。
敲了三下,花满楼决定进去。
推开房门,花满楼径直到桌边,方才他把君缘放在了这里。然而走近了发现,桌上就躺着那个人!这人身上的香味很熟悉,正是君缘散发出的味道,只是还带着些酒味。
伸出手想唤醒,手下软,滑,嫩的触觉告诉他这是个姑娘,并且,这姑娘似乎赤着胳膊。花满楼瞬间红了整张脸,连忙转身退出房门,尽管其实他什么也看不见。
“花满楼,你房里不会是多了个女妖精吧?”被花满楼的动作惊动过来的陆小凤笑道。
这话绝不是他胡乱猜的,实在是花满楼此刻面红耳赤,手脚似乎都不知怎么摆放了。
花满楼不语,陆小凤更好奇,便要推门而入,被一只手拦住。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
花满楼不会说谎,语气艰涩,“里面确实多了位姑娘。”
陆小凤瞪大了双眼,上面的一对眉毛都快竖起来。
二人只能又回了客厅,陆小凤不停地抚着自己的第二对眉毛,一只手端起酒杯发现刚才已经被自己喝完了。
反倒是花满楼,此时已经平静下来,嘴角仍旧带着微笑。
“这么好的运气,偏偏落到了你身上。天妒英才啊,天妒英才~”边说还边叹气。
花满楼无奈,“你外面沾的桃花还不够吗?”
“你不懂,每个男人都希望打开房门就能见到个田螺姑娘!”
“你这话出口,耳朵还疼吗?”
陆小凤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还能感觉到那火辣辣的疼。
“没找到你花满楼也会挖苦人了!”
花满楼笑,“近墨者黑罢了。”
苦笑。
“你那房里的美人准备怎么办?”陆小凤转开话题,美人固然好看,却不是谁都降得住的。
“待那姑娘醒了再看吧。”
想想就觉得好心累啊。
“啧啧~”陆小凤嗅着空气中残留的酒香咂嘴。
那姑娘还不知是何来路,有什么企图。从事情发生开始,陆小凤就闻到了味道——阴谋的味道。他可不相信那姑娘是无意出现,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