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缘站在屋顶,面对着他,瞬间有种逃跑的冲动,幸好理智拉住了她,她才能继续站在这里。
花满楼很温柔,从来不会为难任何人,所以他只是坐在那里,等喝完一杯茶便继续做自己的事。门仍然开着,茶水已经冷了,一轮弯月正炫在她的头顶。
过了很久,平时这时候花满楼已经睡下了,可是今天……是因为她吗?
终于,君缘摸了摸自己怦怦跳动的心,耳边能听见血管鼓动的声音。这不对劲,她竟然才发现,体温高得不正常,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君缘大口喘息着,身体的躁动让她无法再维持本就艰难的冷静。
然而,她没有发现,就在她发出动静的瞬间,花满楼手中的书滑落在地,静静地躺在地板上,他却没有捡起它。
他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从容,一瞬间已经站在君缘身边,紧紧箍着她。
“君缘。”除此他在没有说一句话。
“花满楼,我好热~”她的声音带着撒娇,委屈,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
花满楼把她抱回房间,门窗关上。理智回笼,君缘身上的异样容不得他忽略。她中了春、药!
花满楼抱着她站着竟不知所措起来。新婚那一晚几乎成了他的噩梦,好长一段时间他都会从噩梦中惊醒。
“好热,花满楼,我好热!”她说着,竟然抱着他举起来,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地在他的脖子上。
“花满楼,花满楼……”她一个劲地喊着他的名字。
花满楼再也顾不上什么,“我在,君缘!我在这里!”
把缠在他身上的人儿放在床上,君缘仍是不肯松手,“别走!”她突然用力抱着他,怎么掰也掰不开。
那一瞬间花满楼差点流泪,心中在没有什么埋怨,只要她回来,只要她还在,他便还是从前的花满楼。
床帏落下,遮住了一床春光……
月儿早早地落下,地上两双鞋东一只西一只地乱扔着,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扔的地上到处都是。
君缘醒来花满楼搂着注视着她,一动也不动,一只手从她的腰下穿过,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不松。
“你怎么醒的这么早?”君缘本以为他只是醒得早,然而,在看看他眼底的血丝时,她知道了,他其实是一夜未眠。
起身,花满楼仍旧不肯松手,这么粘人的花满楼,都不像花满楼了。但君缘什么也没说,用力地回握他。
花满楼起来时动作僵硬,君缘触摸他的手臂,硬得跟块石头似的。她轻轻揉捏着,又问:“身上酸吗?”
她本意是问他一晚上不动身上肯定酸了,可是她没想到一晚上和谐运动以后,女方问男方身体酸不酸,无疑是在怀疑他行不行,体力,能力过不过关。
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不能忍的,哪怕是花满楼这种翩翩公子,于是他直接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到底酸不酸,累不累。
结果是直到午饭君缘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花满楼陪她一起,别说午饭了,目测这两人将晚饭都不用吃了。
所以,陆小凤推门进来时……默默地就去又把门带上了。
他特意挑了下午过来,就是想着这两个人大概要中午才能起来,没想到他还是来早了。
他还是去怡情楼找小情儿弹弹琴说说话吧。这两个人……他还是明天再来吧。
他一走,留下床上赤果以待的两个人面面相觑。
这么多世,什么事没经历过,君缘的脸皮比长城还要厚了,她是没什么,反倒是花满楼,如玉的脸颊上透着淡淡的粉红,耳朵尖都红了,看得君缘一阵稀奇。
“花满楼,你耳朵红了诶?”她伸手摸摸,被花满楼抓住,感觉到身下的动静,就算她体力好,也不是这么个玩法,于是默默收回手。
花满楼这回却一点窘迫也没有,很自然很贴心地问:“饿了吧?”
君缘点头,昨晚就没吃什么,加上今早和中午,可以说一整天没吃没喝了,说话声音都沙哑了。
花满楼起身,把帐子掀开,阳光挤满整个房间,格外亮堂,他不着寸缕的身体也就看得格外清楚。
罕见的,君缘红了脸,要知道,不知道从第几个世界开始她就再也没有红脸过了。果然,脸皮这种东西,在面对心悦之人时,会自动打薄。
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站在地上,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
君缘开始还有那么一mī_mī羞涩,在看见对方几近完美的身体时便移不开眼了。那肩,那背,那腰,那臀,那腿,还有最重要的……某个不可言说的东西,在她的注视下站直了身体。
花满楼突然轻轻笑了一声,君缘沉浸在对方地美色中不可自拔,又被他的声音吸引,这样完美的男人,是她的!她满意地看着他身上属于她的标记。
“君缘。”花满楼轻声说,刻意压低的声音更加低沉诱人。
这时候按小说的尿性,他是不是该说,还满意你所看到的吗?
她竟然还有心想这些有的没的。花满楼对人的情绪感知格外敏感,这个能力放在君缘身上,更是被放大了一百倍。
他身上随意穿了件外衣,无奈地笑笑,去柜子里拿了干净的衣服,那是死ㄌ身衣物,他递给君缘,然后才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
他的衣服太大了,穿在君缘身上,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花满楼看不到,可听见君缘不耐烦地把衣服甩到身后他也能想象得出来。
他好脾气得把她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