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雷被赵旭一篇言语,心明意朗,口称:“黄将军方末将抵触了姜子牙,恐其不肯赦免。”
赵旭道:“你有归降之心,吾当力保。”
晁雷道:“既蒙将军大恩保全,实是再生之恩。末将敢不如命?”
赵旭入府内,见徐鸣,言晁雷归降一事。
徐鸣道:“杀降诛服,是为不义。黄将军既言,传令放来。”
晁雷至檐下拜伏在地:“末将一时卤奔,冒犯尊颜,理当正法;荷蒙赦宥,感德如山。”
徐鸣笑道:“将军既真心为国,赤胆佐君,皆是一殿之臣,同是股肱之佑,何罪之有?将军既已归周,城外人马可调进城来。”
晁雷道:“城外营中,还有末将的兄晁田现在营里,待末将出城招来,同见丞相。”徐鸣许之。
晁田在营,忽报二爷被擒。晁田心下不乐,闻太师令吾等来探虚
实,今方出战,不料被擒,挫动锋锐。
言未了,又报二爷辕门下马。晁雷进帐见兄。晁田道:“言你被擒,为何而返?”
晁雷道:“弟被南宫擒见子牙,吾当面深辱子牙一番,将吾斩首。有武成王一篇言语,说的我肝胆尽裂,吾今归周,请你进城。”
晁田闻言大骂道:“该死匹夫!你信黄飞虎一片巧言,降了西土,你与反贼同党,有何面见闻太师也?”
晁雷道:“兄长不知,今不但吾等归周,天下尚且悦而归周。”
晁田道:“天下悦而归周者,吾也知之。你吾归降,却不知独不思父母妻子现在朝歌,吾等虽得安康,致令父母遭其杀戮,你我心里安乐否?”
晁雷道:“为今之计奈何?”
晁田道:“你快上马,须当如此,以掩其功,方可回见太师。”
晁雷依计,上马进城,至相府见徐鸣道:“末将领令招兄晁田归降,吾兄愿从麾下,只是一件,末将说兄奉纣王旨意,征讨西岐,此系钦命,虽未命被擒归周,而吾兄如束手来见,恐诸将后来见诮。望丞相抬举,命一将至营中请一番,可存体面。”
徐鸣道:“原来你令兄要请,方进西岐。”
徐鸣又道:“左右谁去请晁田走一遭?”
当有赵旭答道:“末将愿往。”徐鸣许之。
二将出相府去了。徐鸣令辛甲、辛免领简帖速行,二将得令去了。
徐鸣又令,南宫领简帖速行,南宫亦领令去了。
赵旭同晁雷出城,至营门;只见晁田辕门躬首欠身,迎迓武成王口称:“千岁请。”
赵旭进了三层围子裹,晁田喝声:“拿了!”
两边刀斧手一齐动手,挠钩搭住,卸却袍服,绳缠索绑。
赵旭大骂:“负义逆贼,恩将仇报。”
晁田道:“踏破草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擒反叛解往朝歌,传令起兵,速回五关。
晁田兄弟忻然而回,炮声不响,人无喊声,飞云掣电而走。行过三十五里,兵至龙山口;只见两杆旗摇,布开人马,高声大叫:“晁田早早留下武成王,吾奉姜丞相命,在此久候多时了。”
晁田怒道:“吾不伤西岐将佐,焉敢中途抢截朝廷犯官?”纵马舞刀来战。
辛甲使开斧赴面交还,两马相交,刀斧并举,大战二十回合。辛免见辛甲的斧胜似晁田,自思既来救黄将军,须当上前,催马使斧,杀进营来。
晁雷见辛免马至,礼屈词穷,举刀来战。战未数合,晁雷情知中计,拨马落荒便走。辛免将纣兵杀散,救了赵旭。
赵旭感谢走骑出去,看辛甲大战晁田,武成王大怒道:“吾有恩于晁田,这个贼子狼心之徒。”
纵骑持短兵来战,未及数合,早被赵旭擒下马来,拿了绳困索缚。
武成王指而骂道:“逆贼你欺心定计擒我,岂能出姜丞相奇谋胜算?”忙把晁田解回西岐。
晁雷得命逃归,有路就走,路途生疏,迷踪失迳,右串左串,只在西岐山内。走到二更时分,方上大路,只见前面有夜不收灯笼高挑。晁雷吓的便走,金铃响处,忽闻炮声呐喊,当头一将,乃南宫也。
灯光影里,晁雷道:“南将军放一条生,后日恩当重报。”
南宫道:“不须多言,早早下马受缚。”
晁雷大怒,舞刀相迎,那里是南宫敌手。大喝一声,生擒下马,两边将绳索绑缚,拿回西岐来。此时天色微明,赵旭在相府前伺候,南宫也回来。
赵旭称谢毕,少时听得鼓响,众将参谒,左右报:“辛甲回令。”
令至殿前,辛甲道:“末将奉令,龙山口擒了晁田,救了黄将军,请令定夺。”
赵旭感谢道:“若非丞相救援,几乎遭了逆党毒手。”
徐鸣道:“来意可疑,吾故知其贼之诡诈矣。故令三军于二处伺候,果不出吾之所料。”
又报;“南宫听令。”
令至殿前,南宫道:“奉命把守岐山,二更时分,果擒晁雷,请令定夺。”
徐鸣传令,把二将推至檐前。徐鸣大喝道:“匹夫用此诡计,怎麽瞒得过我?此皆是奸诈之徒,命推出斩了。”
军政官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