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
凉落一个人走在路上,很久才回到铭晟别墅。
原本她还在路上思索着回去了该如何面对霍郁森,那件事又该从何说起,华姐迎上来问道:“太太,这麽晚了您跟先生应该在外面吃过了吧?偿”
凉落淡淡开口:“他回来也没吃吗?撄”
华姐皱着眉,“我看先生刚才回来换了一身衣服又出去,还以为先生是去接太太回来呢。”
“他又出去了?”凉落的目光看向某处,有些出神,后面又听见华姐说了些什么,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如果只是因为错怪,霍郁森这个男人会不会又太喜欢生气了点?
.......
一整天下来没吃什么东西,加上又走那麽远的路,凉落有些累了,洗了个澡出来,躺在床上,刚开始还晕晕乎乎的,时醒时困,最后睡意席卷就这麽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经到了凌晨。
床边依旧没人,短暂的失神,她捂着肚子,有点儿难受,应该是饿着了。
下楼去找吃的,脚步声还是将华姐引来了。
“太太这是饿了吗?”
“恩,冰箱里有什么吃的?面包也行。”
原本她是没有深夜吃东西的习惯,但是好像,饿的胃里翻疼,现在比刚才,似乎更加剧了些。
华姐察觉到她的不适,扶着她沙发上坐下,上楼拿了一件披风给她系上,“太太,是不是例假要来了?我去给您煮点粥。”
凉落还坐在沙发上发怔,这件事,连她自己都忘了,她好像每回例假前几天都会肚子疼,例假来的当天的,更疼,几乎疼的能死过去,但愿这次,能够好些......
没多会儿华姐端着粥出来,凉落坐在位置上慢慢慢慢吃,吃下了大半碗,收碗的时候华姐不经意的说起,“太太,要不要给先生打电话?”
凉落想起霍郁森离开时说,让她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她目光呆滞的落在某一处,浅声,“这会儿,他应该不大想看见我。”
“太太......”
华姐还想说什么,被凉落直接打断了,“谢谢华姐,早点休息。”
说完,人已经往楼上走去。
......
靳北私人会所。
池靳被几个公子哥围在中间的位置上,轮到他出牌了。
指间的烟被他狠狠吸一口,他望向沙发上一直惜字如金的男人,烟雾随着话音缭绕而出——
“你开的头,过来了倒是你最缄默。”
男人背靠沙发,长腿交叠而坐,一只胳膊很是随意的搭在靠背上,另一只手里燃着一根烧到一半的烟,目光淡漠,也讳莫如深。
末了起身将烟湮灭在烟灰缸,开了口,“你们玩。”
拿起手机,点亮屏幕,再重重的甩回茶几上,这样的动作已经重复多次,池靳看在眼里,推了牌在沙发上坐下。
“吵架了?”
霍郁森端起桌面上的一杯酒,不喝,紧紧盯着杯中的液体,“女人宠得太过,不是一件令人心情愉悦的事。”
池靳吸着烟,赞同点头,目光同样森然。
一根烟燃尽,他的目光扫了一遍一旁玩得正嗨的男人们,端起酒杯,喝下一口,漫不经心的样子,“你没管盛世,老爷子也不管了?”
“盛世?”霍郁森眉峰微拧,“不是有霍隶行?”
外界都知道霍隶行一向与他不对付,若说他蠢,总不至于连自家集团都坑害,从他创办霍森起,就没想过要跟盛世沾半点关系。
“黄·赌·毒,霍隶行胆子好像越来越大。”池靳搁下酒杯,将手机放在桌面上一推,“这是他以霍家名义到银行提的一笔钱,银行行长是我老同学。”
手机屏幕上是一串电话号码。
靳北与盛世有合作,也是这一次,才让他无意中知道这件事,也暗中托人查过,确实。
......
早上七点,凉落醒来,床边依旧是一片冰冷,她坐在原位发了一会儿呆,整理好思绪,走进浴室洗漱。
等到换好衣服出来,刚打开门,霍郁森一身酒气的出现在门口处。
挺拔的身形倚在墙边,彻夜的宿醉,让他的头发看起来凌乱不堪,却带着一种桀骜不羁的意味,他闭着眼,平日里凌厉的五官也变得散漫慵懒。
一股醉人的酒气扑面而来,凉落心里想着要偏身让他就这麽进去,转念想过,还是决定扶他一把。
手刚落在他肩上,就被他轻而易举的错过身去。
知道他是故意......也深刻知道,他不想看见她,凉落还是选择走到浴室拧一条毛巾出来,给倒在沙发中的男人擦脸。
手腕猛地被扼住。
男人蓦的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甚至带着些猩红,眼眸微眯。
他掀唇,“大清早,穿这身衣服不是要出去?”
凉落身上穿了一件白色针织衫,加一条紧身牛仔裤,很是休闲的装束,也很平常。
“不是。”凉落浅声,没有说更多,她认为在酒醉的情况下,跟这个男人说话完全是一种不理智的行为。
他将她的手狠狠一甩,清冷的语调,“是不是,都赶紧滚。”
---题外话---这章两千,发晚了,21号的字数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