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等找到她之后,他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把她全身盯上钉子,关进笼子里,这种变·态的事,绝对。
头一次,男人的心彻底慌了,乱了。
......
凉落醒过来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周围一片漆黑,雨很大,打在脸上生疼,很冷,寒意透骨,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的时候,小腿骨传来钻心的疼,像是要断掉,不敢再乱动,只是拖着一具沉重的躯体往角落靠去,身后是一片湿漉漉的泥土。
她伸手晃了两下,大致的知道,自己是在跌落在一个大山坑里。
“有人吗?有没有人?”嗓音暗哑,她忍着颤抖的牙关,喉咙处干涩的发疼。
知道有人的几率很小,但她还是想活下来,她不想死,还不想就这么死掉,如果免不了一死的话,最起码不要用这种方式,死的这麽难看,无人知晓。
这麽想着,她两手环臂,搓了搓,让意识更加清醒些,破碎的声音,“help,help,有人吗,救我......”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暴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凉落全身上下早已经湿透,冰寒之意透骨,缩在角落里,意识逐渐薄弱,出口的声音愈渐微小。
她死死咬着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脸上一片冰凉早已经忘了是泪还是雨,绝望,前所未有的绝望,她摇着头,小声的啜泣。
霍郁森强忍着怒火,将手中的安全帽砸在地上,离他上山已经有一个小时,搜救队救了很多人,就是没看到凉落的影子。
他简直要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凉落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正在不远处,喉咙已经完全被破坏,出口的话音带着些撕裂,很小的声音,“我在这里。”
声音太小,连她自己都难以听清的声音,她捡起地上的石头,用尽余力敲打在石壁上,传出不轻不重的震响。
没过多久,便再没有半点力气。
不远处的男人循着声音仔细找过来,手电筒照在地下的大坑里,男人见到光下的一团身影,努力的蜷缩着,蜷成很小很小的一团。
“凉落。”霍郁森大声喊着她名字,没得到半点回应,眉骨的地方隐着跳了跳,扔下手里的工具,当即跳下去。
霍郁森屈膝,单腿跪在地上,把角落的小女人搂起来,低唤,“凉落,醒醒。”
没有反应,只有手下没有丝毫温度冰凉透骨的触感,眉头紧锁,他脱下身上的衣服将她包住,紧紧的搂在怀里,脸拼命贴她的脸,试图将全部的体温传给她。
“凉落,醒醒,我们回家。”
没有半点起色,男人的眉心拧得更紧,拿起她的手裹在手心里搓,往自己衬衣里放,唇瓣不停的落在她脸上。
最后停留在她眼睛上许久许久,不停的暖着她。
“霍郁森。”极轻的声音。
男人的下巴感受到眼睫的上下颤动,松了一口气放开她,“是我。”低声应。
凉落掀开重重的眼皮,眼眶泛红,眼泪不自觉的就滚落下来,止都止不住,她咬着唇,敛下眸子,呜咽着。
见到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霍郁森慌了,捧着她的脸,“乖,不哭,是我,我在。”
凉落摇着头,声音极小,边抽泣,“不是,不是你,是梦。”
霍郁森低笑一声,握着她的手摸在自己脸上,“还能梦到我,说明你对我的仇恨值下降不少。”
手下的触感很真实,她努力止住泪,还是有些泣不成声,“我......我以为......我以为我在做梦......霍郁森......我在做梦......”
断断续续暗哑之极的声音,透着满腔的委屈与伤心。
男人的心狠狠一抽痛,大掌轻抚在她脸上,轻哄着:“我在,我在这里,不是梦。”
凉落敛着眸子哭得更伤心了,摇着头,“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你不会来找我......你也不要我了......”
听着她的话,霍郁森心一动,有些控制不住,俯首,一口**她的唇瓣,深情的吞噬,温绵的裹着她的双唇,没有索·取和粗·暴,有的只是无限温柔。
凉落没有力气,手却是紧紧攥住他身前的衬衣,慢慢的回应他一下。
末了,霍郁森松开她,额头相抵,幽深的眸中染着暗色,却是深情一片,“乖,只有你不要我。”
温柔的声音,响在她耳畔,凉落的眼皮很重,身体往前,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里,双手圈住深吸一口气。
很累,很想睡,“霍郁森,你怎麽会在这里?”怎麽会突然出现在巴黎,又突然降临到她身边,总是在她最危难的时刻......
就像那次,凉家落没,容闫结婚,父亲身陷囹圄,母亲自杀危在旦夕,也是这个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出现在她身边,带她回家。
霍郁森搂着怀中人儿的手臂又紧了紧,见着她的眼皮直往下塌,跟她说话,“哪里?巴黎?老婆跟别的男人跑了,难道要我坐视不理?”
他贴她的耳骨,“凉落,不会有下次。”
气喷在她敏·感的耳垂上,有些痒,她努力掀开眸子,没懂,“不会有下次什么?”
“让你逃跑的机会。”已经记不得是多少次,放任她离开,最后导致发生的结果全都不在他掌控之中,他后悔死了,如果再有重来一次的机会,宁肯让她厌恶他,排斥他,恨他,都不会再放她涉险一次。
“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