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潋滟被侍卫制止了身,动弹不得,连郡王那一脚毫不客气的踹在了她的心窝上,孟潋滟哇的一口鲜血喷出,差点晕死。
“潋儿。”连郡王妃挣扎着向孟潋滟爬过去,虚弱的抬不起手来。
“母亲,女儿错了,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孟潋滟嘴角还流淌着血迹,被踹的那一脚快提不上来气,都是她的错,不该连累母亲的,是她太任性了。
孟潋滟第一次真诚的意识到自己的错,她忽然不怨了,不恨苏晗不怪戚曜,都是她太执着,太自私,只顾着自己,都是自己自欺欺人罢了。
孟潋滟十分后悔,当初不该那么义无反顾,看着连郡王妃病恹恹的样子,孟潋滟忽然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
连郡王妃看着孟潋滟眼里的悔意,很是欣慰,她的女儿只是一时想不开罢了,别人不愿意给她机会,她愿意。
“给我接着打!”孟太妃存了心要好好教训连郡王妃,不能就这么算了。
“一直打到开口求饶为止,李妈妈,你来!”孟太妃点了李妈妈的名,柳嬷嬷受了伤,肯定是不能的。
“太妃,老奴可以的。”柳嬷嬷紧咬着牙撑着身子,望着孟潋滟的目光满是狠戾。
孟太妃点点头,柳嬷嬷捡起地上的戒尺,高高地举起,一把落在了连郡王妃身上,重重的落下,用了十足的力气。
“唔!”连郡王妃趴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血来。
“母亲!母亲!”孟潋滟急着挣脱,对着柳嬷嬷大喊,“你给我住手!你再敢打一下,我绝不饶你!”
柳嬷嬷冷笑,戒尺准确无误的打在了郡王妃的背上,看着孟潋滟疯狂大叫,算是解气。
“祖母!父王,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跟母亲无关,求求你们放了母亲吧。”孟潋滟忽然怕了,只要孟太妃不松口,柳嬷嬷就很有可能将连郡王妃打死。
孟太妃悠然的做回了椅子上,面若冰霜,连郡王更是一脸厌恶,多看一眼都怕脏了自己的眼。
“靖宪,写休书吧。”孟太妃眼皮也不抬,淡淡道。
“是。”连郡王重新拿起笔,利落的写下休书,直接扔在了连郡王妃的脸上。
“今日本王将你休出府,自从你不在是连郡王妃,与连郡王府再无瓜葛,是生是死,与连郡王府无关。”
连郡王妃紧紧捏住了休书,勾唇一笑。
孟潋滟怔怔,父王居然把母亲休了?
孟太妃却冲着柳嬷嬷使了个眼色,休了楚氏,孟潋滟却还是连郡王府的姑娘,她倒要看看楚氏的嘴到底有多硬。
柳嬷嬷会意,一转身对着孟潋滟举起戒尺猛的落下。
“啊!”孟潋滟猝不及防的尖叫。
楚氏动了动眸子,浑身发软动弹不得,掐算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
“大小姐对不住了,老奴手下没轻没重,老奴也是迫不得已。”
柳嬷嬷挨了几鞭,到现在还火辣辣钻心的疼,手下更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孟潋滟闭紧了眸,痛的浑身抽搐筋挛,苍白着脸,死死咬着唇,
慢慢张开盯紧了柳嬷嬷。
“大小姐,别这样看老奴。”柳嬷嬷阴测测的笑着,看着孟潋滟净是不屑和鄙夷,还当自己是那个高高在上尊贵的嫡小姐呢,还不如窑子里的姐儿呢,装什么无辜,呸!
柳嬷嬷可不怕她,郡王妃被休,将来孟潋滟的下场可想而知。
柳嬷嬷高高扬起戒尺,嘴角露出一抹邪笑,对准的却是孟潋滟苍白如瓷的脸。
孟潋滟瞪大了眼,就在快落在的那一刻,柳嬷嬷忽然腕间一痛,戒尺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柳嬷嬷捂着手腕抬头看去。
只见门外一位头发花白的妇人身边是一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走来。
那妇人穿着打扮十分严谨,眉宇之间颇有几分爱恨分明,即便是头发花白,脚下步伐也是急匆匆,神采奕奕的模样。
孟太妃眯了眯眼,有些不悦。
来人正是楚老太太,昌阳侯老夫人以及昌阳侯,和昌阳侯夫人,就是楚氏的母亲,大哥和大嫂。
“明悦!”楚老夫人多年未见女儿,却没想到重逢却是以这样的场合,楚氏一身血迹躺在地上,一旁的外孙女孟潋滟更是虚弱的不像话,楚老夫人的怒火一下子高涨。
一声清脆的明悦,勾起了楚氏心里的酸楚,忍不住眼眶湿润,她真的赌对了,母亲这些年一直心心念念的在记挂着她。
楚氏在来之前,派了最信任的侍卫带着信物去找楚老夫人,这么多年了,没想到楚老夫人真的来了。
“外祖母。”孟潋滟激动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母亲。”楚氏含着泪叫了一声,楚老夫人见两人的惨样,转头瞥了眼儿媳妇昌阳侯夫人,昌阳侯夫人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性子,早几年跟楚氏相处不错。
“还愣着做什么?把大小姐和表姑娘扶起来?一群不开眼的东西,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
昌阳侯夫人一上来就是连损带骂,孟太妃噎了下,昌阳侯夫人的泼辣她是听过的。
“这位夫人,你不要指桑骂槐,我是郡王府的安氏,事情是这样的……”安姨娘见孟太妃脸色不好,就想出出风头,好叫孟太妃念及她的好。
昌阳侯夫人眉一蹙,“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夫人叫板?”
“我……”安姨娘愣了下,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难堪的下不来台。
“郡王爷,不知道明悦犯了什么错,需要这么兴师动众三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