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颍伯夫人越看越不顺眼,哪哪气不顺。
“母亲知道,你也别操心了,这不是事多,扰的头疼么,明儿公主府就该收拾出来了,咱们尽快搬过去也方便些,住在人家家里,总有些束手束脚。”
川颍伯夫人只是嘴上抱怨,哪敢不捐,有些气恼罢了。
“母亲,伯府何必惹的皇上不痛快?这不是叫父亲难做么,女儿听闻太后也捐了二十万两,祖母的意思,难道母亲不明白吗?”
魏翊瞥了眼川颍伯夫人,越发觉得母亲不如祖母有远见,京都有品级的官,甭管大官小官都捐了,捐的不是钱,而是景隆帝的顺心,这个时候,谁敢不捐。
“浔王府的公子打战,拉上咱们做什么?”川颍伯夫人刚损失了十万两,这会又是十万,心疼死了。
“姑姑慢走。”魏翊亲自将秦姑姑送出了门,然后返回来。
秦姑姑低着头眼角不动神色的睨了眼川颍伯夫人,点了点头,“是,老奴这就回去了。”
魏翊见状赶紧道,“姑姑,母亲方才正要去找祖母呢,伯府捐十万两,我这里也不多,捐八万两,稍后就给祖母送去。”
秦姑姑哎了声,亲自跑了一趟川颍伯夫人那里,恰好魏翊也在,简单明了的将敏淑长公主的话叙述一遍,川颍伯夫人脸色就僵了下,有些不自然。
“去吧,翊姐儿就不必说了,她是个聪慧的,该知道怎么做。”
秦姑姑点头,“是,公主,那夫人那边要不要知会一声?”
敏淑长公主得了消息,蹙了蹙眉,对着秦姑姑道,“既然大家都捐了,平日里本宫没瞧见也就罢了,本宫和王爷一样,捐二十万两,稍后将银子送去苏府。”
浔王府
皇榜一贴出,京都的百姓都热闹起来,时不时地议论附和,若是范家铺子没出事,估计范二爷没准还能捞个伯爷当当了,生不逢时,太倒霉了。
“是。”苏三爷拱手退下。
景隆帝忽然笑了笑,摆摆手,“先下去吧,朕自有考量。”
苏三爷摸不准景隆帝的意思,不敢贸然回答。
“这,怕是有些不妥吧,皇上三思。”
苏霆快回来了,苏霆和季无忧必有一人镇守京都,只不过,苏三爷已经身肩两职了,再来一个苏霆,苏三爷觉得苏家风投未免太过了。
景隆帝没好气瞥了眼苏三爷,“苏大公子如何?”
苏三爷愣了下,总觉得这就是一个坑,想了又想,讪讪道,“微臣愚钝,还请皇上指点一二。”
景隆帝摸了摸下巴,笑的深沉,“那兵部尚书一职又该由谁代替最为合适?”
苏三爷沉默好一会,“臣以为兵部尚书季大人最合适不过,除此之外,微臣暂时想不出别的人来。”
景隆帝将苏三爷留了下来,“这送饷银的差事,苏爱卿可有举荐?”
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戚曜都占全了。
浔王苦笑,景隆帝为了戚曜还真是煞费苦心啊,安排这么一出。
景隆帝此举,不仅能给商家一个机会,更是解决了眼下难题,下了朝,浔王步伐有些缓慢,始终没恍过神来,募集饷银这么大的功劳直接就落在了戚曜身上,景隆帝这就是在给戚曜铺路,此举后,戚曜能一举俘获人心,反倒是自己,因为征税,私底下名声非常不好。
景隆帝笑意更深,“好!你们都不愧是东楚的子民,吏部尚书,募集这件事就全都交给你了,另外,放榜昭告,三年累计到一定数额的商家,可封皇商,家族子民若有考功名者,可优先录取。”
浔王深吸口气,“儿臣捐赠二十万两。”
浔王脸色有些尴尬,臣子中数他地位最高,连郡王都捐了十二万,众目睽睽,浔王府怎么也得表示一下。
不一会,就募集了差不多两百万两白银,景隆帝欣慰地笑了笑,目光落在了浔王身上。
“臣捐四万两!”
“臣捐五万两!”
“臣捐八万两!”
毕竟,季无忧可是连整个家产都差点捐出来了,景隆帝扫了眼大厅,眼神所到之处,皆有官员站了出来。
一时也忍不住了。
季无忧虽然有钱,上一次已经捐了不少,这次就是不捐也没人敢说什么,季无忧一带头,底下的人
季无忧站在一旁,嘴角一抽,睨了眼还未回神的浔王,站了出来,拱手道,“皇上,臣也捐十万两。”
果然,景隆帝顺势夸赞了连郡王一把。
“皇上,连郡王府也捐献十二万两!”苏三爷都捐了十万两,比苏三爷官职高的肯定不能捐的比苏三爷少。
苏三爷话落,大殿之上寂静了几秒,一直不受待见的连郡王也站了出来。
“回皇上,微臣惭愧,云骑将军一心为国,出征在外,奋勇杀敌,还有边关数十万的将士英勇无畏,微臣以为最应该做的就是解除将士们的后顾之忧,让他们一心杀敌保家卫国,皇上,微臣愿意略尽绵薄,捐赠十万两!”
苏三爷想了想,主动上前,不为了别的,就是冲着戚曜这个女婿,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景隆帝眼底满是笑意,底下的大臣可就苦了,上一次西南战乱,已经捐了一笔银子,这一次西北战乱,戚曜是大将军,捐了全部的家底,景隆帝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大家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