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太后说着,一步步往内堂走,不一会木鱼声响起,鼻尖檀香味十足,以前闻着能安神养性,不知为何,今日闻着却有一股令人作呕的甜腻。
敏淑长公主惊的浑身湿透,心里发凉,还要在追过去,却被推门而入的素荷拦住了。
“公主,请吧。”
敏淑长公主无奈,只好退了出去,咬了咬唇尽是不甘。
送走了敏淑长公主,木鱼声停顿了一下,“素荷,去请皇上来一趟,你亲自去!”
素荷点点头,“是。”
敏淑长公主这头浑浑噩噩刚回到府中,川颍伯忍不住上前。
“母亲如何了?”
敏淑长公主还未开口,就看见一个小公公尾随而来,手里赫然拿着一卷明黄色圣旨,敏淑长公主脸色微变。
“敏淑长公主接旨!”小公公高声喊了一句。
敏淑长公主扶着秦姑姑的手,缓缓上前,跪了下来。
“奉天承运,仰承皇太后诏曰,敏淑长公主言行不当,性子鲁莽有失体统,包庇驸马,危及皇室,实乃愧对皇家对其希望,即日起褫夺公主封号,贬为庶民,不得踏出府中一步,违令者杀无赦,另,川颍伯实乃从犯,不得姑息,贬为庶民,不得踏出府中一步,以儆效尤,钦此!”
“魏夫人,接旨吧!”小公公高高举起懿旨。
敏淑长公主怔住了,脑子里顿时天旋地转,扶着秦姑姑的手,一直在发抖。
“长公主?”秦姑姑大惊。
“放肆!即日起,再无长公主,你敢蔑视太后旨意?”小公公拧着眉厉呵。
秦姑姑动了动唇,“奴婢该死,奴婢不敢。”
小公公一抬下巴,从身后立马有很侍卫涌上前,“太后有令人任何人不得外出,都放大眼睛看仔细了,若有人擅闯,就地处决!”
敏淑长公主愣住了,脑子里一根弦嗡嗡作响,然后啪地一声,断了,身子直直的往后一倒。
“长……夫人!”秦姑姑扶着敏淑长公主,就觉得不对劲。
“公公,夫人不行了,快去请太医啊。”
秦姑姑见小公公转身就要走,忍不住大声呼救,那小公公回头蹙了眼秦姑姑,冷冷一哼。
“回宫!”
敏淑长公主只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止不住的发颤,那一列列的侍卫包围了长公主府,一块巨大的牌匾砰的一声落地,砸在了地上碎成两半。
敏淑长公主哇的一声,猛的吐了口鲜血,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夫人!”
“母亲!”
川颍伯也恍过神来,转身就要出去,却被两名侍卫拔刀拦住了。
“你们!”
“太后有令,任何人不得外出,已经有人去请大夫了。”
川颍伯气势一下子就输了,哆嗦着身子,往后退了好几步,讪讪的回到了敏淑长公主身边。
很快大夫来了,一见公主府这幅模样,腿一软,转身就要走,却见侍卫阴沉沉的脸色,硬着头皮往里走。
秦姑姑早就守在门口,一见大夫,赶紧带着大夫往里走。
大夫先是替敏淑长公主把脉,秦姑姑站在一旁,忽然鼻尖一股浓浓的骚味传来,大夫蹙眉。
秦姑姑有些尴尬,敏淑长公主竟shī_jìn了!
大夫收回手,秦姑姑赶紧问道,“大夫,我就夫人如何了?”
大夫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夫人一时怒极攻心,加上之前的身子未愈,整日里操劳过度,日后怕是只能呆在塌上了。”
“什么?”秦姑姑愣住了,“怎么会这样?你是说,日后夫人都要在塌上度过,再也不能站起来了?”
大夫点点头,“不错,夫人下半身已然失去了知觉,若是不精心调养,日后这上半身,也会失去知觉,到最后犹如痴儿,只剩下一口气在。”
哎,造孽啊,大夫摇了摇头,不等秦姑姑开口,连忙背着箱子就要逃跑,敏淑长公主是瘫痪了,好的可能性太小了。
“大夫!”秦姑姑回过神来,大夫已经跑远了,只能躲跺脚,又气又急,抹着眼泪不知所措。
“伯爷,现在怎么办?”
秦姑姑转头看向了川颍伯,川颍伯不自觉的蹙眉,那一股骚气实在太难闻了。
“你先照顾好母亲吧,我回去再想想办法。”
说完,忙不迭地跑了。
敏淑长公主轻轻地睁开眸子,浑身僵硬,又冷又潮湿,鼻尖的气味令她不悦。
“这是这么回事!”
敏淑长公主的手顺着被子摸去,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动弹不得,手下潮湿,惊了一下,然后放在鼻尖轻嗅,瞪大了眼睛。
“秦姑姑!秦姑姑!这是这么回事?本宫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太医呢,快请太医来!”
敏淑长公主害怕地大叫,她倏然发现胸口一阵闷痛,尤其是下半身,任凭她捶打,竟然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秦姑姑上前,“夫人,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先别着急,大夫说急不得啊!”
敏淑长公主手攥的紧紧的,眸里尽是绝望和恨意,叫的凄厉悲惨。
玉秀宫
魏翊已经呆呆愣愣坐在榻上好几个时辰了,陷入了沉思,不动也不说话,不许任何人打搅。
采溪走了进来,神色犹豫,许是听见了动静,魏翊抬眸。
“什么事?”
采溪小声道,“回娘娘话,公主府出事了,长公主被贬为庶民,一时受了刺激,下半身瘫痪了。”
魏翊眸子转了转,蹙了蹙眉,“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