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氏又瞧了眼满心欢喜的贺春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触及到贺老夫人一脸郁色,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真是气人!
厉氏狠狠的瞪了眼杨玥,杨玥故作不知,微微垂头,尽可能地将自己的身子掩藏。
“既然都准备好了,就走吧。”贺老夫人睨了眼厉氏,“老二媳妇,走吧。”
见厉氏在发呆,贺老夫人不悦的蹙眉,叫了一声。
“母亲,儿媳也去?”厉氏愣住了,一点防备都没有,“好嘞,儿媳这就去。”
能去巴结苏氏,厉氏巴不得呢,屁颠的跟在贺老夫人身后。
贺春莲撇撇嘴,至于那么高兴吗,还不就是因为沈琬宁身份不合,这种好事才落到二房头上。
说起沈琬宁,大房一飞冲天,可惜这身份上注定上不去了,白白便宜了二房。
捞了不少的好处,贺春莲巴不得自己也是男儿身,不过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弯了弯。
蔷薇阁
沈琬宁就像是被禁足了似的,被全家淡忘,与世隔绝。
贺老夫人不再需要沈琬宁每日请安,就连最疼爱的孙子,贺昱也被冷落了。
“母亲,别再伤心了,祖母只是一时忽略,毕竟许久未见大哥了。”
贺昱年纪十五,模样周整,英姿俊朗,近日来消瘦不少。
大哥?
沈琬宁嘴角涌起一抹苦涩,“昱儿,太子回来,于你并非是一件好事,他是天之骄子,自幼受尽恩宠,有太子在,昱儿只能是庶子,母亲熬了这么多年,只差一点就要成功了,可惜……。”
沈琬宁望着窗外的天发呆,心里颇不是滋味,她陪伴了那个男子十几年,也抵不过庆阳公主短短五年。
这么多年来的付出,就是石头也该捂热了,沈琬宁明显的感觉,贺国公离她又远了。
贺昱沉默一会,又道,“母亲,父亲待儿子终究是不同的,别想太多了,这么多年来,是贺家亏欠了大哥,他们想补偿,儿子能理解。”
“呵呵,欠?”沈琬宁回眸嗤笑,“从小锦衣玉食,又是亲王嫡子,一出生就是世子,废了世子又成了太子,何曾受过半点苦?”
贺昱沉默不语。
沈琬宁笑了笑,“一个人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被人惦记着,父亲儿子丈夫,样样不缺,儿子没受过半分苦楚,昱儿,你从很小过的又是什么样的生活?受尽鄙视,连科考资格都没有,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母亲!”贺昱蹙眉,“母亲怎么越说越过分了,大哥是无辜的,他何曾招惹过咱们?”
沈琬宁神色一顿,闭上了眸子,沉默一会,然后又睁开,对着贺昱道,“母亲,眼下只能靠你了,一定要争气,太子又如何,不可能继承大房,你父亲膝下就你一个儿子,昱儿,你是母亲最后的希望。”
贺昱只觉得这句话沉甸甸的,压的喘不过气,对着沈琬宁的眸色,重重的点了点头。
“乖!”沈琬宁欣慰的笑了笑。
苏府
“夫人,贺家老夫人上门了。”管家匆匆跑来道。
“贺家?”凌氏嘴角还带着来不及收敛的笑意,蹙了蹙眉,“这么来的这么突然,快,请进来。”
凌氏抬眸看了眼宜人,“去少夫人那里,告知太子妃一声。”
“是!”
凌氏摸不清贺家的目的,不过看在戚曜的面子上,起身相迎。
贺老夫人一下马车,管事的就在一旁伺候着。
“贺老夫人,我们夫人稍后就来。”
贺老夫人浅浅一笑,站在苏府门前,虽不如国公府大气,却透着一股浓重的书香气息。
一步一景,移步异景。
贺老夫人扶着丫鬟的手,走的极慢,四处观察院子里的景象,九曲廊坊,假山池水,别有洞天,就连脚下踩的鹅卵石都是浑圆饱满的,没有任何瑕疵。
厉氏眸色一亮,之前总觉得国公府太大了,伺候的人太少,而苏府,随处可见丫鬟,穿戴整齐,路过花园。
已是深秋,却还有不少花蕾绽放,姹紫嫣红,繁花簇绕,别样生机。
贺老夫人脚步放的极慢,远远的就瞧见,一名夫人带着一种丫鬟婆子走了过来。
举手抬足都是优雅高贵,容貌极出色,韵味十足,眉宇间隐藏着一股贵气,不愧是名门之女。
厉氏见状,都有些不好意思抬头了,往那一站,顿时就被比了下去。
“这是三夫人?不好意思,突然冒昧打搅了,别见怪。”
贺老夫人嘴角扬起微笑,笑容亲和,私下里却在打量凌氏,暗自心惊,做母亲的就已经这幅容貌,也不知道太子妃是何等的绝色。
凌氏勾唇,“老夫人见外了,这边请。”
凌氏看人极准,贺老夫人从进门到现在,走了一柱香的时间,才走到这,身边又带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凌氏嘴角的笑意淡了几分。
厉氏抬眸,只觉得凌氏有些高傲,一看就是难相处的,对老夫人居然也冷冰冰的,老夫人可是太子爷的亲祖母呢。
果然,传闻凌氏品性不好,架子大,一点不假。
厉氏瞧着凌氏的姿态,十分好看,腰杆子挺直,学着凌氏的姿态,端庄大气。
贺老夫人但笑不语,紧跟在凌氏身旁。
“一早就听闻三夫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贺老夫人说话保留了三分,夸着人有没有直接了当,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