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笼罩着一层耀眼的红色弥漫,这一场婚礼举办的十分热闹,文武百官几乎都来捧场,殊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陆太后挑眉看了眼时辰,斜了眼路嬷嬷,“再过一个时辰,等新人拜堂成亲之后,就动手!”
“太后请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着太后一声号令。”
陆太后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心也跳了跳,手心里全是汗。
“成败在此一举了,不能再拖下去了,哀家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皇帝趁着东楚皇帝在一次次挑战哀家的底线,若哀家前脚刚走,辰王一脉,必断!”
陆太后瞧的明白,陆林恩和陆玺只能有一个活着。
“太后筹谋这么多年,岂是皇上短时间内可以击垮的,就如这一次成婚,太后一声令下,皇上还不是被逼的点头答应。”
在路嬷嬷心里,裕圣帝绝不是陆太后的对手,必败无疑。
“但愿吧。”陆太后换了一身明黄色绣着百鸟朝凤的朝服,头上斜插数支金钗,更添一丝威严。
陆太后站在镜子前,瞧着自己这一身满意的点点头,只不过身子很快晃了下,脑子里一阵阵发晕。
“太后,您这是怎么了?”路嬷嬷关切的问,扶住了陆太后的胳膊。
陆太后摇摇头,“许是昨夜没睡好,这凤冠也许久未戴了,没事。”
路嬷嬷这才放心了,“拜完堂老奴就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陆太后点点头,“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宫里看似很顺利,实际却是波涛汹涌,裕圣帝坐在高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看着二位新人拜完堂。
很快天上响起了五彩缤纷的焰火,噼里啪啦将整个天空渲染成一片彩色,十分夺目,引来不少人驻足欣赏。
陆太后叮嘱几句,被扶着回了西宁宫,脑子里如同被炸开一般,昏昏沉沉的想要睡。
很快路嬷嬷请来了太医,一诊脉顿时大惊。
“回太后娘娘话,太后始终了迷幻散许久了啊。”
陆太后紧紧的拧着眸,眼光凌厉的像是要吃人,“你说什么!”
那名太医很快又重复了一遍,“太后娘娘这几日十分嗜睡,胃口不调,夜里又睡的不踏实,瞧这脉相足足也有七八日光景了。”
陆太后阴沉着脸,这七八日她却是嗜睡,原以为是身子沉的缘故,没多在意。
没想到她竟被人不声不响下了迷幻散,足足七八日......
七八日,陆太后嘴里反复嚼着这几个字,脑子里飞快的转动着。
这时候一名粉衣女子走了进来,一脸的不高兴。
陆太后眼眸一眯,心头卷起一阵惊涛骇浪,“娅若,你去哪里了,今日怎么不见你的身影。”
娅若郡主摇了摇头,“没,没什么.......”
见陆太后盯的紧,娅若郡主瞒不过去,只好硬着头皮道,“娅若找了一晚上的表哥,原以为表妹出嫁表哥会来,没想到表哥竟不在。”
“陆林恩?”陆太后眸光一转,徒然变得凌厉,脑子气的一阵阵发晕。
“皇祖母?”
“郡主!”那名太医忽然制止了娅若郡主,手指着娅若郡主腰间系挂的香囊。
“可否将这香囊让微臣看看?”
娅若郡主一头雾水,将香囊解下来递给了太医。
太医低头闻了闻香囊,脸色徒然大变,又将香囊拆开倒出里面的香料,果然找到一株小草。
“于太医,这是?”陆太后紧紧地攥着拳头,大约能猜到了什么,瞧于太医的神色都变了。
于太医深吸口气,“回太后娘娘的话,此乃迷幻散的原料之一,麻沸草,和太后每日必服用的汤药相冲,才造成太后娘娘每日头晕目眩浑身无力,若长时间这样下去,必将长久不醒,此药暂时无解,只需要谁上几日若要强行,只能针灸维持。”
“胡说八道!”娅若郡主吓了一跳,“这怎么可能呢,本郡主怎么会害皇祖母!”
陆太后看了眼娅若郡主,“娅若,哀家问你这香囊是谁送给你的,可有人触碰过?”
陆太后揉了揉额,晕的厉害,“快,将这东西拿走!”
“是!”路嬷嬷赶紧将东西拿走,又命人将窗户打开透透气。
陆太后身子几口气,脑子里晕乎的厉害,斜了眼呆愕的娅若郡主,一阵暴怒。
“还不快说,娅若!你是被人利用了!”
娅若郡主呆呆的看向了陆太后,眼眶一热流出眼泪来,有些不知所措,“皇祖母,不是娅若,娅若怎么可能会害皇祖母呢,这香囊却是娅若的贴身之物,除了贴身的侍女,无人能接触啊。”
娅若郡主腿一软,直接就跪在了陆太后膝下。
陆太后抿着唇,“你自己再好好想想,这几日可曾接触过什么人,一定要谨慎交代,不可隐瞒半句!”
陆太后紧紧的咬着牙,才不至于让自己昏睡过去。
娅若郡主咬唇,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倒是身后的丫鬟灵光一闪。
“你说!”陆太后手指着丫鬟。
那丫鬟愣了下,赶紧道,“奴婢记得几日前郡主去探望世子妃,世子妃让郡主去给大皇子带几句话,因去的着急不慎跟人撞了下,就是掉了香囊,而后才回去找的。”
娅若郡主也想起来这件事了,目光一冷,“你别胡说,不会的,表哥怎么会害皇祖母呢,一定不会的。”
陆太后唇都快咬破了,嘴角蔓延着血腥味,才不至于让自己昏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