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三房搬去了邻街的新宅,虽比不上国公府的占地广阔,但内在精致,四进四出的院子足够容纳整个三房了。
苏晗的院子在西边,还是改成凝雅阁,内院里有一片小花园,亭廊处尽头是一片小池塘,隔壁是阁楼夏天可以睡在阁楼里,既凉爽又惬意。
苏晗一眼就喜欢上了,摆放尽量还是按照之前的,简单素雅不失精致。
皇上亲赐的匾额送了过来,点上鞭炮,撒了喜糖,搬家算是正式圆满了。
次日
苏府门前停摆许多马车,京都府尹可是个实职,各家皇子都想拉拢。就连睿王和瑾王都亲自登门,凌氏忙着应酬几位王妃,官家小姐借故去探望苏晗,熟悉的不熟悉都来了。
“哎,惠普方丈医术了得,听闻国公府太夫人的病好了大半,就连宫里的元太妃多年陈年旧疾也都治好了,真乃神医。”
“可不是,皇上也召见了方丈,我听我家老爷说,这几日皇上上朝精神足了。”
“是啊,我也听说了。”
前几日老国公亲自请来大昭寺的方丈替太夫人治病,短短三日,太夫人就能下地,只需要静养几日就能恢复如初,凌氏闻言只是笑了笑。
“哎,你们听说没,寄居在国公府的那位表姑娘。”
“就是刚被封为惠贵人的那位?”
“嘘!别瞎说!”
凌氏这几人忙着搬家,很多事都没顾忌,一时好奇杨柏诗又出什么幺蛾子?
凝雅阁
人逢喜事精神爽,苏晗恢复的很快,苏菀也能慢慢下地了,只是还需要多修养。
苏晗心情愉悦的招待几位贵女,瓜果花茶一应俱全,嗑着瓜子聊着八卦。
“你们知道不,那位曾以世子妃自居的,再过三日就要被送去寺里剃度祈福去了。”说话的这位小姐故意讨好朱二小姐,使劲踩低杨柏诗。
今天朱宁柔也来了,她一早就知道戚怀枫也会来,所以特意过来,她是钦定睿王世子妃,走到哪都是被人捧着。
不比朱宁烟的张扬柔媚,朱宁柔看上去十分柔和,一袭素雅的浅紫色珠裙,端庄大方,眼波流转气质恬淡,也是个难得的大美人。
“就她?也配跟咱们柔姐姐比,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鸡窝里爬出来的,妄想攀高枝!”
朱宁柔淡淡一笑,目光稍冷,“当初许是误会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必再提。”
那贵女讪讪一笑,急忙岔开话题。可有的人却不惧朱宁柔,又八卦起来。
镇国公府的嫡长女萧沁,也就是未来瑾王世子妃就笑了,“呵呵,不是前段时间封了贵人么,要我说啊,她就是福薄只能去和佛祖作伴,沾沾佛气,免得别当成了怪物。”
“别瞎说,现在可不是什么贵人了,该叫蕙文师傅了。”
“对对,瞧我这记性,要不改明儿咱们去上香?”
“好啊好啊,就这么定了。”
几个贵女相视一笑,讨论的热火朝天,不同苏府的热闹,国公府就显得凄凉。
袁氏憋着一肚子气没处撒,她一个一品国公夫人还不及三品的夫人吃香,能不气吗,更糟心的还是荷花小筑那边。
“夫人,表姑娘砸碎了整个屋子里的摆设,一件不留,还说要见您。”
方嬷嬷也觉得可惜,眼看再过几天就能进宫了,偏偏这个时候出事了。
袁氏皱眉,有些不耐烦,“一帮蠢货,不是告诉你们不要往荷花小筑送东西吗!”
这才分家几天,国公府就乱糟糟的,凌氏倒好拍拍屁股走了,留下这么一大堆烂摊子给她。
袁氏气得两眼发黑,“只要人别死了,这三天任她去闹!实在不行就绑起来。”
“这……”方嬷嬷犹豫。
“怕什么,她自己命不好能怪谁,一开始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连个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皇上都下旨了,不是我这个做舅母的苛待她,她若识相有半点感恩之心,就别连累大房,时辰一到乖乖去寺里祈福,每年兴许国公府还能看在她的面子上多添些油钱,现在她这么作,把最后一点情分都磨没了,你看父亲可有问过一句?”
袁氏冷哼,她这段时间在杨柏诗身上下了不少本,指望着她进宫得宠后别忘记了大房就行。
可现在,不给大房添乱就算她孝顺了。
“你说好好的一个姑娘,长的貌美如花,怎么会……哎。”袁氏有些难以启齿。
“老奴只听闻前朝有位姑娘成婚时,新郎发现后吓晕过去,那姑娘差点被当成怪物烧死,就连家人也都深受指责。”
袁氏越想越恼,又过了一会,小丫鬟匆匆而来。
“夫人,表姑娘投缳了。”
袁氏一个不稳差点从凳子上栽下来。
“人呢?现在怎么样了?快去请大夫啊,这贱婢就会给我添麻烦,快去瞧瞧!”
袁氏不得不强撑着去了趟荷花小筑,杨玲兰在屋外哭肿了眼,惨兮兮的。
袁氏看了觉得晦气,语气有些生硬,“你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杨玲兰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扑通一声抱住了袁氏的大腿,“舅母,他们说的假的对不对,姐姐怎么可能是不详的石女呢,姐姐马上就要做贵人了,呜呜。”
袁氏一听到石女两个字眼皮重重一跳,怒不可遏的喝到,“把表姑娘给我带下去,若本夫人再听见表姑娘嘴里不干不净的话,本夫人会将你们统统发卖!”
“是!”伺候杨玲兰的几位都暗自抱怨,只得强把杨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