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没郁庭川呢?”沈彻假设道:“如果你的丈夫只是普通人,被顾清薇推倒早产,顾家不给出致歉的态度,你就打算这样算了?”
宋倾城的嘴角莞尔:“可能会在顾清薇的住处蹲着,把自己裹严实后再去划花她的车或者在她的车上喷漆,我跟她接触过几次,顾清薇的胆子不大,或许还可以去她学校贴大字报,说她谋害孕妇,如果孩子有点什么事,我在舆、论引导上肯定不如顾家,那就只能揣把菜刀去和顾清薇同归于尽。”
“你蠢不蠢。”沈彻翻了一记白眼:“为报复别人自己不要命。”
“我只是活得比较现实。”
宋倾城道:“其实我的心不大,刚好能装下几个在意的人,或许,也是因为身边有了能保护我的人,所以我才能最大程度上保持心境的平和,不会再为那些不公而让自己每天都活在怨气里。”
沈彻开口问:“那现在报纸的事怎么办?”
宋倾城低头看着手里的扬江日报,不管是不是宋莞授意撰写的这篇报道,但亲生母亲这样对待她,在慈善晚宴后又把事情闹得满城皆知,或多或少让人寒心。
“你妈妈难道不知道,她越是这样,越会把你逼到对立面上?”
“可能,这就是人在穷途末路时候的真实状态。”
沈彻的脸色不好:“她这样,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她的母亲何尝不知道?
可是,宋莞仍然想去搏一搏,利用大众舆论来给她施压。
宋倾城忽然问沈彻:“在你看来,如果你不是我朋友,会不会也觉得我很冷血无情?”
沈彻很清楚她这些年的不容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有好有坏,哪怕是你的亲生母亲,也没有支配你身体的权利,更何况,那是一颗肾,不是市场上两块钱一株的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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