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男子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
少年也看了他们一眼,便走过去道:“这些酒菜不错。”说着,在瘦中年男子旁边坐下,拾起一双筷子便吃起来,好不客气。
胖中年男子向瘦中年男子使了个眼色,示意要出掌杀了这少年,瘦中年男子却摆了摆手
他觉得这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胖中年男子便向李四走去,想送他去见阎王。白衣少年一把拉住他的手笑道:“这位大哥,不打算坐下喝几杯?”
胖中年男子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摆脱不开,便向他拍出一掌,少年也出掌相迎,只听“啪”一声响,胖中年男子忍不住后退几步,但觉掌心发麻,白衣少年却纹丝不动。
瘦中年男子看了一惊,他料到坐在旁边的这个少年不简单,却没想到少年武功竟如此之强:“二弟,小兄弟既然叫你坐下,你便坐下罢。”
胖中年男子走到少年旁边坐下,笑道:“小兄弟怎么称呼,是何门何派的弟子?”
那少年道:“我叫白玉箫,无门无派,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胖中年男子笑道:“我叫吕文德,他是我的哥哥吕文焕。”
少年笑道:“你们一胖一瘦竟是兄弟?只怕小时候你没少抢你哥哥的东西吃吧?”
两兄弟不觉好笑,吕文德道:“小兄弟真会开玩笑。”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刚才摔在地上的李四正蹒跚的往门外走。
吕文德本来便要掌毙李四,岂知半路跑出这个少年捣乱,见李四欲走,冷笑一声道:“想走,没门。”正要起身去追,但白玉箫两只手已搭在他们肩膀上。两人但觉有千斤之力压着他们,使他们站不起来。
吕文德吕文焕不禁眉头一皱,吕文德笑道:“小兄弟,执意如此?”
白玉箫道:“你们已杀了两个,难道就不能放过两个。”
吕文德道:“他是你的朋友?”
白玉箫道:“不是,我第一次来中原,并没有朋友。”
吕文德道:“那小兄弟为何不让我杀了他。”
白玉箫道:“他们不是坏人。”
吕文德道:“那你意思是说我俩是坏人?”
“我可没这么说。”
只听一阵马蹄声响,接着蹄声便渐渐减弱。看来太行李四已骑上了马,向镇外逃。
吕文焕喝道:“他们跑了,追!”嘴里说着,身子仍是动弹不得,白玉箫的手搭在他肩膀上,那手似乎有千斤之力,令他们站立不得。
吕文焕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人同时出掌,击向白玉箫胸口,白玉箫纹丝不动,挺胸接了他们的两掌。
大力金刚掌乃刚猛掌法,内功深厚,自可开砖裂石。
吕文德和吕文焕自是不敢相信,他们苦练二十多年的掌力,落在这少年身上,竟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似是给他挠痒痒。
一击不成,两人又双掌击出,这次他们击向白玉箫太阳穴。太阳穴乃人的要害,两人自信自己的掌力,自是能把这俊美少年的头拍个稀巴烂。
白玉箫自是不敢以头接他们的两掌,掌力未到,他人已跃起落在一丈外。
白玉箫的手一拿开,吕文德和吕文焕身子如释重负,两人同时跃起,又击出数掌,掌势如风,掌掌击向白玉箫身上三十六处致命要穴。
两人出掌虽如狂风骤雨般袭来,确是伤不着白玉箫半分半毫。
两人不禁住手,后退数步,白玉箫也站着不动,盯着他们,笑道:“怎么不打了?”
吕文德细声道:“此人武功高强,我俩联手竟是伤他不得。”
吕文焕细声道:“我俩非他对手,他不停游走打斗,只怕是为了缠住我们,好让那两人逃得远些。”
吕文德细声道:“即是如此,多留无益,追那两人要紧。”说着,两人破窗而出,施展轻功,向镇外掠去。
白玉箫叹了口气,心里暗想:“太行四虎深受重伤,骑马定不快,吕氏兄弟轻功甚好,只怕没多久就会追上,送佛送到西,我还是跟上去的好。”
正欲施展轻功,只见酒铺帘布被掀开。两个人摇摇晃晃走了进来,白玉箫定睛一看,竟是太行四虎。只见李四搀扶着受伤最重的钱二躺在一张空桌子上,李四只是受些轻伤,并无大碍。
见到白玉箫,李四恭手道:“多谢少侠相救。”
看着躺在地上断了气的赵老大和张三,而眼前两人又受了伤,白玉箫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出过手救了他们,心里暗自苦笑。
白玉箫问道:“你们岂非已骑马离去?为何又折返而回?吕氏兄弟在后面追难道没有发现你们?”他一口气问出心中疑惑,他脑子是装不下问题的,一个问题都能使他头疼。
李四道:“我本打算骑马离开,发现钱二哥伤得重受不了马的颠簸,于是将马送给街上行人,叫他们往镇外骑。我们二人便在附近藏起来,只见两人破窗离开,我们这才出来。”
白玉箫从怀里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这瓶子里装的乃是治愈内伤的灵药,你们拿去服用,伤会好得快些。”
两人急忙接过服下,丹药入口即化,不一会便觉身上的疼痛减轻,钱二也能开口说话。
白玉箫道:“你们的伤只怕并不适合远行,不如便在这小镇找地方养伤。”
李四道:“这样感情好。”
于是白玉箫在镇上将李四和钱二安顿好,并答应二人把赵老大和孙三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