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回到了家,瘫倒在沙发上。
他腿还在隐隐作痛,那个妹子看似无害,没想到竟然这么凶悍。
因为之前在地上的挣扎,原本光鲜的衣服,早就布满了灰尘。
“那个老不死……”
他一边脱掉了衣服,一边不甘心的怒骂着。
实际上,在被川上月踢倒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这次是错怪了自己的父亲了。
但是那又怎么样?
在他看来,如果不是周老汉,他怎么可能会被打?
更何况,他竟然还把他扑倒在地上!
周庆一想到这里,就有些生气,他这个父亲,简直像癞虾蟆一样,实在是太让人讨厌了!
“周庆……”
突然出现的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把他吓得浑身一抖。
“谁?谁在说话?”
他警惕的四处观察,想要找到那个说话的人。
“周庆……”
这个声音的音量,忽然变大了,如同炸雷一般在他耳边炸响。
“到底是谁!”
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仔细检查起整个房间。
阳台的窗紧紧关着,没有任何缝隙。
房门此刻紧锁着,也不像想人曾经进出。
一切都和他离开的时候差不多,也就是说,他的房间并没有什么人进出过。
偷拍的剧组么?他没有找到摄像头。
哪个老同学的恶作剧?完全没有道理啊!
他有些头痛,那个声音……
“周庆!你可之罪!”
又是一声炸雷一般的怒吼,一件白衬衫,漂浮在空中。
“这什么鬼!”周庆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双腿发软,膝盖一弯,直接跪在了地上。
“我乃白无常!”拿到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仿佛是在他的脑海中响起来一般。
“白……白无常?”
即使眼前的情况如此惊悚,他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毕竟眼前的白无常,华夏传统小说中的白无常的形象相差未免太远了。
别的小说里的白无常,身披白袍,头戴白帽,脸色苍白,十有八九还吐着腥红的舌头,一脸阴森的看着别人。
可是眼前的这个是怎么回事?
一个白衬衫?
什么时候地府的鬼,也这么时尚了?
“笑什么笑!地府人多,节省开支不行么?”
那个声音隐隐有些震怒,打断了周庆的胡思乱行。
他留意到,随着那个声音的大吼,这个房间里零零碎碎的东西似乎都微微挪动了一分!
“我问你,你可是周庆?”
不等他说些什么,那个威严的声音再次说道。
“我就是周庆,白无常你有什么事情么?”
“啪”的一声脆响,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打在了周庆的脸上。
头晕脑胀之中,他只听到那个威严的声音大声说道:“没有我的准许,你只能说是与不是!”
突如其来的无形攻击,让周庆彻底想起了那些古老相传的传说。
别管眼前的白衬衫是不是白无常,它肯定不是人啊!
它肯定有的是办法收拾自己!
一股陌生的阴冷,从他的尾椎骨诞生,缓缓攀爬到他的头颅,在他的后脑勺徘徊不散。
“你可是周庆?”
“是!”
周庆额头微微低下一滴汗低着头说道。
“今年25岁,工作顺心,生活如意,身体健康,无灾无病?”
他微微有些犹豫,总感觉对方的说辞有哪里不对。
但是脸上的疼痛,却还是促使他在一片恐惧之中回答道:“是!”
“条件优渥,却不侍奉老父,可谓是人神共愤!我问你,可愿和我一起去阎王那里接受审判?”
什么?接受惩罚?
“我还没死呢!你们管不着我!”
他还是怕的,但是对死亡的恐惧打败了对未知的恐惧。
“啪!”
又是一声脆响,那个威严的声音说道:“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最后问你一次,你可愿和我一起去阎王那里接受审判?”
怎么可能愿意!
连小孩子都听过的古老传说,在这一刻浮现在周庆的心头。
下油锅?拔舌头?抽筋扒皮?
他连连摇头,惊恐的说:“我不愿意!我不愿意!”
原本以为还会被白衬衫打一嘴巴的周庆,却发现它发出了一声轻笑,“既然不愿意接受审判,那就和我一起去地狱接受惩罚吧!”
什么?
不接受审判,就要接受惩罚?
“哗啦啦”一阵铁链的响动声,打断了周庆的思考。
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里多出了三四捆寒光闪闪的铁链。
它们如蛇一般,不停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缓缓朝周庆飞来。
虽然不知道这铁链到底是什么,但是这肯定不是好东西!
他感觉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来了有木有!
“等等等等!我今年才24岁!”
忽然一阵心灵福至,周庆想到了方才白衬衫问他话时,他觉得不对的地方。
“嗯?你才24岁?
果然,几个锁链忽然停滞了一下来,那个威严的声音此刻充满了疑惑。
“真的!我还没过25日呢!”
他的大脑此刻飞速的运转着。
对方在抓自己之前,特意问了自己想姓名和年龄,这其实就和警察看身份证差不多。
再加上白衬衫自称白无常,问他的年龄,肯定有别的意思。
说不定就有什么要求,不能对25岁以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