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威虽不喜欢五虎山的人,但是这妇人无缘无故便杀了两人,实在叫人无法接受,于是说道,“前辈,这些人都是有父母兄弟的人,前辈是武林高人怎么可以随意就痛下杀手。”
凌月心在后面轻轻摇头,示意张继威不可多言。
那妇人看了张继威一眼,轻蔑的笑了一声说道,“小子,念在你和月心同患难一场,饶你一死,倘若再有一句废话,就叫你尝尝我血掌的厉害。”
奔雷虎此刻说道,“梅夫人,你的弟子已经救了上来,是否,是否饶我等一死?”
那妇人说道,“江湖传言卧虎山五虎同生死,共富贵,怎么五虎已死其四,你一人又岂忍心独活。”
奔雷虎心头一震,已知这妇人要斩尽杀绝,突然从胸口掏出羽扇,扇子打开就向那妇人扇去,那妇人冷笑道,“不知死活。”右掌翻转,只见肉手立刻变成血红之色,一掌就要向奔雷虎胸口拍去,奔雷虎早知躲不过这一招,只向旁边微微移动,让她这掌打在自己左肩之上,虽不至就死,仍是往后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崖边的众人自知难逃一死,可是谁也不敢上去拼命,心里惶恐不安,突然一人身上一抖,竟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去。
张继威起初以为他受了惊吓而死,岂知这人死后,身边又有一人抽搐而死,紧跟着那悬崖边上几人纷纷抽搐吐血而亡。那妇人惊道,“血莲散!”赶紧跃到凌月心身边,点了她身上几处要穴说道,“以内力供持,将毒逼出!”说完又点了自己身上同样穴道,盘膝运功。
奔雷虎受伤颇重,又吐了一些鲜血说道,“这毒无色无味,只在我这羽扇之中,弥散在空中,见血才变成剧毒之物,倘若你无杀我之意,这毒也只如空气一般,倘若你要杀我,那大家只有一起去死了。咦,为何你一点事情也没有?”奔雷看着张继威继不运功,也没有一点事情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张继威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啊!可能你的毒量太小了吧!”
奔雷虎道,“不可能,这分量足以毒杀百人,我吃了解药,所以没事,你怎么可能没事,奇怪,实在奇怪,张公子,先前的得罪得事情是我几位兄弟做的不对,这妇人凶狠毒辣,她今日栽在卧虎山上,是她羞耻之事,只要她逼出毒来,只怕你也不能活命,乘她现在不能动弹,你快去杀了她,只要她一死,我们才能安全。”奔雷虎见张继威竟然不受血莲散之毒影响,真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哪知道张继威吃了紫翼寒潭蛇的蛇胆,那蛇本就是百毒之王,蛇胆虽有毒,但也可解毒,张继威有神功在身,早已将那蛇胆炼化,此刻又岂会受他这血莲散影响,奔雷虎反应极快,既然想不通,随即转过念来,就要忽悠张继威去杀那妇人。
张继威看了那妇人一眼并不动手,一则他不愿乘人之危,二则这人似乎是凌月心的师傅,那他更不愿得罪,于是说道,“不行,这杀人总是不对,大家听我一句,冤家宜解不宜结,奔雷虎,你不如将解药交出来,我来请这位前辈饶你一命,你觉得如何?”
奔雷虎苦不堪言,觉得张继威真是痴人说梦,倘若不是自己身受重视,哪里用的着去求这小子,无奈说道,“我交出解药,岂不是死的更快!”
哪知道那妇人道,“交出解药,今日便饶你一命。”
奔雷虎心念涌动,他知道冷若冰霜梅雁青是一言九鼎之人,但是自己下毒差点害死她,她真能就这样放过自己吗!随即问道,“你此话当真?”
梅雁青心中挂念凌月心的安危,自己内力深厚,逼出毒只是时间问题,倘若是凌月心那便不知了,她不愿冒险一试,回道,“我梅雁青说过的话岂是儿戏,你若再废话一句,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奔雷虎道,“张公子,我动弹不得,这解药在我胸前的瓷瓶之中。请你帮忙拿给梅夫人。”
张继威上前掏出瓷瓶。
梅雁青道,“你先喂他一颗!”
张继威倒出药丸,喂了奔雷虎一颗,见他吃了无事才拿过去给梅雁青和凌月心服下。
梅雁青和凌月心服下药丸,调息片刻,察觉身上无任何异样才站起来。
凌月心看着张继威道,“多谢张公子救命之恩。”梅雁青冷哼一声道,“月心,你心里的小把戏我还不知,小子,你要是敢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天涯海角,你也难逃一死!”
张继威咽了口吐沫回道,“我记性一向不好,估计还没下山,就不记得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梅雁青道,“还算识时务,月心,走吧!”
梅雁青拉着凌月心往山下走去,凌月心念念不舍看着张继威,心想,这一别也不知道今生是否还能再见,想到此一节,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
张继威不知凌月心心中所想,大声问道,“凌姑娘,我到哪能找到你。”
张继威这一喊,凌月心更觉得心中酸楚,声音哽咽道,“寒江动夜,舟候月圆,血族门下,梅花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