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无忌这话并不是说的恭维之词,乃是他的心里话,不管是谁,只要跟着刘靖久了,或许都会这么做,这也许就是刘靖的影响力,这也许就是刘靖的本人的个人魅力所致,他总是过多的替别人着想,给别人机会,却也总是严以律己。
刘靖缓缓地转过身来,对着张无忌温和道:“不要跪在地上了,这事本就并不怪你,你又有何错呢?地上凉的很,还是起来说话吧!”
刘靖的话就像冷风中的一股暖流,瞬时间爬上了张无忌的全身,让他激动不已,刘靖总是宽宏大度,总是能为人着想,他从不会对一个人吹毛求疵,也不会刻意去找一个人的麻烦。
如果这个人犯了错误,刘靖也会明辨是非,刘靖也会理清其中的曲折、缘由,然后再从轻发落,他绝对不会因小事而发怒,更不会在发怒的时候,而去迁怒于别人,这也正是刘靖的过人之处。
能跟着像刘靖这样的主子做事,不正是天下做臣子的向往吗?张无忌感到自己无比的幸运,因为他自己跟对了人,一个人只要是跟对了人,那么他的一生都不会办错太多的事。
因为,在你做事的时候,不仅仅是你自己去做,首先,你有一个好主子、好领导去统筹策划,然后,你还有许多好搭档、好手下去执行,纵使你有一点疏忽,别人也是会替你发现,即便是别人没有发现,也不会导致太大的失误。
即便是你做错了事,犯下了错误,你也不必惊慌失措,因为你毕竟还有一个好的主子审时度势、体察人情,并不会随意的处置或者处罚于你。 > 纵使你看错了一个人,你对他好,他却是有负于你,但是这也是极少数的,但是我们做事的时候,尤其是做大事的时候,靠的却不是这少数人,往往是那多数人,有了那多数人的帮扶,我们才能成功。
张无忌站了起来,他两眼看着刘靖,看着刘靖那忧虑且担心的样子,便是开口劝说道:“主公不要太过于担心了,明日子龙将军便会离开冀州城了,即便是子龙将军再怎么难受,过了明天也是该要结束了。
只要他来到了幽州,来到了主公帐下,他就会明白,他所受的一切孤苦与困扰都是值得的,只要他来到了幽州城,他就看到了希望的太阳,从此他便不会再困苦!”
刘靖点了点头,他长舒了一口气,闭着双眼斜躺在椅子上,看上去他好似已经很是乏累了,可是,尽管他感到乏累,可是总有些事情是他不想去想,不想去处理,可是他又不得不去面对,不得不去处理的,人岂非都是这个样子?
张无忌仍旧站在那里,等待着刘靖的发话,因为,刘靖进来总是如此乏累,每当面临大事要抉择的时候,刘靖身边的人都会看到刘靖这个样子,每个人都是多多少少地为其担心,但是却又都离不开他。
末了,刘靖方才开口问道:“我给曹孟德、张孟卓、陶恭祖等人的书信可否送到?”
张无忌拜手答道:“回主公的话,信已经全部送达,请主公放心便是,我派去的人定会万无一失,我料不出三日,他们便会将好消息给带回来!”
刘靖听到这里便是舒缓了些,就在关靖回冀州去给公孙瓒复命的时候,他已是奋笔疾书,写好了三封密信,交给张无忌,让‘粘杆处’的人秘密送往各处。
不用关靖给刘靖做工作,刘靖便会一眼看透这整个局势的利弊,刘靖是个什么样的人?用得着一个无名谋士来开导?而且,早在刘靖还未回到幽州城的时候,刘靖便是从张无忌的口中得知了,袁绍他们的异常举动。
就是因为刘靖得知袁绍联合袁术及韩馥,准备有所动作,所以,刘靖才草草地了解了田毅的案子,且深思之下,方才将徐庶留在了北平城,让一个大才在一方主政,这本就是非常之策,而非常之策,也只有在非常之士才会使用。
原本按照刘靖的用意,他本是想亲自将北平的官场给整饬干净的,因为流行深知北平官场的灰暗与复杂,一般人根本解决不了那里的乱况,解决不了北平的问题,那么‘迁都’北平的计划就施行不了。
所以,刘靖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方才留下了徐庶,徐庶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徐庶之前没有从政的经验,也没有主政一方的经验,刘靖怕的是他一个人分身乏术,斗不过那些官场的老狐狸。
好在,那主薄马兵是一个好帮手,只要有他帮衬,徐庶的工作就很好开展了,再加上张六一和典韦的辅助,徐庶想要在北平有番作为,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也是因此,刘靖才放心离开了北平。
袁绍的狼子野心,刘靖是很清楚的,同样,作为刘靖曾经的知己,曹操也是知道的很,所以,当刘靖的书信到达司州传到曹操手里的时候,曹操看完书信,一下子便是明白了刘靖的意图。
曹仁和曹纯正巧在曹操的身旁,他们俱是心急地等待着曹操将密信看完,都是用殷切地眼神看着曹操,等待曹操的发话。
曹操将信纸塞回信封,右手拿着信封,手背着手,在屋子里度起了步子,夜里的油灯闪闪发亮,将一言不发的曹操衬托的有些神秘,也将曹仁和曹纯给急的没办法。
最后,曹仁还是忍不住了,他抢先问道:“大哥,那刘玄德不远千里,派人送密信来,所谓何事?大哥为何一言不发?”
曹操听到了曹仁的发问,便是止住了步子,抬着头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