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将话说完,不待关羽发话,便是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柄三尺小剑,在脖子上猛地一抹,只见鲜血立刻四溢而出,文丑痛苦地挣扎了两下,便是躺在那里不再动弹。
关羽看着文丑这一系列的举动,不禁感叹道:“看来是我错怪你了,暗箭并不是你指使放的,想你这般宁愿自己赴死,都要关护兵士的将领是绝不可能做出那等令人不齿的事情来的。
你死的壮烈,你死的高洁,你是个值得被人称赞的将军,我敬你是条汉子,我会厚葬与你的,我答应你,我会善待你的兵士,你可以安心地去了,尘世间的事情勿要在挂念了,你已经尽力了,你做的够多了!”
此时,文丑兵士中走出一个弓箭手来,只见他满脸泪容,走路摇摇晃晃,口中还含含糊糊道:“将军,将军,是我害了你呀,是我害了你呀,我暗访冷箭,本想是助将军一臂之力,没想到却是坑害了将军,我......我是个罪人,我愿意随将军同去!”
那名弓箭手哭泣着走到文丑的尸首前,抱着文丑的尸首哭了半天之后,遂举起文丑自尽的那柄短剑,向着自己的脖子一抹,便是自杀而亡。
关羽看着这名弓箭手,感叹一声,叹息道:“尔乃画蛇添足,徒增乱尔,以死谢罪安能使文将军起死回生?一代英豪毁于你手,你虽死又有何用?当真是天意弄人,天意造化尔!”
关羽感叹完毕,便是他起头来对着眼前文丑的兵士道:“你们大将军的话你们可曾听到,我会遵守与他诺言,绝对不会对你们施以杀戮,你们谁愿意继续从军的,我关某人接纳你们,谁不愿意从军的,可以自领一些银两回老家种田去吧,是走是留你们各自看着办吧!”
关羽把话说完之后,那些剩下的兵士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议论起来,主将都没有了,他们还能掀起什么浪花儿呢?关羽的精锐骑兵是何等的英勇,对付起这一千余人的散装步兵来,那可是十分轻松的。
最后,文丑的这一千余人,选择离去的约有两三百人,各自在关羽的军中领了些钱粮,回老家去了,剩下的那七百来人,尽皆归降了关羽,关羽将他们改变成一队临时步兵,暂时寄在帐下,等待与刘靖会师之后,交于刘靖安排。
文丑的死的确给袁绍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当颜良带着那最后的一千余人的兵马,护送着袁绍等人回道冀州城前的时候,整个袁家军沸腾了,因为他们到家了,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到家了。
袁绍也是激动不已,他骑在马背上,带着颜良、许攸与沮授,驱马来到城下,遂向着颜朗示意了一下,颜良会意之后,对着城墙上大喊道:“来人呀,快开城门,主公回来了!”
听到颜良的呼喊,一个兵士探出头来,对着下面问道:“你是何人?”
颜良怒斥道:“大胆狂徒,竟然连我都不认识,太放肆了,你在这城墙上守卫多久了,叫你的上级来回话!”
那兵士回过身去,便是没人再回话了,整个城墙之上安静如斯,一时间好似一个空城一般。
袁绍是个警觉的人,他抬起头来望了望城墙之上,突然发觉哪里有些不对,他转过头来对着许攸问道:“子远,你发觉出什么异常来了吗?我怎么总是感觉有些异常呢?”
许攸想了想道:“我也是感觉有些不对,不过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
颜良在一旁嘟囔道:“这是什么时候换得城防?怎么这么不懂礼数了?”
沮授道:“我看着这些人的面孔比较生疏,该不会是城内发生什么变故了吧?”
袁绍听到变故二字,心里不禁一紧,喃喃道:“难道是果真出了什么变故?”
就在袁绍他们疑惑之际,一个人从城墙上探出了头来,颜良眼尖此刻他正盯着城墙之上呢,当他看到了探头之人之后,便是急忙喊道:“是元皓呀,不要愣着了,主公回来了,赶快开门吧,后面还有追兵呢!”
袁绍听到田丰的名字之后,心里一个慌张,赶紧抬头一看,果然是田丰站在了城墙之上,不过看着田丰的面相,好似并没有什么善意,袁绍的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想必城内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沮授看到田丰被放了出来,心里便是知道城内定是出了什么变故了,要不然,依照袁绍的命令,是无人敢将其放出来的,于是沮授小声道:“颜将军,一会发生什么变故,一定要先护住主公,赶紧逃离!”
许攸听到这里心里便是明白了,看来这城内的确是发生了变故,要么就是有人发动了策变要么就是刘靖已经派人袭城得手了,于是许攸对着袁绍轻声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速速离开吧,等白天探查一下情况再说!”
许攸的话音刚落,便是听到田丰在城门上高喊道:“原来是主公回来了,许久未见,我可是好想你呀,好,我这就打开城门!”
田丰这话说的十分地冰冷,冷的让人听着都有些打怵,袁绍已经听出了田丰话语之间的怨气,所以他认定,渤海城内定是出了问题,还未等他缓过神来,突听四面八方一时间亮起了无数个火把,并且伴随着许多人的呐喊之声传来。
许攸大喊一声:“糟糕,中计了,主公快撤,颜将军快点保护主公速速撤离!”
正在此间,城门随着一阵阵咕隆、咕隆地响声,被人大力给推开了,一个将军骑着高头大马,带着许多兵丁涌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