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今日一日没那药浴,便觉得身体有些吃不消,看样子小姐这身子,还.......,难怪药婆婆平时总是念叨,小姐的药浴还是要好好泡的。如今还要陪着长公主殿下去忠亲王府......
......
......
“呸呸呸!也不知道哪个瞎了眼的,竟然扔这许多金缕梅在凤凰上......贞氏太岁头上动土!”
“要是让我逮住,小心你们的人头.....”
“这是什么啊?这是凤凰!”
“......”
“真是,贱民贱命,不知好歹的敢动这两尊的心思,就算是金的,你们......”
“那可是要砍头的!”
“......”
“谁干的?说.......要是下次哪个宵小再抛掷这些个污秽,污了咱们贞郡王府的门面,就如这只金缕梅......就回禀了王妃碾碎了她!哼.....都听到没有?”
没几步便走到了贞郡王府大门口,众人步子还未迈出门槛,便被一阵刺耳的数落声吸引。只见一个仆役管事狠狠地碾了几下脚底踩踏着的金缕梅,恶狠狠的警告着眼前耷拉着脑袋额众人。
听着门口管事叫嚣的声音,冉子潇刮了刮鼻子,这贞郡王府的家丁还真不是白给的,那么个高度都能发现他放的那几颗金缕梅?还是这两尊凤凰,的确是贞郡王府的门面,一天要擦拭个十来遍的。
“咳咳咳......”冉子潇咳得声音很大,竟然有人在背后骂自己,堂堂潇世子及其不满。
“参见公主殿下,信阳长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本来还满嘴尖酸的仆役管事被惊得一个转身,早听说信阳长公主驾临贞郡王府,这位......一个激灵之下,管事立马率领众人跪倒,大呼。
迈出那道门,连带着一道金黄色的黄反射到众人的脸上,使人不得不注意头顶几丈高耸的那对凤凰和鸣的石雕,和着夕阳的点缀,看上去越发的金碧辉煌,金灿灿的晃人心神,比晨起那会更加的刺眼,那道金黄色的光芒悉数的彰显着贞郡王府历代的尊崇华贵。
凤凰和鸣,将翱将翔?
眼前的凤与凰振臂展翅,长鸣司空之势,使得信阳长公主本来柔和的笑容,瞬间减淡,眸色在两者通体镀金的石雕上凝视了半晌,最后冷斥一声。
“晚儿,你看看眼前这凤与凰?”信阳长公主嘴角挂着淡淡的讽刺。
“喔......”冉子晚浑浑噩噩,迷蒙的看了一眼,一天没有泡药浴而已,身体着实吃不消。
“如何?”信阳长公主问道。
“如何?”冉子晚用力甩了甩头:“我想吃烤鸡!”
“哈哈......鸡?”冉子潇笑得跋扈,从来没觉得这么贴切过,赞许的看了一眼冉子晚,不愧是自己的亲妹妹!
“当年你的娘亲,也是这般回答我的!”信阳长公主声音不由得颤抖,少年往事历历在目,只是十几年已过,自己如今已是谢氏夫人,几个孩子的母亲了。
“......”冉子晚的脑壳有瞬间的清明,眼眸中凝重深深。
信阳长公主话落,冉子潇的笑容戛然而止,娘亲!冉子晚比自己小上两岁,相对于冉子晚的年幼,对于朝阳自己本该是有些记忆的,可偏偏在记忆中却丝毫也没有。
“小王爷,车驾已然备好,请诸位蹬车!”久不见的少年一袭黑衣,猎鹰般的炯目第一眼便看向冉子晚身侧的夜半夏,眉眼弯弯,女儿妆容。
“姑姑请!”玄歌大踏步的走在前面引路,衣袂翩翩,fēng_liú的让人窒息。
“晚儿,快过来!”
“是,姑姑!”冉子晚磨磨蹭蹭,身体有些软乏。
“起身吧,再不去怕是错过晚饭,真真要吃不到你说的烤鸡了!”信阳长公主温和的抬起手,拂过冉子晚额前纷飞的一道发丝。转身便入了软轿,冉子晚和夜半夏则走向了后面的一辆马车。
玄歌翻身上马,眸色飘过冉子晚慢吞吞的背影,摇了摇头,策马......飞奔回府。
“师兄!”在经过云破身边时,夜半夏大眼睛咕噜咕噜看着那人,眼角竟然觉得有些酸涩。
“嗯!”云破一瞬间有些局促,修长挺拔的身躯稍显僵硬,因为一路风尘,云破的肤色泛着黝黑色的光,看上去格外健硕有力,及其富有力量。
半月前逐鹿园内,得知夜半夏将参加花宴,作为一品军侯府的大小姐,还被拉出去给太子选妃,云破在玄歌的授意之下便回了云山,短短十几天,往返千万里,云破的确消瘦了不少,眉字成川,想来也是刚刚站稳脚,便来了贞郡王府。
待其他人都上了马车走远,冉子潇却独独留了下来,没有跟去忠亲王王府的打算。
“这是什么?”冉子潇一脸无辜的看向地上被管事碾成碎泥的金缕梅,幽幽地问道。
“这......禀告潇世子,这是金缕梅,不知哪个宵小居然抛掷到凤冠上......”难得贵人垂问,管事极尽谄媚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喔,你倒是用心!”冉子潇眸光微闪。
“多谢潇世子夸奖,这都是老奴分内之事,若是再有哪个宵小抛掷......”
“只有这一缕金梅么?”冉子潇不甘心策马而去的背影,明明那人也在凤凰翅膀上站了那么久。
“没了!老奴都叫人打扫过了,的确再无其他物事。”
“比如脚印?”
“脚印?潇世子说笑了,那倒没有......”
“也就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个宵小之徒,就只是那个丢金缕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