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是深知男人的无赖程度的,软硬兼施对他来说压根一点儿用都没有。那霸道的躺姿,那不要脸的表情,俨然就是一副这就是他的床的架势。
温婉索性也不予理会了,径自转身进了浴室。再次出来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儿了,身上只穿着一件睡衣,头发上还滴着水。
“你们女人洗澡都这么磨叽吗?”床上四仰八躺的大爷斜睨了女人一眼,微蹙的眉头显示了他浓浓的不耐烦。
温婉不理他,直接坐在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墨斯洛晃动了一下微酸的脖子然后翻身下了床,浴袍的领口有些大,胸膛的惷光若隐若现的,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温婉很想做到目不斜视,可是眼睛的余光还是忍不住朝镜子里倒映出来的男人看去,男人不穿衣服的样子她也不是看过一次两次了,可是每次看到还是会害羞,小脸泛红更是自然反应。
“我帮你吹。”墨斯洛趿拉着棉质拖鞋,踩在厚重的地毯上没有丝毫声响,慢悠悠地晃到了女人身后,夺过女人手中的吹风机,开始帮忙。
男人的动作很是轻柔,似乎怕弄疼她。温婉从镜子里大胆地打量着男人‘精致’的五官,她一直都知道,他的眼睛很深邃有神,此时却微垂着,落在了她的头顶,帮她吹头发的模样很是专注。
墨斯洛眼皮略微抬了那么一下,然后又垂下,吹头发的动作很是熟练,“偷看我做什么?是不是觉得能够拥有一个这么优秀的男人像是在做梦一样?”
“自恋狂。”温婉闻言两眼一翻,嘴里嘟囔了声,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酸意:“你吹头发的动作很熟练嘛!”
墨斯洛唇角微微翘了翘,抬眼瞄了镜中的女人一眼,然后不疾不徐地回道:“你在怀疑什么?”
“你想多了。”温婉不承认,她又胡思乱想了。
墨斯洛淡淡地瞥了女人的表情一眼,唇角的笑意越发的深了,“我这辈子只给两个女人吹过头发。”
温婉竖着耳朵等待着男人的下文,可是,没下文了。他就这么吊着她,只解释了一半!转过身,夺过了男人手上的吹风机,外带送给对方一个白眼,“我自己吹。”
墨斯洛眼中带笑却未达眸底,索性又折回了床上,靠在床头,从床头柜上摸过了烟盒,抖出一根烟来,叼在唇边,却发现没带火柴,烦躁地起身,最后又躺了回去。
男人的一系列动作自然全都落入了温婉的眼中,感觉头发干的差不多了,她便直接关掉了吹风机的开关,然后放在梳妆台上,起身朝男人而去。伸手从男人的唇边抽出了那根未被点着的烟,然后放在了床头柜上,爬上-床之前顺便关掉了床头那微微昏暗的灯光。
室内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温婉本想绕过男人靠里睡,结果却被一只长臂给勾到了男人的怀里。
温婉没有挣扎,窝在男人怀里,眼睛却久久未能闭上。男人没再开口说话,可是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在男人身上磨磨蹭蹭了许久,也没有丝毫困意,至于为什么睡不着,她很清楚。
“你是虫子吗?扭来扭去的!”就在温婉实在难以入眠的时候,头顶传来了男人低沉的笑声。
温婉闻言直接趴在了男人的胸膛上,问出了心中的纠结,“那个女人是谁?”
墨斯洛自然知道女人在问什么,可是他却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哪个女人?”
温婉握着小拳头在男人的肩头用力地捶了一下,泄愤似的回道:“墨斯洛,你少给我装蒜。”
“女人,别无理无脑啊!你若是没有困意,我不介意再陪你运动会儿,累了自然就睡了。”墨斯洛贴着女人的耳边,声音有些沉,也有些粗嘎。
温婉又捶了男人一拳,怒道:“你不是说,给两个女人吹过头发吗?另外一个女人是谁?”
墨斯洛直接握住了女人的小拳头然后用力一提,就将女人给扯上来十公分,正好与他面对面,虽然在漆黑的视野里,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轮廓。
“吃醋了?”
“谁吃……”耳边传来了男人的轻笑声,温婉听后强行压制在胸腔里的怒火更胜了,正准备开口否认,却被男人扣住了后脑,堵住了自己的小嘴,因为厚重的窗帘彻底阻挡了外面的光线,起初并没有找准位置,不过一个小小的移动,便直接对上了,之后便是狠狠地辗转厮磨。
温婉早已习惯了男人的霸道,对男人的吻也丝毫没有抵抗力,没一会儿便直接缴械投降了。
一吻过后,温婉的脑袋枕在男人的颈窝,微微喘着气。许久之后,她才听见男人开口,“另一个女人……是我妈。”
温婉的身子微微一僵,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冷,也有些说不出的伤感。
“对不起。”温婉从男人的颈窝抬眸,低声道了歉。她是知道的,墨斯洛的母亲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她竟然在为一个早已安息的长辈吃醋!
墨斯洛没有回答没关系,只是轻轻地推开了女人,转了个身,将后背留给了她,“睡吧。”
温婉哪里还能睡的着,尤其男人这个态度之后,她安慰也不是,询问也不是。
就在女人辗转反侧了将近半个小时后,墨斯洛还是回了身,重新将她给纳入了宽敞温暖的怀中,“赶紧睡。”
温婉的唇角缓缓地上翘着,伸出藕臂,直接圈住了男人的腰,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