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六天时间,众人被困在石室中,虽然没被闷死,但无水无粮,每天都处在等待死亡的恐惧中,精神和身体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许多人不堪忍受这种没有尽头的折磨,早早地自杀了,尸体腐败,室内臭气逼人。静慧方丈为稳住众人的心态,避免自杀事件的发生,大讲佛法,以佛理来感化众人,每天坚持好几个时辰,到了第六日已舌干口裂,声若蚊蝇,奄奄一息了,他的修为让其他七位掌门大为感动,将其用于续命的真气轮流输送他体内,才保得他暂时不死。
正在众人都认为自己非死不可的时候,咔嚓嚓一声响,石室顶部现出一洞,火光照了进来,众人在黑暗中呆得太久了,一时睁不开眼,心中却想道:“莫非我们的死期已至,上面的光乃是天堂的圣火,是迎接我们走向死亡的,好美呀!看来死后并没有人们相像的那么可怕,至少是存在于光明之中。”火光晃得几晃出现了两个黑影,站在洞顶平台上,众人不知是来了恶鬼还是神仙,心中惊惧“吁”的一声各自后退了一步。
九华真君一生多历苦难艰险,意志力最强,从不信鬼神之说,向两个黑影喊道:“什么人,快点现形。”
听得一个声音哈哈大笑,说道:“好足的底气呀,看来你们在这里困的时间还有些短。”众人心中不由啊的一声,心中浮现出孟太华的身影来。
顶部的火光落下,照在两个黑影面前,众人这才看得明白,两个黑影果然是孟太华和他师父司空志,顿时闪出一个念头:“原来这一切的阴谋全是孟太华师徒设计的。”心中气愤不已,只想叫骂可惜没力气。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把我们引来天山,又困在这里,原来是你师徒二人的毒计,你们真卑鄙。”
孟太华道:“那是因为你们太蠢太贪心了,尤其是你,简直无可救药,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是我们师徒所为。为什么之前不想想,在天山这块地皮上,除了我们师徒,谁还有这么大能力将你困在这里?你呀!蠢死啦。”
众人一阵激愤,口中叽叽呱呱地骂了起来,因没力气,含糊不清。
司空志道:“大家也不要太过激动,太怨恨我们师徒了,我们也是受到胁逼身不由己呀!”
九华真君道:“一派胡言,你司空志受人胁逼我倒信,若说孟太华,哼哼,有谁能胁迫他,分明是你师徒居心叵测,狼狈为奸,设计陷害,有所图谋。”
司空志毫不在意地道:“你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不过我要告诉你们的是,按排这一切,算计你们的真凶并不是我天山派,而是悬月教。”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这近一年来,悬月教在武林中的名头已经太响了,响到让整个武林为之惊惧的程度,不过因为他们只对一些小门派作些小动作,暂时还没有危胁到各大门派的利益,因此也未有太多防范,使其成为武林公敌。这时再回想悬月教的所为,心狠手毒,野心勃勃,蠢蠢欲动,势力极为强大,潜在实力难以揣测,看来除了它,也没有谁能一次困住这么多中原武人,与整个武林撕破脸的为敌。于是都信了七八分。
见众人不再说话,司空志又道:“其实悬月教早已摆明了立场,只与风云一体为敌,可是你们全无远见,不识时务,各个与风云一体走得那么近,无奈之下,只好将你们全都请了来,让你们与风云一体彻底绝裂,与悬月教走在一起了。我想,只要实现了这一点,大家以后的日子都会过得很快活,现在做掌门的以后仍是掌门,称为侠客的以后仍是侠客,而且有悬月教为靠山,可以任已所为,自在潇遥。”
九华真君骂道:“呸,你以为每个人都会像你们师徒一样甘心作悬月教的走狗吗?简直痴心妄想,本人宁死不屈。”
孟太华呼的一拳打出在他脚下击出一个坑来,说道:“说话先要摆正位置,你们现在是囚犯,我们是牢头,不注意分寸是要吃苦头的。”
司空志道:“华儿,不可对前辈无礼,我们天山派的人应该有涵养。”随之对众人道:“正如真君所言,你们是不会甘心为我所用的,不,应该说是悬月教。因此呢,我们也不强求你们心甘情愿,我们只要你们同意就行。”
一人叫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孟太华道:“你真是头猪呀!我得考虑要不要留下你。”
司空志道:“华儿,他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就是因为低能,你就代为师给他们解释一下吧。”
众人中被称为神童、才子、文神、武圣、智多星、文曲星的人还着实不少,便没有这些明号也自认聪颖非凡,天下无双,此时被骂作低能儿,怎可忍受,心中气愤难当,虽然没有力气也要骂,而且出口都是自己最为得意的极品骂词,但因人数太重,加之个个声音沙哑底气不足,反而混在一起,半句都听不清楚。
孟太华哈哈一笑,说道:“明说了吧,悬月教是要将你们全部控制在自己的手中,但你们不甘心,会反抗,因此须给你们些抑制,让你们再不甘心,再想反抗也是无可奈何。对了,这样说会更明了,你们就是一群会咬人的狗,悬月教要控制你们去咬别人,不会伤到自己,就必须给你们带上一个项圈和一条长长的可以收放自如的铁链,这下明白了吗?”下面早已骂成了一片,好几人已经气阙晕过去。
司空志道:“众位不要太过激动,我们不着急,会留给大家充分的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