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雨山乱剑疾发,飞纵了四五次都不能将落叶摆脱,心中既惊且恼,大叫道:“有胆量的便跟我一对一的拼个死活,玩些邪魔歪道的把戏,算什么英雄好汉,便是将我唐某人杀了,天下人也不会服你。”
那人说道:“好啊!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一挥手那些黄叶如同受命,立时脱离唐雨山,像条黄龙在空中飞了一圈聚作一团,砰地一声爆散开去,飘散到人群之中,台上竟未留下一片小黄叶。
众人暗暗震惊,将落叶接在手中一看完整无缺,没有人发现有哪片落叶被剑刺中或划破过,也就是说唐雨山的剑根本未触到落叶,这不能不算作一个奇迹。
唐雨山不敢再主动进攻,大叫道:“来呀!拔出你的剑来和我比个高下。”心中却叫道:“千万别过来,只要你肯下台,我作了盟主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那人笑道:“好啊!我让你先出招。”并不拔剑,缓步走上前,到了唐雨山面前,并不停住直逼过来。
唐雨山只顾得提防他的出招,不料他竟然现出全身的破绽走向自己,倒不自觉地退了半步,一征之间暗道:“这好机会如再错过天理不容。”轻喝一声驱剑直刺,寒星点点形成一片银影攻了过去。
那人并不后退、亦不防守,侧头扭腰,微微闪动,将他的攻势全都让过。唐雨山眼看着对方站在自己面前,但刺过去时总是慢了半分,不是从他脖根掠过就是从肩头或腰际错过,每次都只是毫留之失,感觉倒像自己的剑法没有练好,别人站着也刺不到,一气之下攻出三十多招不下五百之剑,结果未触到对方一片衣角。那人扭头侧腰微微闪动,最大提幅不超过一寸之距,待得唐雨山攻到疾处时,身体的闪动快得难以想象,众人看去只是一片虚影,根本不能确定具体位置。
唐雨山攻到五十招时已确信自己很难伤到对方,长叹一口气,刺出一剑,回防护住全身向后纵开丈余,岂知脚刚落地,那人又已站在他的面前,于是又急忙后跃,那人却又跟到。接连纵了五次,到第六次时那人终于没再跟来,唐雨山心中微喜又觉奇怪,向后一看,一片人群,再看脚下,脚跟已是踏空了,大惊之下,急向前走上两步,心中砰砰直跳,暗叫好险,再纵后半尺这丑可就出大了。长出了一口气,定下心神,愤然说道:“你若是正派中人,就不要玩这种鬼把戏,跟我真刀真剑的干一场,我便是死了也甘心,若再玩这种邪术,我便是输也绝不服你。”大步向台中走去。
那人仍说道:“好啊!就听你的。”一闪到了台角,并不拔剑,见台下一人腰间挂一个水袋,说道:“兄台请借清水一用。”伸手虚抓,那水袋挣断绳子飞到他手中,拔去木塞,用力一挤一条银亮的水线直射向空中。那人将水袋挂在腰间,伸手抓出,水线立刻汇集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小冰剑握在手中。
众人啊的一声惊呼,立时目瞪口呆,这一招似乎远远超出了武功的范围,非人力所能为也,个个心中暗叫:“这家伙绝非是人,非神既魔,须得小心了。”
风云戏世亦惊讶不已,问道:“止儿,你可曾听说过‘武之圣雄’之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红鼠绿兔听了嘻嘻直笑。
风云止说道:“武之圣雄我没有听过,但我却知此人是谁?”
风云戏世急问道:“是谁?”
红鼠绿兔抢先说道:“是我们的乖乖好孙儿。嘿嘿大哥,你可不知道我们的玉儿现在本事可大了。”
风云戏世不相信地望向儿子,待看到风云止点头后,脸上是说不出的震惊。
智善方丈走上前来说道:“风云世主,这人武功高绝,唐雨山必败无疑,只不知他是正是邪,我们应该支持还是反对?”
风云止笑道:“大师不必着急,待看到了结果,众人心中自有定论。”
智善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自走了开去,心中开始产生疑虑,自己是不是信错了人,风云止的举动着实让人难以理解。
那人手握冰剑,一跃而起,凌空舞动向唐雨山当头劈落,全身要害暴露无余。唐雨山心中暗叫好机会,剑势再起化作一片银雨,将那人前身要害罩在剑底,只要中招非将他刺上十七八个血孔不可,但那人一剑劈到近前时,势之猛恶让人胆战心惊,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那全身的要害变得虚幻缥缈起来,好像自己的剑刺到时非落空不可。唐雨山大惊之下急忙收剑回防,横剑于空双手力推,但听嗤的一声轻响,长剑断作两节,对方冰剑直向他头顶斩落。
台下众人一片惊呼,雨剑门众弟子大声叫喊:“不可伤我师父性命。”这一剑之犀利举世无双,若斩下去必定将唐雨山一分为二,人人瞪大了眼睛看这一惨剧的发生。就在剑刃将触未触之际,却听得呯的一声脆响,冰剑暴碎成渣四下飞散。那人脚尖点地,轻轻向后飘开丈余,一挥手,飞散的冰粒顿时聚拢了来,在他手中又成了一把冰剑。唐雨山两眼发直呆立当场,一头乌发哗地飘散下来,掩住了他的面目,方才的那一剑虽未伤他性命,却斩断了他的发髻和系带,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