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卫嬷嬷这么说,老太太的脸色多少缓和了些,拿起桌上的茶盏继续喝了起来。
傅沅回了映月阁,用过午饭后,才叫怀青拿了几盒补品一块儿去了大太太所住的碧霄院。
她去的时候,二姑娘傅萱正伺候着张氏喝药,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儿。
张氏穿着一件湖色素面妆花褙子,靠在宝蓝色绫锻大迎枕上,傅萱在一旁伺候着张氏喝药。
见着傅沅进来,张氏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笑意来:“正和萱儿说你的亲事呢,你就来了。”
傅沅缓步上前,福了福身子叫了声大伯母,这才问起张氏的病情来。
“伯母可好些了,大夫怎么说的?”
张氏正好喝完了碗里的药,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才说道:“不过是染了风寒,吃几服药就好了,你不必挂心。”说着叫傅沅坐了,又叫丫鬟端了茶水和点心过来。
才刚说了几句话,外头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却是闵嬷嬷慌慌张张从门外进来:“大太太,不好了,外头都在说前日大姑娘在去翼州的路上不慎摔下马车,小产了。”
“说这事情定是二皇子派人做的。”
大太太听了,脸色当即就变得惨白,慌乱道:“什么,那娅儿.....”
知道大太太要问什么,闵嬷嬷忙摇头道:“大太太放心,老天保佑,大姑娘没有性命之忧。”
大太太听了,却依旧有些不放心,道:“她才刚小产了,这半路上折腾,还能有什么好,这要是落下病根儿可怎么好。”
“那翼州天气又不和京城一样,她拖着小产的身子,可怎么养得好。”
大太太哀声叹气担心不已,傅沅和傅萱安慰了几一会儿,见着她精神实在不好,就全都起身告辞了。
转眼又过了几日,安王侧妃傅氏半途小产的消息已经闹得人尽皆知,再加上之前二皇子的那些不敬之言,一时间炙手可热的二皇子府突然也变得冷清下来,和往日一样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