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接电话呢。”郝士杰哼哼唧唧了半天,把电话给了我。我刚接过来,就听见话筒里传来一阵严肃地讯问:“我是国家安全局灵异事件处理处的,报上你的姓名,身份证号码,职业,门派!”
我一听这声音很耳熟啊,试探着问了一句:“老方?”
对面一愣,沉默了半天哭笑不得地说道:“阿伟,怎么哪儿都有你啊?我说你就不能安分点?”
我无奈地翻了翻白眼:“你以为我愿意啊?他娘的哪次不是事情找上我?对了,你这升官了啊?我记得以前还是什么小组的,现在都成处了?什么时候吃个饭庆祝一下?”
方宏伟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是算了吧,现在八项规定抓得这么严,我可不想触霉头。对了,那个玉净瓶真是观音菩萨的?”
“是啊,那玩意儿还救过我一次,应该不是假的。对了,还有菩萨批注的《妙法莲华经》。”我肯定地说道。
“这下可麻烦大了。”方宏伟叹了口气说道:“上面可是发话了,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些东西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不然的话相关责任人都要严肃处理。”
我一听就乐了,“哈哈,那你们可得抓紧时间了,不然当心再给你降成组长。”
“你以为你就没事儿了啊?”方宏伟冷冷笑了一声。
“跟我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吃公家的饭。”我好奇地问道,“姓方的,你们该不会准备让我背锅吧!”
“你小子说话别没大没小的,我们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儿?”方宏伟毫不客气地教训了我一句,还没等我高兴呢,就听见了两个最害怕的字,“但是,秦婉如也被安排参加这次行动了。”
“方宏伟,你们就好好阴我吧!”我气得直薅头发,“你这还不是逼着我帮你们办事儿吗?”
“这怎么能说逼呢?”方宏伟得意地笑了笑,“这不是凑巧了吗?年轻人不要有抵触情绪嘛。”
凑巧个屁!鬼才信他的话呢,估计这老狐狸发现是我在这儿临时想了这么个馊主意。我正准备拒绝呢,方宏伟在电话里开了一个让我完全无法拒绝的条件。
“这样吧,等这件事情结束,我就安排婉如退役,女孩子干这个实在是有点儿太危险了,再说你们也该考虑考虑结婚的事情了吧?”
“叔,你真是我亲叔!”我赶紧又鞠躬又点头的,也顾不上他能不能看见了。“咱啥时候动手啊?”
“不着急。”一听见我答应了,方宏伟倒是不忙了,“我们已经通知下去了,这帮小鬼子能不能逃走还两说呢。我这就是先给你打个预防针。不过你放心,不管用不用你出手,答应你的事儿我肯定不能忘了。行了,你让船长接电话吧。”
我把电话递给郝士杰,他接过去又是一阵儿嗯嗯啊啊的,挂了电话满脸带笑地跟我说:“行啦,上面决定了放你们走。走,我送你们回船上去。”
“还是算了吧。”我靠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拉着他说:“我们不认识路,还是麻烦你们送我们吧,走,喝酒去!”反正是逃不脱了,咱也享受一回吧。
船依旧是到了文昌县,还没等我们下船就有好几辆救护车停在了岸上。十几个医生手忙脚乱地上了渔船,用担架把龙虎山道士们的遗体抬了下去。
“行啦,你们赶紧下去吧,我就不送了。”郝士杰急不可耐地想赶我们下船,生怕我再给他找麻烦。
“那不行,我就这么光着膀子回家吗?”倒不是我想讹人,关键是我们走的时候行李什么的都在雇来的船上呢,后来事情一多,这不是就把这茬给忘了吗?别的不说,哥几个的身份证,钱包,电话什么的可都不在了,我可没那么大本事一路走回去。
“这你可不能赖我身上,老实说吧,我们也不容易,一个月就几千块钱还都打到老婆卡里了,实在是爱莫能助啊。”郝士杰一脸无奈地说道,“实在不行要不你就试试一路乞讨回去吧。”
看见我马上要发飙的样子,郝士杰狠狠拍了下大腿,一咬牙从鞋垫底下掏出了几张百元大钞,想了想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递给我,“就这点儿了,路上省着点花啊。”
我一脸鄙视地接过了带着一股浓厚腥臭味儿的百元大钞,感谢地说了声“老婆奴!”
“骨灰我们会直接送回龙虎山的,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一个警察让我在接收单子上签了个字,客套地问道。
“有,你们能帮我找个渔民吗?”我赶紧说道,“这人跟这次的事情有关。”
两天之后,刚刚打渔归来的阿黄一下船就被一群武装到牙齿的特警按翻在了地上。“刘先生,如果你以后再报假警的话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弄清楚了事情原委的带队警官一脸黑线毫不客气地对我说道。
一边陪着不是一边从阿黄那里拿回了我们的行李,我赶紧打开包一看,好几十个未接电话。先给秦婉如报了个平安,听她叨叨了几句,赶紧给王老五打了过去。
“真是秦广王?”王老五自言自语地说道:“上次花木兰说有内奸之后,我们就开始自查了,还好总算是坐实了我们的推测!你小子可以啊。”
“那你还有心思跟我在这唠嗑?赶紧抓人去啊!”这帮人办事怎么这么墨迹呢?就凭这效率怎么建设四个现代化的新地府啊。忽然我心里一惊,“你们不会让他跑了吧?”
“呵呵。”王老五干笑了起来,“那时候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