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沁色。”我从不同角度观察着玉璧,对穿山甲说。
“那是应该的,包裹在土里几千年,一点沁色都没有,也是说不过去的。”穿山甲凑近观看。
“沁色以红白为主。”我把我所看到沁入玉质的颜色说了出来。
穿山甲点头肯定我的观察,然后说:“土沁与水沁。”
“据说红色也可能是血沁入才有的颜色。”赵林生一旁说道。
赵林生在这块土地上生活,这里古迹密度极大,常有人拾得一些古玉,虽然多是碎片,但它们也曾埋在土里千余年,沁色也是自然的,为此赵林生对沁色有一定了解也是自然的。
“哟呵,知道的不少,确定血沁也是红色的,但难以区分,或者已经区分不出来。”穿山甲笑对赵林生说。
我也不想这个气氛被赵林生一句话搞得紧张恐怖,于是说:“咱别猜了,依这个环境来判断,血沁是不可能的,没有见血的机会,握在古尸手里,又被泥土得死死的,连空气都无法接触,没有血。”
“这个秦柒说得对,沁色是什么颜色,是什么东西沁入古玉,要看环境,什么样的环境让古玉沁上什么颜色。”穿山甲即刻接我的话头解释。
我接着观察玉璧,盯着玉璧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说,“这个玉璧会不会是传说中的和氏璧。”
“和氏璧,这下我们发财了!”老k一听到和氏璧,别提那个激动,两眼泛着贼光。
老k爱财,这一路过来,大家都见识了,此时已无人与之计较,不作理会。
“和氏璧不是传说被秦始皇做成了传国玉玺了吗?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即便和氏璧还存在,没有被做成传国玉玺,也不可能与这位无名古尸葬在一起,也应该放在秦始皇的身边。”上官亚雄眨巴着眼睛说。
上官亚雄的分析是有道理的。
“璧在良渚时期就是这个形状的,扁圆形,正中一孔,厚度有限,而传国玉玺近乎方正,用和氏璧雕琢成传国玉玺,这不太符合实际,除非这块和氏璧并不是真玉的玉璧,不应该叫璧,是块蓝田玉原料。”我把疑问道出,以证明和氏璧未被雕琢成传国玉玺。
“相传,传国玉玺是蓝田玉雕琢不假,而和氏璧随秦始皇一起葬入秦陵地宫,至此这块被奉为价值连城的天下所共传的美玉失了踪迹。”穿山甲补充说。
“那你们的意思,这块玉璧有可能就是失传了的和氏璧,价值连城的宝玉?”老k盯着我与穿山甲问。
我不知可否,却偏偏点了头。
老k不仅爱财,身手也是相当敏捷的,得到我的点头确认,他迅速从古尸怀中夺起玉璧,抱入自己怀中,欣喜若狂:“哈哈,这下发了!”
“你疯了,要是这块玉璧就是传说中古墓里的机关腐玉,你就死定了,还捎上了我们。”我即刻冲着老k骂道,并招手让他快些放下玉璧。
老k愣了愣神,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玉璧,极为不舍,但爱财归爱财,把命搭上,再多的钱也失去意义,定了定神问我:“你也确定不了!”
“嗯,快点放下。”我让老k即刻放回玉璧。
老k又看了一眼穿山甲,穿山甲也点头。
老k不舍地放下玉璧,然后想了想,恍然大悟叫道,欲再夺玉璧,即被上官阻止,大叫道:“着你们道了,你们刚刚不是都说过了,腐玉是黑色的,这明明不是黑色的玉璧,显然不可能是腐玉。”
老k的话让我一愣,的确之前穿山甲是这么说的,但腐玉也好,和氏璧也罢,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传说,谁也无法确定真伪。
我看着放回古尸腹上的玉璧,我也可以确定玉璧不属于腐玉,它仅仅是一块蓝田古玉,于是我也拿起来端详。
在石器时期,甚至到春秋战国时期,玉璧制作受工具即止,多制作得不是很规整,或是外圆与中孔不圆,或是厚薄不均匀。
而此时拿在我手里的玉璧却出其的规整,目测极为圆,厚薄也很均匀,似是现代人拥有精密测量工具与精良的制作工具的条件下雕琢出来的玉璧,超乎常理。
玉璧外圆大小约为二十余厘米,双手捧着放在腹前极为合适。
想到这里时,我看了一眼古尸的双手,他的双手依然作捧璧状,或许是尸体久作这种捧璧姿势,僵死了。
“给我看看。”穿山甲与我说。
穿山甲在这行算是有名气的人物,可以说是砖家了,于是玉璧传到穿山甲的手中,他左右两面翻看,看得相当仔细认真,犹如古玩店里的掌柜在鉴赏一件新得来的古玩,判断真伪与其价值。
我在榻上,其余人在榻下,此时都凑到了穿山甲的面前一同欣赏这两千多年葬于地下的古玉,它相当漂亮,以青白两色为主。
美玉谁都爱,所以他们都忘记了榻上还有一个我和一具千年古尸。
而我在等待他们鉴赏玉璧后的评价,然而此时令人恐惧的一幕即将开始。
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蹲着放有膝盖上的右手,冰凉异常,且沁肉沁骨的凉,然用左手拿开一甩并说道:“别闹!”
我的目光依然看着欣赏玉璧的穿山甲他们,但我一甩开那只冰凉异常的手后,我的心顿时咯噔一下,后背上的汗毛即刻竖了起来,缓慢低头观看,仰面躺在榻上,我面前的红衣古尸的眼睛居然瞪着,而之前一直都是闭着的。
“穿山甲,穿山甲!”我即刻叫唤穿山甲的名字,目光却不敢离开古尸,害怕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