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文端回去跟自己妻子说了这件事之后,谢文端的妻子,顿时气得要死,一个个的都这么糟践自家啊!
“老爷,不如我们回京求求人,调离这个地方吧?哪怕去做知县,也比这样强啊!”
“你以为我们现在能走的掉?若是没有接到皇上密旨,我们或许还能找人调动,但如今我们已经接了皇上密旨,如何逃得开?
先如今,也只能按照皇上交代的做了,不然我们家里的那几十个人,可不是真的来护卫我们家的!”
老皇上不仅仅安排了太监给泽州知府谢文端传了密旨,同时还带来了几十个人,让谢文端安排在他家四周。
这些人不仅仅是要监视谢文端,也是要借机打入韩小满的身边,找机会抢夺那两颗药。
“诶,老爷,要不然将家里的孩子们都送回京城吧?”
“夫人啊,你只要心里有数就好,外表上该怎么还是怎么,可千万别大动干戈,叫人看出来什么。
早点给传娴找个婆家,嫁的远远的吧!儿子们娶妻的事,暂时停停。眼下,不仅仅是我们不能害了人家,人家估计也不敢将女儿嫁我们家来,谁不知道我们泽州府,现如今成了要命的地方?
那些从泽州府逃出去的世家,肯定也会在外面宣扬泽州府如何的朝不保夕,怪谁呢!诶!”
谢文端满心憋愤,自己被连累的简直没处说理去!若不是皇上给了自己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密旨,哪怕自己求陈守纪大人,也一定要将临汾这边的火患端平了!
韩小满就是手上有些兵,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绝抵不上省府那么多卫兵啊!
这些天来,韩小满故意安排人扮作土匪骚扰泽州,这些人,简直无耻至极,从来都是夜袭。
凑巧遇上我们的卫兵,这些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还屡屡将抢劫得来的钱粮,散发给泽州本地穷困的村民,害的全泽州府的村民都盼着他们来打劫,甚至村民们自发给这些人打听消息,帮他们逃跑,简直憋屈死自己了。
要不是太子临走那么豪言壮语的,要跟韩小满说话算话的,陈守纪大人说不准就答应带着自己攻打临汾了!
如今看看自己的泽州府,连自己都不忍直视,比起从前的那伙土匪势力,韩小满的人,胃口大多了啊。
她这哪是抢劫过往路人钱财?她这根本就是抢劫整个泽州府啊!可偏偏老皇上还要自己假意被她抢劫了?
“爹,娘,我不要嫁人,我要留下来陪着你们!我能保护你们的!”
谢传娴听到爹娘说,现在就要给她找婆家,远远的嫁出去,顿时不敢置信,也绝不肯答应,自己才十三岁,还不到及笄啊!
“你听娘的,十三岁是有点小,可现在你爹这样,最是放心不下你,这件事我也是在心里掂量再三,才悄悄跟你们两兄妹说的。
在这段时间里,你爹要执行皇命,我们一家人的名声肯定是要坏了,你们都别怨你爹,爹娘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安排好你们两个!
你哥哥是个男子还好点,可你是个姑娘,家里头名声坏了,日后可怎么定亲找婆家?”
谢文端两夫妻,为了嫡子嫡女,不得不一家人关上门来,说说家中的状况。
密旨这样的事,本不应该跟孩子们说,但家中的这对嫡子嫡女,太有主张了,上次本以为会被全家抄斩,自己给两人准备了那么多钱,让他们两人远走高飞的,可这两人都干了什么?
不仅仅没有走,还敢进土匪窝?结果还差点被土匪害死?
罢了,这件事自己若是不提前跟这对有主张的兄妹两人说清楚,就怕自己假意投靠韩小满的话,这两孩子又自作主张的干出来什么令人想不到的事?
“爹,娘,我才十三岁,还能等两年,你们别催我,我正好还可以假意的亲近韩小满,到时候我给爹帮忙打听消息?”
谢传娴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坚决不肯嫁人的同时,也积极想参与这件事,为爹娘分忧。内心里还真是有些刺激呢!
“是啊,爹,既然如此,何必在这个时候勉强将妹妹嫁出去?便是嫁出去了,人家若是欺负妹妹,我们也顾不上啊!
方家刚刚才跟我们解了亲事,不就是觉得我们家要倒霉了吗?那方家还是爹当年的同窗呢!
这么多年的交情,说断就断,人都是看利益的。若是将妹妹匆忙嫁出去,结果忽然发现我们家如此没有骨气的投靠韩小满这个反贼,人家会如何做?
若是人家因此仇恨我们家,糟践起来妹妹,我们连伸把手都做不到,何必呢?
倒不如跟妹妹说的那样,我们一家人一起,同心协力办好皇差,早日恢复名誉,说不准还能因此加官进爵,等那个时候,我跟妹妹肯定能找到更好的!
哪需要像现在这样勉强自己?妹妹十三岁,至少还能等两年,我才十八岁,也能等上两年,都不必匆忙许亲,反而因此耽误一生就不值当了!”
坐靠在床上的谢传玉,轻轻的说着赞成妹妹的话,就在前两天,自己被人解除了亲事,那方家不但解了亲事,还故意在泽州大肆宣扬了之后才离开。
还多年的交情呢,到了自家倒霉的时候,他方家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们家跟我们家半点关系都没有!
如此情况下,何必将妹妹匆忙嫁出去,受人糟践?
“诶!你们两兄妹说的也有道理,爹身为泽州知府,却是连累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