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一次,自己还要偷偷安排人去宁阳清河镇,找那个姚大夫,若是能将他带回京城,必定也是大功一件!
双方人马相对,好一阵令人沉闷的沉默,谁都没想先开口。
甚至于韩小满还安排了人做出随时战斗的戒备之态,双方的人都清楚,今天不仅仅会封赏,也有可能当场打杀起来,不得已,汪公公壮起胆子上前,上前一步宣旨。绝不能误了皇上大事!
旨意说的清楚,韩承身为韩国公嫡孙,袭已故韩国公的爵位,因皇上怀念当年老韩国公的功劳,额外嘉奖韩国公一府五县的封地,如此殊荣,庆武以来,还是头一份!可喜可贺,皇恩浩荡等等!
皇上还特意在圣旨说说了,韩小满一心为民,赏赐韩小满宁阳郡主封号,赏赐柏立屏为一品诰命妇人。
这一下子,韩承一家人都大富大贵,一家三口,各个有封,乍一看羡煞旁人。
但是,这么多封赏,却没有实际的赏赐,比如金银珠玉等等,一件实际的东西都没有,全是封号而已。
“臣谢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韩承最先跪下接旨,韩小满此时,也只能带上娘,一起跪在了爹身后接旨。
其余人在韩小满的吩咐下,故意依旧戒备的站立两旁,别说磕头行礼,稍有不慎,就能打杀起来似的,看的汪公公忍不住的心提的高高的。
首辅夏以纯冷眼看着眼前一幕,满心悲凉。好在再忍忍就可以回家了!
韩小满在原来的临汾府衙招待了这一行人,虚情假意寒暄之后,便是洗尘宴。
但是,当满座的人看到韩小满的人,端上来的是什么之后,当即个个满眼的不敢置信?
这是人吃的还是猪吃的?
啪!汪公公当场拉着脸将面前的筷子狠狠拍下,狠狠瞪着韩小满。
“宁阳郡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还是你根本就蔑视杂家?”
汪公公差点一生气,就说出韩小满蔑视皇上的话来,就怕这句话说了之后,收不回来,弄巧成拙,自己回去如何交差?
“汪公公,这个确实是我们的待客之道,晋中大旱,临汾一府两县颗粒无收,如今能吃饱饭就不错了。
汪公公若是当成是蔑视你,那就这么以为吧!若是各位吃不下,临汾府外面还有几家勉强营业的酒楼,诸位请自便!”
韩小满当即冷脸,就是蔑视你了怎么的?有本事你跳起来我们打啊?你要是敢,我韩小满还服了你了呢!
妈蛋,一想到这么多人白吃白喝临汾的,还不知道是几天,韩小满就满心的不高兴,给你们吃上喝上就不错了,敢跟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找死?
“汪公公息怒,眼下大旱,将就着吧!”最先打圆场的竟然不是韩承,而是跟着一起来的泽州知府谢文端。
谢文端此次前来,也是身负皇命的,必定要讨好韩小满,取的韩小满的信任。
正好,自己也不待见汪公公,这个死太监,竟然想祸害自己嫡长子?活该被人削了面子!
“汪公公若是真的难以下咽,还请勉强对付一点,回头我请汪公公去外面酒楼吧!”
韩承站起来也打着圆场,但气势上却是懦弱的,远不及一心要讨好韩小满的泽州知府谢文端。
韩小满心里一阵酸涩,爹如今为了自己,宁愿在外人面前,抛弃自尊,如今当着自己面都要小心讨好这个汪公公,若是不在自己面前,爹还不知道如何的低贱自己?
“爹,你有钱啊?那正好借我一些吧!女儿如今为了临汾这么些百姓,操碎了心,缺钱缺粮啊!”
韩小满当即做的很假的样子,站起来来到爹的面前,哭穷着伸手要钱。
这一幕,可以被人看做是真正的父女之情的互动,韩小满对这个曾经抛弃她的爹,还心存濡慕,还可以如此亲密的身手要钱。
当然,这一幕,也可以看做是韩小满故意的想扒干净韩承的钱。韩小满依旧憎恨这个曾经抛弃她的爹,故意给这个爹难堪,要不然怎么会连自己亲爹也如此招待?
真真假假,全在各人猜测。
汪公公当即感觉,韩小满这个反贼是真的天生反骨,不仅仅没有对皇上真心感激,连对他自己的亲爹都如此的不给脸面,怕是封了韩国公封地,也难哄的韩小满母女一起入京了!
“小满?”韩承当即作出万分尴尬的没什么钱的样子来。
当初出宁阳的时候,自己是做出身无分文的状态跟着妹妹梅儿离开的,后来在京城安顿下来,所有的钱也是梅儿给的。
梅儿因为高兴自己离开小满母女,一下子给了自己一万两,但是,梅儿也交代了这个钱,是给自己组建人脉用的,自己也答应了梅儿,不会将这笔钱,用在别处。
若是自己今天当众给了小满钱,梅儿必定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不利的,更何况,自己可以肯定,女儿故意这番作为,绝不是真的为了钱。
那自己就做出没钱的样子,配合一下小满,梅儿知道了,也必定高兴。对自己在京城经营人脉,大有裨益。
再说了,小满故意如此招待这么多人,必定也是要以弱示强,让皇上跟朝廷轻视小满,应该是这个意思。
“罢了,韩国公,杂家也不是没吃过苦的人!都吃饭吧!”
汪公公一副主人公的态度,全然没有将在场的诸位放在眼里,但因为顾着皇命,终究不敢翻脸。
便打算胡乱凑合一口,回头再在临汾酒楼好好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