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满见老夫人对自己娘如此鄙视,心中顿时不快,顿时说话的语气中微微带点刺。
任何人可以鄙视自己,但却不能鄙视自己的娘。
端木老夫人顿时没了说话的劲头,无力的朝着韩小满跟她娘挥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她要休息了。
端木老妇人心中很不快活,见到韩小满的娘,却没有达到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好好的出一口气,反而胸中像堵了一团棉花一样难受,偏偏还不好发作出来。
“娘,你放心在家等我们,过几天我就和玉清一起回去,老夫人你也见到了,很是慈眉善目的人。”
韩小满拉着自己娘出了端木老夫人的厢房后,喜滋滋地跟着娘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安抚着娘。
要自己说那位端木老夫人,确实也不是什么恶人,只是好脸面而已。
诶!看来后面几天,自己还真的要和爹说的那样,好好的哄着老夫人,拿出哄外祖母的劲头来,一定哄的她分不清东南西北。
“小满,你答应娘把一初大师送给你的玉葫芦,一直贴身带着,千万不要拿下来啊?”
信奉菩萨的柏立屏此时此刻也只能想到如此办法来保护自己的女儿了。
“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一初大师给我的玉葫芦,贴身带着,什么时候都不会取下来。”
韩小满果断答应娘的这点要求,不论自己内心信不信菩萨,但只要娘跟外祖母相信,自己也不会随意取下一初大师送的玉葫芦,起码宽慰她们的心嘛!
柏立屏满怀心事的离开,心有千千结,却也只能努力装着若无其事的跟自己醒来的娘,编着女儿女婿遇见什么同窗好友,打算跟他们一起找地方读书,得要好些天才能回家等等的谎话。
“也好,也好,只要玉清好好读书,小满将来总是有好日子过的,小两口才结婚应该在一起,不碍事。
一初大师说过小满是有福气的人,你也别担心,安心跟我回家去!再说小满玉清两人身上还有大师送的法宝呢!”
外祖母哪知道实情,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得跟柏立屏一样的心有千千结。
哪怕外祖母是菩萨的信徒,哪怕她知道外孙女身上有一初大师赠送的法宝,也一定是担心受怕的,毕竟端木老夫人的身份对于她们来说,太高太贵了。
柳玉清此时却已经扮起来严师,在端木白的厢房,严谨的教导着孩子。
“不学了不学了,你滚开!”终于,柳玉清的严谨,成功的惹毛了熊孩子。
“哼!一准是学不会了!相公,别管他,你教我吧!我肯定学会。”
韩小满正好出现,便故作鄙视的刺激一下这个不省事的熊孩子。
“你才什么都不会!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的,学了也不会懂的,哼!我们走!”
熊孩子竟然不受刺激,摆明了极度鄙视韩小满,若非武力值不够的话,熊孩子怕是要动武了。
“你敢走?我们被你祖母留下来,就是要管教你的,不过呢,要是你能学的超过我的话,我就不会拦着你,随便你哪儿疯去,你祖母那,我替你说项去?”
韩小满再次揪起来熊孩子,威逼利诱全上,让熊孩子既害怕自己天生神力,又以为他的学起来肯定比自己强的心理,接下来自己的邀战。
“你放我下来,我跟比!我现在就跟你比!我还不如你一个女人?”端木白酱紫着正太脸,应邀而战。
呸!一个区区乡下女人,大字不识几个,还想跟自己比?我打不过你,还学不过你?怎么可能?
“小人拜见太孙!”宁阳县李家之外的大家,杜家家主,五十几岁的杜其渊,此时此刻,万分兴奋激动的匍匐在太孙脚下。
太孙上午带着孟直敬离开嵩山寺之后,没有去县衙,而是去了宁阳县的杜家。
太孙特意避开了李家,也是考虑到李家京城中有人,怕他们会有各种猜疑,索性不如直接去毫无背景的杜家。
杜家不过是当地普通士绅家族,祖上五代曾经做过前朝知县,之后就一直没有族人考中了。
现在的杜家,最出息的也不过是家主的嫡长孙,十五岁的杜良瑜,目前刚刚通过童试。
杜良玉虽然跟柳玉清一般大,但学问终是差柳玉清一些,这次柳玉清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童试,而他却是堪堪吊尾通过。
若是没有柳玉清,以他的年纪,即使吊尾通过童试,也必然被百姓家人夸耀,毕竟太年轻了嘛!要知道宁阳还有五十多岁的读书人,到现在连童试还没过呢!
是以,杜良瑜对柳玉清很是敌意,不能在学业上打压柳玉清,但却不妨碍他在柳玉清的赘婿身份上,嘲讽柳玉清。
杜家前几代虽然没落,但善于经营,在宁阳县挣了不少的良田跟商铺,而且很是会做人,这次大旱,杜家出了不少血,支持县尊大人吴培海抗旱,甚至连韩小满的婚事,也花费了几十两银子。
“起来回话吧!”太孙没有开口,开口的却是他身边的孟直敬。
若非想知道嵩山寺是否真有那般本事,太孙何需见此等贱民?太孙出来的时候,跟皇上领命的虽然是巡视旱情,但真正的意图,还是寻找高人破相。
嵩山寺之所以入了今上的眼,也是因为嵩山寺前后中间的三个县,处于干旱中心地带,却似乎不受影响,这点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
太孙起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