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与辉火一战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这时候天也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哈斯加特在到达圣域之后就已经说明要去向教皇赛奇禀报消息,而白泽则是选择在圣域之中多多走动一下,毕竟相比起自己去见教皇什么的,还不如哈斯加特自己去来的比较有说服力,毕竟再怎么说他都是黄金圣斗士之一,深得教皇赛奇的信任。
来到了台阶之上,看着极目所及之处最遥远的黑暗,抬起头便能看到漫天的星辰,虽然仅凭白泽那贫瘠的知识量完全看不出这漫天的星辰排列顺序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只要一眼看过去能够分得出最常见的那些星座,白泽也就知足了。对于自己来说,今天白天与辉火的一战其实并不能算是嘴炮他,说起来的话其实也算得上是在嘴炮自己吧,还记得辉火说的那句话。
如果你真的能够守护得住那个叫做亚伦的家伙,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的,说到底自己也不是和辉火一样吗?所想要守护的人被哈迪斯的灵魂所占领了身体,再也无法回归本来的他,而自己的力量却无法将哈迪斯从他的身体里逼迫出来,甚至就连预防哈迪斯进入亚伦的身体都做不到,真是因为自己的弱小与无力,才会导致现在这样的情况出现,辉火索要守护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他在逃避着,寻找着自己可以守护的人,在哈迪斯的身上看到的就是当初他没能保护住的那个人的倒影吧。而自己呢?能够避免亚伦被哈迪斯所杀,失去自己所要守护的对象吗?
将藏在胸口处的画取了出来,白泽小心翼翼的将之打开,一眼就看到了第一章上面还没有抱着小小的画板笑的很开心的那个金发少年,那个时候的他,在阳光之下绽放出来的笑容是那么的美丽,虽然这个词用在男人的身上并不好,但是白泽的心里浮现出来的就是这个词语,再看看现在呢?在当初意大利最后的一眼,所看到的就是那充斥着的金发完全转变成了黑色的他,脸庞之上再也看不见曾经的温柔与和善,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的冷漠与深沉,曾经那个阳光温柔的男孩,自己的挚友,现如今已经是为了要征服大地,不惜发动战争的哈迪斯了。
那小镇之上的鲜血与怒吼,火焰与灰烬就算在此刻,都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无法挥去,只要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总能看到那一幕幕的场景出现。
手心里的这幅画,是何等的沉重,想要将他变回曾经的他,又是怎么样艰辛的一条路?就算现在自己有了圣域作为后盾,但是他们也是抱着杀死亚伦的心战斗的吧,而自己...一个人...
“等等!这种感觉!”突兀的,一股发自内心的悸动猛然传导过来,将白泽全身的血液都加快循环了不少,在浑身一颤的同时,感受着高空之上浮现出来的那压迫人胸口的神威,白泽非但没有被压倒在地,反而是扬起头死死的看着天空,眼神里的痛苦与期待同时浮现,因为他在害怕,他知道这个小宇宙是谁的,也知道这个神威是谁的,正是因为知道,才会觉得痛苦,也真是因为他来到这里,白泽才会觉得愤怒。
附身了还不够吗?难道非要来到萨沙的面前告诉她,她的哥哥亚伦已经被你附体了吗?哈迪斯!好的很...好的很啊!!!
手指死死的抓着那些画,白泽费劲了力气才让自己克制住没有将这些画捏碎,深深的呼吸了几声将那些怒火强行压下去,白泽将画重新折叠起来放在胸口上,站起身来转过身体,看着那在女神宫上空完全被破开的护罩,那宛如玻璃破碎一样朝着周围蔓延出去的裂痕逐渐的将笼罩住整个圣域的防护罩尽数包裹起来,只怕坚持不了多久就会被完全瓦解,而就算站在这里,白泽也能看得到那在女神宫上空浮现出来的一道漆黑的人影,哪怕是就在这里盯着,从心底里升腾起来的怒火直接冲上了脑门,只在刹那间就将白泽的理智全部燃烧的一干二净,背后的圣衣箱也被他脱下来放在了大地上,在这整个圣域都被哈迪斯的神威笼罩住的时候,唯独只有白泽咬着毫无所觉,似乎这些威压对于他来说并不存在一样。
圣衣箱在被放在地面上以后很快就自动打开,化作流光穿戴在了白泽的身上,银白的天马嘶鸣着出现在白泽的身后,凭借着这股特殊的波动于星座加持,白泽完全摆脱了哈迪斯的神威。
“哈迪斯!我来了!”就算这次没有星矢桑的帮助又能怎么样?难道没有星矢桑的帮助的话自己就无法拯救亚伦了吗?开什么玩笑,我可是被星矢桑说过的,能够超越他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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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降落在钟塔之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片圣域,啊~这就是圣域啊,自己曾经想象过无数次的地方,没想到也没什么好值得夸奖的嘛~
亚伦冷冷的看着这些东西,这些完全陌生的建筑,这里又能如何呢?我的妹妹...萨沙,知晓我击杀了白泽与天马之后,你还能以平常心来看待我吗?
“哥哥...”虽然早就知道亚伦已经变成了哈迪斯,但是萨沙这还是五年以来第一次看到亚伦,只看到这熟悉的脸,那隐藏在脑海里的记忆就纷沓而来,无论怎么也止不住,就算理性上告诉自己那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哥哥,但是回忆却自己也止不住。
“不,我愚蠢的妹妹,雅典娜,吾乃哈迪斯,总管冥界之神。”深蓝色的瞳孔里满是冷漠,嘴角上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