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般的夜色依然笼罩着整个大地,炽热的空气交织在突如其来冰冷的寒风中,让人感到丝丝寒意。

对陈新耀这样一个外乡人来说,开罗的夜晚真的是冰火两重天。白天伴随着连绵不绝炽热的高温,半夜却要凛冽刺骨的寒风。

苏莱卡的话语依然环绕在耳边,这让情绪有些失落,内心担忧的陈新耀情绪跌到了低谷。他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他站在原地徘徊,身后没有退路,前途渺茫。

每当这时候,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个女人,那个曾经为他舍身的女人,那个把全部毫无保留交给自己的女人。

现在那个女人不在了,陈新耀似乎一下子就失去了安全感。

当陈新耀迈着沉重的脚步再次回到那间小屋的时候,浓烈的酒气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腐蚀气味朝陈新耀扑面而来,陈新耀不由一阵恶心。

他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强忍着不适,还是低头执意钻进了小班房。杂乱的狭小房间看不出这是2240年人类居住的环境。他看到萨姆在堆满各种杂物的破床上打着酒鼾,不省人事的他偶尔伸出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在梦中对他来说,也许这里就是天堂。

看到萨姆以无法动弹,陈新耀只能快步离开了小板房。在伸出头后,他再次向内望了一眼酒气熊天的萨姆,就再也不想进到里面去了。

离开房间后,他和苏莱卡四目相对,两人相互凝视了好几秒钟后,陈新耀才率先躲开那琢磨不透的眼神低声说:“萨姆先生喝多了,今晚就请您方便照顾他一晚。今晚来到这里,见到您是我的荣幸。这是我的名片,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青鸟国找我。再见,苏莱卡先生。为了您那颗巨大的心脏,我会记得您。”

寒暄过后,陈新耀伸手给斜倚在铁门边沿的苏莱卡递上名片,之后便踏步独自一人走出了和黑暗融为一体的金字塔。

甬道中冰冷的空气延展到金字塔外面俨然以变成刺骨的寒风,这种粗劣的寒风让陈新耀难以承受。他不能在此久留,在门外召唤到自己的座驾后便迅速跳上了汽车绝尘而去。

巨大的温差把沙漠边沿的气流压缩的更加狂热,地表的高温和气流产生的冷空气在距离地面不到几米的地方形成了持久的气旋。这些大大小小的气旋在没有阻挡的沙漠边沿肆无忌惮的壮大,合并在一起的气流聚集在一起变成了恐怖的飓风。这些飓风驱动着锋利的沙子,运动的速度是雪豹的十五倍,它们就像沙漠中的魔鬼精灵,所到之处吞噬着一切。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陈新耀只能改成机车自动驾驶模式,让现在科技驱使着车子和大自然进行抗衡,而他自己却任凭波澜起伏的思绪被整个金字塔的神秘面纱再次包裹。

回到酒店后,权衡利弊后,他决定继续对帝王库的青石板金刚墙进行发掘。面对现在的局势,不管未来会遇见什么,对陈新耀来说,现在都已没有了退路。

时间已经是晚上凌晨三点,在冲了冷水澡后,回到卧室的陈新耀才发现了唐雪雁发来的讯息。他看到讯息的指示灯还是淡绿色,知道唐雪雁还没睡。在浴室草草冲掉一路带来的沙土后,便斜靠在床头打开了通讯仪。

两人面对通讯仪出现的对方那张极为疲倦的脸都不约而同的报以苦笑。在一阵饱含深情的苦笑声过后,唐雪雁首先笑着问道:“难道金字塔那边没有收获?怎么看你愁眉苦脸的。”

“你怎么知道?怎么样,吃饭了没有,我看你像似刚从外面回来一样。”望着眼前憔悴很多的妻子,陈新耀关切的问道。

撇开陈新耀的问题,唐雪雁立马笑着回答说:“这还用问,一切都写在脸上,我看你很疲惫,也很无赖,眼神中失去了信心和希望。”

看到妻子并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话,陈新耀望着自己女人那有些散乱的秀发有些担忧的问道:“难道南非那边没有水?在这边每次晚上都是先冲澡的。现在看看,穿着睡衣,头发却干涩的像鸟窝”

唐雪雁听到陈新耀说起她的头发,抬手摸了摸胡乱卷成发髻的秀发苦笑着说:“裂谷太长了,它几乎占据了南非和纳米比亚的全部边境线。你知道它真的有那么长,一些微米级别的裂纹延展没有尽头。我们没有能力阻止那些东西从地核深处向外释放,那些从地核深处散发到地表的东西每天会带走几万人的生命,而人类却对此没有一点办法。为了这件事,我现在已经征用了一百五万人在裂缝沿途进行修补。虽然人们愿意去边境为我工作,可是现在一切都没有头绪,我们没有能力阻止大自然的虐杀,更不知道这样冒险的行为是否能阻止灾难的扩大。哎,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唐雪雁的抱怨让陈新耀一时陷入了沉默。虽然心里明白,这些裂纹是起源星将近一万年周期变化的自然结果。再过几十年,在通道打开的时间进入地球倒计后,这种板块之间的裂纹还会带走更多的生命,更为强大的自然破坏力会在人类意想不到的地方爆发。

那些毁灭性的灾难要远远比火山、海啸,洪水给人带来的创伤巨大的多。如果大自然想对太阳再做些什么,那人类所要面对的,也许就是整个太阳系瞬间化作宇宙尘埃随风散去。让文明消失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也许就是造物主对文明的最后启迪。

可是这样的事情和之前的地球大运动比起来似乎又算不了什么。毕竟那些有幸


状态提示:第290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