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经历长途跋涉之后,太不花率领着麾下的三万五千余兵马,终于抵达了襄城十里外。……“太尉您看,这群黑衣贼真的是狂到没边了,面对我等王师,不知死守城池不说,竟然还胆敢分出兵马于成为驻扎,真真是太狂妄了。”一处高坡上,一名由上都那边派来的元蒙万户官,遥望着远方,张世华他们摆出的守城阵势,却不由这般不屑道。然而听到这万户官的话,那身为太尉的太不花却是皱眉冷哼道:“你懂什么,守城之战,重在守野。单单依靠这小小的襄城,黑衣贼估计连兵马都摆不开。他们这样分兵,反而是将自己的力量发挥到最大了。”“现在黑衣贼的城外兵马与城内兵马互成犄角可以相互支援守望不说,两者一在内一在外,更是进可攻退可守。哼,这黑衣贼的首领,看来还真是一个懂兵法的家伙。”这话说完,太不花也不由不屑的扫了那万户一眼。让那个不懂装懂的家伙,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传我军令,全军在此安营扎寨。刘哈剌不花,你部负责巡逻警戒,决不可在我军安营扎寨的时候,给那黑衣贼丝毫可乘之机。”在让那不懂装懂的世袭二世祖万户闭嘴之后,勘探完敌情的太不花,便也不由这般下令道。而太不花身旁的刘哈剌不花等人听到太不花的命令,自也是齐声高唱了一个肥诺,并在之后簇拥着太不花他下了高坡,相继行动去了。……翌日一早,襄城城外,鼓声隆隆。不过这一次却并不是太不花发动了对黑衣军的进攻,而是黑衣军在张世华的命令下,由赵九亲率着两千兵马,主动的发起了进攻。“这黑衣贼,好生狂妄,我军前来攻他,他们竟还敢主动挑衅,真真该死。太尉,末将斡其尔愿请为先锋,为我太尉您,歼灭此贼!”见到赵九只带着两千兵马便耀武扬威的拿着他们前不久缴获的那些个旗鼓,在营外叫阵。昨日那个不懂装懂的二世祖万户,为了挽回自己在太不花心中的地位,便也不由主动的站了出来,这般对着太不花拜道。而太不花见此,虽然打心底里就瞧不起这个叫做斡其尔的二世祖。但考虑到自己还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与黑衣军交过手,还不知敌人的深浅,所以起了以此试探的心思之后,便也不由对着那斡其尔道:“好,斡其尔将军果然英武。”“不过此乃首战,意义非凡,对我军极为重要。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等下斡其尔便率本部四千兵马出战吧。但,等下此战只需胜不许败,你明白吗!”“太尉放心,末将愿立下军令状,必为太尉歼灭此贼!”听到太不花竟然让我率本部四千兵马前往应战,信心爆棚之下,斡其尔自也不由这般拜道。而太不花见斡其尔如此,在微微点了点头之后,自也不由摆手让斡其尔统兵应战去了。……“咚咚咚咚!!”见斡其尔率领着本部四千兵马出战,为了鼓舞士气,太不花也不由让人敲起了战鼓。故而当四千兵马士气高昂的出营之时,惊天动地的战鼓声,也不由响彻了整个战场。“哈哈,原来统领兵马是这么畅快的事情,真的是太痛快了!”在千万人的注视下,被一众亲卫健儿簇拥着,披甲戴胄统领这千军万马的斡其尔,在其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上战场之后,心中却也不由这般想到。然而,也就是在其这般享受这统领着千军万马的快感时,对面的军阵之中,却突然策马走出了一名身披板甲,连脸都隐藏在铁面具之下的骑卒。“汝等鞑虏,可敢战我!”只见这骑卒在列阵而出,不紧不慢的来到了两军对峙的中央位置之后,便也不由抬着手中铁枪,指着出战的斡其尔他们,这般怒声高吼道。听到这样的高吼声,纵然斡其尔是第一次上战场,却也是知道这人乃是黑衣军在真实开战之前,派出来的阵前斗将之人。当然,在现实之中,所谓的阵前斗将自然不可能像三国演义之中所写的那样,两军主将吃饱了撑的,不顾个人安危和战事胜负,披甲戴胄亲自下场。毕竟各人勇武在真正的战争之中,所发挥的作用是有限的。主将的勇武,更多的其实是为了鼓舞士气,而并非杀敌。再说,敌人又不是傻子,还没开战呢你就把主将暴露了出来,敌人还不一拥而上,将你乱刀分尸。所以这所谓的阵前斗将,也并非是两军主将相斗,而是两军各自派出麾下的精兵悍卒,让其在阵前相斗。其目的,自也是为了在开战之前鼓舞士气。而且两军阵前,众目睽睽之下的斗将乃是明谋,你不接都不行。所以当斡其尔看到对面的黑衣军中,策马走出了一名披甲戴胄的骑卒之后,自也不由摆手高声道:“众将士,何人愿为我取那贼人头颅来?”“某愿往!”三户之内,必有忠义。这不斡其尔话音刚落,一名身披重甲的健壮亲卫,也不由这般高吼道。“哦,哈哈好。斯日波你不愧为我帐下s雕人,今日你若能为我取得那贼人头颅,我必有升赏。”听到吼声,斡其尔扫了一眼那名叫做斯日波的健壮亲卫之后,便也不由这般展颜笑道。而那斯日波听闻此言,满心欢喜的高唱了一个肥诺之后,便也不由高吼着拍马而出,杀向了那名列阵而出,前来挑战的敌骑。“哇呀呀,贼子受死!”作为s雕人的斯日波这般高吼着。然后便见的伴随着吼声和马蹄声,斯日波挥舞着手中锋利的战刀,便杀向了那名黑甲骑卒。“哼!”然而见到雄壮威武的斯日波这般杀来,那名不动如山的黑甲骑卒却先是这般不屑的冷哼了一声。而后冷哼声过,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