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望不到边的大漠上,凭空出现了一道空间的裂缝。柯焕从中一个踉跄摔在了柔软的沙子上。
这一片沙漠是紧挨着先前柯焕所在的戈壁,但以柯焕现在的位置还离戈壁很是遥远。
躺在沙地上的柯焕久久没有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辛亏跑的快,要不我就要去见阎王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太阳已经没有了像正午那时的毒辣。
微微的凉风携带着沙粒抚过柯焕的脸颊,舒服极了。
“差不多了,该想想办法怎么了走出这片大漠了。”休息了大概两个小时后,柯焕站起了身子向着山落下的反方向走了起来。
不能完全神化的他,只能一步一步的在沙地上上走着。
太阳终究落下了山,取而代之的是一轮明亮的月亮。
“这大漠的月亮可真是漂亮。”柯焕赞叹着这大漠上空的洁月。
可是他的全身都在打着寒颤,双牙不停的上下撞击着。
大漠白天最高的温度可以达到三四十度,而它晚上的温度可以降到零下二十度。
柯焕不敢停下脚步,他害怕自己一旦停了下来就会被冻成一具尸体。所以他要尽可能的动起来,让自己的身体热起来。
他的脚步不曾停下一刻,但是眼前的环境从未改变过。始终都是黄色的沙漠。
这一夜,柯焕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了的。他疲惫的双眼忽而闭上忽而睁开,艰难的支撑着他的眼皮。
已经干的发白的双唇,有有道道的裂痕显现了出来。
他的肚子不停地咕咕叫着。
大漠的朝阳,跟城市的朝阳比起来更加的火红耀眼。
柯焕依旧坚持着走着,一上午的时间他都没有停下
“骆驼队,这都第几次了。”
一上午柯焕见到了无数的海市蜃楼,每次都是跑的跟前,一伸手它就消散了。
以至于柯焕现在看到这些已经没有了感觉。
叮铃铃,叮铃铃。
“驼铃声!”柯焕本是死气沉沉的脸孔瞬间变成了喜悦。“天不亡我,天不忘我啊……哎,救命啊。”
柯焕的声音是平生一来最大的一次,刚喊了两声。站在沙丘上的他腿就是一软,昏了过去从沙丘上滚了下去。
……
大漠上的一个靠着贸易往来的村庄上,柯焕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哎哟。”柯焕努力坐起了身体,黑凰所伤的伤口不知何时被什么人敷上了一些药草,蛰的有些疼痛。
他推开了还有一个虫蛀的木门,来到了一个由歪歪扭扭的木栏杆所围城的小院子里。
在院子的旁边的木干上拴着几头骆驼,正休闲的吃着草。
“你醒了。”一个头戴毡帽,留着一撇八字胡的老爷爷走到了柯焕身旁。“当初救你时,你可是吓死我了。身上流了好大一片血,而且气息微弱的几乎都没有了。幸亏把你带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我估计都救不了你了。”
老大爷叫巴十,在这个村子里面一直生活着,靠用骆驼给人送货为生。
知道巴十就是他的救命恩人的柯焕,连声感谢着。
“没事,在别人危难时刻帮一把。不但可以救人一命,我也高兴。”老爷爷巴十脸上洋溢着淳朴的笑容,看的柯焕心里就是一暖。
在问过巴十这里离着戈壁中的考古队有多远后,巴十也说如果柯焕要去那里明天早上他可以跟着自己的驼队一起走。他会把柯焕送到哪附近。
柯焕一口就答应了下来,经历这么多事他终于可以回去见爸妈,想想就是兴奋。
……
第二天,早晨。孤独的雄鹰在天空上长鸣,很是凄凉。
一夜醒来的柯焕惊喜的发现,巴十给他的敷上的草药异常的管用。
伤口里面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有表面还有一个可见小伤口。于此同时柯焕的自身的力量全部恢复了。
在吃过巴十准备的简单早饭后,柯焕和巴十就乘上两头骆驼又在后面领了一些拖货的骆驼出发了。
这时柯焕第一次坐骆驼,他的脸上满是新奇表情。
坐在两个驼峰中间,他随着骆驼的上下摆动一起摆动着。
叮铃,叮铃。
几个骆驼脖子上的驼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这寂寥的荒漠之上,形成了一首最美的乐曲。
……
“巴十爷爷谢谢你,我会经常去看你的。”看着骆驼上的巴十柯焕满脸都是感激。
巴十的淳朴脸颊也笑着:“到时候你来我给你坐一大堆好吃的。”
“嗯。”
目视着驼队消失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的柯焕,转身走向了戈壁,走向了考古地。
大约步行了五六公里,那几个蓝色的帐篷出现在了天边的天地相交的地方。
“终于要进去了吗?”柯焕的双眼里满是激动,自己就只是来见个爸妈的却在这经历了生死。
柯焕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向着营地就走了过去。
很快的他就离营地只有百米的距离,他可以清晰的看清营地的一切,而营地上的人也可以清晰的看见他。
“高人,你还活着。”正在营地上生火的乐平一眼就看到了柯焕在往营地走来。
乐平的生活声音之大让百米外的柯焕听的一清二楚。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啊。”走到乐平面前的柯焕尬笑着。
“不是,不是。”乐平连忙挥着手。“只是你一直没回来,我还以为你遇难了。”
乐平连忙把柯焕拉到了一旁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