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你不该掺合这件事的,殿下难道不奇怪吗?那么多大臣劝说秦王殿下都没有松口,为何殿下一去,他便同意了。”王承志听了谢蕴之说起谢容华与耶律燕的婚事,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那是因为本宫用了他最爱的两个女人威胁他,这段日子父皇为他的婚事愁眉不展,本宫让他妥协了,也算是了结了父皇的一桩心事,让父皇对本宫刮目相看,有何不好,谢容华娶了契丹的公主,再无力与本宫争夺皇位,本宫不懂你在顾忌什么?”谢蕴之脸色有些难看道,“还是说,你在可怜你那个旧友,费尽心思依旧与秦王妃失之交臂。”
王承志一噎,苦笑道:“殿下,你就没想过,我们所有人都知道魏国与契丹的联姻,毫无转圜的余地,秦王殿下那么聪明的人,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可他日日跪在麟德殿外,让陛下苦恼,让所有大臣挨个劝说,他为了什么殿下就没想过吗?”
“自然是为了他自诩的深情,出征河东前他以战事胁迫父皇答应他娶颜汐凝为王妃的事,整个朝廷谁不知道。”谢蕴之轻蔑道,他曾经把这个弟弟当成心腹大患,可如今看来,他不过是一个沉溺儿女私情的废物。
王承志叹息着摇头,沉痛道:“殿下,此次之后,所有大臣都知道,秦王殿下为了魏国的天下,忍辱负重娶一个外族女子为王妃,陛下也看着秦王殿下苦苦挣扎,娶自己不爱的女人,必定对他心怀愧疚,殿下就没想过,他们对秦王殿下的这种怜悯心疼之心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如果曾经的秦王还是一只沉睡的狮子,那么现在,他已经醒了,他以前或许只是隐有与殿下相争的心思,可现在,他恐怕已经将殿下当成了最大的敌人。”
“承志,你未免想得太多了,就算那些大臣可怜他,父皇对他心怀愧疚又如何,他既然娶了一个外族女人,那些世家贵族就不可能支持他,支持谢容华,他们不仅拿不到好处,还得冒着成为契丹傀儡的危险,谁会做这样的傻事。”谢蕴之哈哈大笑道,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王承志微微苦笑,知道他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听,其实,他一直希望颜汐凝能成为秦王妃,不仅是因为她是他的朋友,更重要的原因是颜汐凝对谢容华不会有任何帮助,反而会让他远离皇权之争,这样谢蕴之的地位就稳固了,可现在,他与契丹联姻,表面上对他没有任何助力,实际上呢?谢云因为心怀愧疚只会更加重用谢容华,当他的功劳越来越大时,那些大臣会站到谁身边有谁能说得准呢?以他对颜汐凝的了解,她绝不可能再留在谢容华的身边,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谢容华不可能就此罢休,他会做什么,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看着谢蕴之如此没有危机意识,他轻声叹息,等他真正意识到危机的时候,还来得及吗?
为了一个月后魏国与契丹的联姻,长安的主要街道全都挂满了红绸,所有人都在为大婚忙碌着,秦王府内更是张灯结彩,将整个王府布置一新,谢容华不想颜汐凝触景生情,将她送到了一所别院之中,让幻琴时时陪在她身边,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姑娘,你吃点东西吧!”幻琴在一旁劝慰道。
颜汐凝倚靠在床沿边,她的脸色带着微微的苍白,因为长久不曾进食,脸色憔悴不堪,她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外,不言不语,幻琴将吃的送到她嘴边,她也只是紧闭着嘴,门突然被大力推开,谢容华带着一身寒气大步踏入屋中,幻琴吓得站起身,小声道:“殿下!”
这几日谢容华每天都会来,无论是甜言蜜语,还是恶言威胁,他都试过了,可颜汐凝全都无动于衷,她似乎一心寻死,就像她到了别院后和他说的唯一一句话:“谢容华,我既然没办法活着离开你,那就死在你身边吧!”
他看了幻琴一眼,端过她手里的粥,冷声道:“你先退下。”
幻琴悄悄地看了颜汐凝和谢容华一眼,缓缓退了出去,小心地将门掩好。
他将粥舀到她嘴边,她无动于衷,谢容华眼神一冷,怒道:“颜汐凝,你非要逼我伤害你吗?”
她的眼神闪了闪,最终归于死寂,谢容华一怒,喝了一大口粥,掐着她的下颚,疼痛迫使她不得不张开嘴,他俯身将粥一点一点哺到她口中,颜汐凝双手无力得拍打他,谢容华死死扣住她,让她怎么也挣脱不开,终于迫使她将粥吞了下去。
他慢慢放开她,亲吻她的嘴角,低声道:“你再不乖乖吃东西,我以后都这样喂你。”
他的话音刚落,颜汐凝便推开他,扶着床沿不住地呕吐起来,将方才好不容易吃的粥全部吐了出来。
谢容华看她的样子,怒极地站起身,一把将手中的碗砸向地面,碗中的粥溅了一地,幻琴听到声响,急忙推门而入,见到房中的情形,慌忙跪下颤声道:“殿下请息怒!”
谢容华冷冷地看着颜汐凝,冷声道:“来人,幻琴照顾主子不周,给本王拖下去打。”
幻琴一惊,叩头高声道:“殿下饶命啊!”
颜汐凝听了他的话,眼神终于变了变,她虚弱着开口道:“谢容华,你不要伤及无辜。”
她终于肯说话了,谢容华走到她身前,诱惑着开口道:“只要你乖乖的听话吃东西,我就饶了她,否则,不止是她,所有你在意的人,我统统都不会放过。”
幻琴已经被两个侍卫拖住,她哭着哀求她:“